白澤說起話來,幾乎不顧及任何人的想法,各種懟天懟地,如果孫磊只是有點怨天尤人,那白澤簡直是普天之下結仇敵。
他們兩人在修盟當中的人緣幾乎差到了極點。
若只是這樣的話,孫磊也不至於就跟白澤翻臉。
事實上,他們真正撕破臉,則是在孫磊將自己的心事像白澤吐之後。
本來,他只是心中鬱結,想要找人傾訴一番,然而白澤從那以後卻每每在這件事上踩他的痛腳,毫不顧及他的面。
孫磊子本就高傲,哪裏能得了這樣的委屈,幾次跟白澤爭吵以後,就再也憋不住火氣,大打出手。
自那以後,兩人見面必定互相嘲諷,繼而手。
後來,白澤也不知怎麼回事兒,突然就轉到了特組,便與他很見面了。
上一次見到,卻還是秦恆宇初來特組,白澤帶他悉環境的時候。
「吱哇。」
正想著,孫磊便聽到一聲門響,接著便是兩道截然不同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前次那個步伐穩重,落地幾乎沒有任何聲息,氣息也是勻稱,顯然就是白澤。
至於後面那個步伐微重,氣息混,顯然便是一個凡人。
孫磊不由自主的提起了神,脖子也微微梗住,沒敢躺的太直,生怕在白澤面前丟了人。
「他眼睛看不見,麻煩您幫忙給喂一下飯f。」
這時,白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語氣溫和的與先前的他判若兩人,「謝謝小姐姐啦!」
「沒事沒事,一點小忙而已。」
小護士看著一個長相如此俊的男人請幫忙,既溫又禮貌,當下臉蛋兒都紅了。
擺著手,趕忙用自己最溫的語氣應了下來,又乖巧的坐在了孫磊的邊,端起了床頭柜上的飯菜。
當的視線落在了病床上的孫磊時,原本就微紅的臉蛋,當下紅的更加厲害了。
白澤請幫忙的時候,還以為要幫忙喂飯的是一個老人或者是個孩子,卻萬萬沒有想到也是一個年男人,並且,也是大帥哥一枚!
病床上的這個男人,雖然被繃帶遮住了雙眼,然而從流暢的下顎骨,高的鼻樑,就能看出,他的模樣絕對不差。
最重要的是,不同於白澤的俊,他是純粹的帥,帥的即有男人味。
小護士萬萬沒有想到,不過是幫一個小忙,竟然接連撞上了兩個大帥哥,當下心裏小鹿撞,險些以為自己誤了什麼奇怪的世界。
就在小護士一勺一勺地給孫磊喂飯的時候,一旁的白澤卻若有所思地托起了下。
要不是現在的況不太合適,他倒真想問問孫磊,不過就是出一個任務,怎麼就能把自己霍霍到這種地步?
難不,是他修真界的仇人過來尋仇了?
除了更高修為的修士以外,白澤還真想不到有什麼人能難為了孫磊和他那兩個手下。
畢竟,孫磊的脾氣這麼臭,卻還能在修盟安安穩穩的過下去,與他的實力也有著離不開的關係。
然而恐怕任憑白澤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孫磊三人卻真真正正的是里翻了船,直接被幾個凡人坑的險些喪了命。
就在白澤左思右想之時,孫磊也有點犯嘀咕。
他怎麼覺得,不過就幾個多月沒見,白澤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現在不僅話比以前的多,辦事兒也比以前更加妥帖了,說出來的話也更加的中聽。
要是以前,即便是想要請人家幫忙,他對別人可沒有這麼客氣。
難不……
孫磊突然心頭一稟,垂在側的手都忍不住攥了。
白澤被人奪舍了?!
白澤看著孫磊突然張起來的神,不詫異的調直了眉頭。
這傢伙吃個粥怎麼還能張這樣?
這是把舌頭咬了嗎?
呵,果然是個蠢貨!
即便過去了那麼久,依舊還蠢得無可救藥!
兩人互相在心裏將對方吐槽了一遍,然而誰都沒有先主開口。
直到小護士將那半鍋粥,連帶著鍋底險些都要刮下來餵給孫磊之後,才打破了這層寂靜。
「那個……粥已經喝完了。」
小護士滿臉可惜的放下了勺子,眼中布著些許的期待,「你們還有什麼東西要喂嗎?我可以幫忙的。」
「嗯?」
聽到這話,白澤趕忙回過神,他掃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鍋,臉頓時扭曲了起來。
我去?!
孫磊這貨也太特麼能吃了吧?!
這可是給他們三個人準備的量,他居然一個人就幹完了?!
尼瑪,這是豬啊?!
而孫磊躺在病床上,也不由自主地蜷了一下子,強忍住已經蔓延到嚨里的飽嗝。
瑪德!
白澤這個腦殘!
這是給他準備了多粥?
是打算活活撐死他嗎?
能不能有點常識?!
兩人又互相在心裏將對方痛罵了一頓,白澤才率先開口,對著小護士溫備至的道了謝。
「沒有了,這些就已經夠了,真是太麻煩你了。」
說著,他便從善如流的從床頭柜上取下來了一枝花送給了小護士。
「沒有別的能謝你的,這支花送給你,算是借花獻佛了。」
反正這花他也沒花錢,也是隔壁床的患者留在這兒的。
看到花,小護士面上剛消下去的紅頓時又蔓延了起來。
含帶卻的瞥了白澤一眼,略帶矜持地將花收了下來,「不就是幫個小忙嘛,你真是太客氣了。」
說著,便將花收好,小步的跑到了病房門口,接著又側過掃了兩人一眼。
「我就在前面的服務臺,有什麼事……你們隨時可以我,我都可以幫忙的。」
說完,便小步的跑走了。
白澤滿臉含笑地目送著離開,直到再也聽不見腳步聲,那滿臉的笑意才算是垮了下來。
他將雙臂環在了前,走到了孫磊的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緩緩開口,「行了,你吃也吃飽了,睡也睡夠了,現在腦子應該清醒了吧?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是出任務了嗎?怎麼會被埋在山石下面?那群凡人為什麼要炸山?因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