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羽默默的同了袁仲幾秒鐘，正當打算回去接著理國事的時候，上出現在了小院門前。

四目相對，這下慕千羽想躲也躲不開了，當下便笑了笑:“上師姐，正好我想出去走走，一起嗎？”

上也沒有毫不自在的神，兩人于是便并肩走出了小院，走上了宮殿的城墻。

“早就想出來看看了，奈何國事繁重，怠慢了師姐，還請師姐見諒。”慕千羽對上說這話，目則是看向遠方。

遠方，幾十座巨大的城池早已經拔地而起，原本一片荒蕪的地域忽然有了人氣，就好像憑空變出來的一樣神奇。

幾十座城池之上，黑龍旗迎風招展，上方金大字繡著‘商’。

看著旌旗獵獵招展，慕千羽角揚起一抹弧度，雖然一直在奏疏之中聽到前方的進度，但真的看到這場面還是有些震撼的。

“帝君當真雄才偉略，千百年來，尚且無人能將帝朝擴大到如此疆域。”上看向遠方

，也頗為慨。

“運氣好，貴人也多，時勢如此，沒有我也有別人。”慕千羽淡然道。

“收復了魔門之后，正道想來也不是你的敵手了。”上平靜的陳述著，又看慕千羽:“千古一帝啊，難道不會走上你大商先帝的老路嗎？”

慕千羽眉頭了，沒說話。

“你會的，屆時你又將師弟置于何地？他是正道未來的領袖，若是與你同流合污，你想過他會面臨怎樣的境地嗎？”上接著問。

慕千羽仍舊是沉默。

“他會到千夫所指，為道場歷史上第一個叛徒，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上陳述后又道:“有了這般名聲，便是毀了他一輩子，你有想過嗎？”

“從人人敬仰到人人喊打只在你的一念之間，若是真的他，你舍得讓他去承這些嗎？”上聲音平靜，卻字字珠璣。

“那依師姐所言，我應當如何呢？”慕千羽自始至終沒有上想象中的慚愧與痛苦，同樣是平平靜靜的。

“若我是你，必然會選擇放手，將他送回正道，送回明之中去。萬般苦果我自己一人承擔便足夠了。”上說得義正詞嚴。

慕千羽點頭:“或許這是對的，我們并不是一路人，他選我應該是他這輩子最不該的決定。”

上眼底閃過希冀:“你想通了？”

“這些事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即便師姐不說我也是想過的，隨著他越發被重用想的次數便越多。”慕千羽看著遠方，聲音也漸漸飄的很遠。

上有些拿不準慕千羽此刻的想法，便只能接著勸:“長痛不如短痛，很多事就是要快刀斬麻的。”

“師姐以為我那男人傻嗎？”慕千羽忽然問。

上下意識的搖頭，北辰夜心智聰慧，誰傻他也不傻的。

“他難道不會權衡其中的利弊嗎？想來涉及自己，他想的只會比你我更多。”

慕千羽說罷角掠過淡淡笑意:“可他權衡過后仍然堅定不移的站在我邊，若我搖豈不辜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