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并未從元昊的上看到類似于信仰鎖鏈的東西，也就是說對方并不相信那個怪，但也不相信他們。

這團完全變白的靈魂被裝進了一個小盒子里，而外面也傳來了一些驚呼和慘聲。

溫靈探出靈識，看到有平民打扮的人褪去了偽裝，和那些已經變養料的信眾打了起來。

“你們不阻止嗎？”凌眉看向他們，“我還以為你們很善良呢。”

“別誤會，我們想要解決那個怪的原因，僅僅是對方威脅到我們和朋友了。”

去形，三人來到已經尸橫遍野的地下一層。

宮之賀面無表的看著地面上的尸和鮮，聲音冰冷，“找到了嗎？”

一穿黑的人突然之間出現在宮之賀的面前，跪地行禮道:“殿下，那人應當逃了，地下二層并未找到他的蹤跡。”

“可惜了。”宮之賀輕嘆一聲，“白白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卻還是讓那個家伙給跑了。”

“殿下，我們還發現了這個。”黑人又雙手高舉著一塊布綢，“布料的款式和紋理，都是北元國的風格。”

“北元國？”宮之賀皺眉接過布綢，仔細打量一番后沉思索，“北元北元......一個閉關鎖國近五百年的國家，不太可能向外流傳料了。”

“殿下，是否需要派人前往北元國一探究竟？”

“......不，暫時先按兵不，將這些人的尸焚燒干凈，不要留下任何可以傳染的途徑。”

宮之賀將布綢放儲戒指中，“我先回宮稟報父皇，你們繼續在這里理后續的事。”

“是。”黑人領命，在宮之賀走后，他緩緩站起來，雙目染上一抹狂熱。

“神啊......我自愿為您的養料，將我虔誠的信仰化作您的力量，千千萬萬信仰匯集您的力量，千千萬萬的信眾如群星點綴夜幕般點綴您的袍。”

“神吶，愿你永遠的庇護我們，永遠給予我們力量，永遠慷慨而寬容......”似乎是要與這黑人低沉的聲線附和，又有人突然開口說道。

這祈禱聲來得莫名其妙，又帶著某種詭異的吸引力。

地面上停滯的開始流淌，以極快的速度返回到每個人的中。

伴隨著骨骼的清脆響，原本已經被殺死的人重新活了過來，他們以扭曲的姿態站了起來，隨后又恢復了原本正常人的模樣。

眾人相互看看，出寬厚憨實的笑容，“愿神明保護你們。”

“愿神明保護你們。”

“所以這是某種......力量嗎？”溫靈向旁邊的凌眉問道:“兩種不同的力量，第一是無聲無息地染別人，第二是讓信仰他的人重新活過來？”

后者點點頭，“是的，他的信仰擁有傳染，就像瘟疫一樣。”

“瘟疫......”溫靈著下想了想，“因為他其實也算是某種思想，而這種思想無論怎麼傳播，都會在人腦中形印象。”

凌眉看了一眼，點頭，“是這樣沒錯，我們幾百年才悟的東西，你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這便是不同世界的差異嗎？”

“算是吧，你倒是可以這麼理解。”溫靈的思路確實和他們有些不同。

“殺第二次，能夠殺死嗎？”路澤已經拔出劍來了，隨時準備手。

溫靈攔住他，“先等等，我想先抓個人，進他的識海看看。”

既然是思想，那麼就肯定會在識海中引起一些變化，而溫靈想要看看這些人的識海和正常人的有什麼區別。

“就抓那個黑人。”

很快，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黑人便被摔到了地下二層，也就是剛才元昊所在的地方。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那人還有理智，或者說只要不提及他們的神，這些信眾就都是有理智的。

“你現在還效忠自己的國家嗎？”溫靈好奇問道。

“當然！”黑人幾乎毫不猶豫的便開口了，“我誓死效忠皇子殿下！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但你們皇子殿下臨走前下令，要你把外面那些人燒掉啊。”

黑人原本視死如歸的表愣了愣，似乎是剛剛才想起皇子殿下的命令，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搖搖頭道:“不行，大家都是信仰神的人，我不能燒死他們。”

“那你還效忠皇子？”

“當然！我誓死效忠皇子，而皇子殿下很快就會明白的，只有神才是未來的主宰，信仰神比爭奪皇位要重要！他會原諒我的，因為他未來也會是我們當中的一員！”

“那如果你的神要殺死皇子呢？”

“那、那也沒辦法，畢竟是神的命令，即便沒有我，殿下也會死的。”他狂熱到近乎偏執的眼神讓溫靈有些不舒服。

路澤手將拉到背后，隨后看向那個人，“那麼，我們開始吧。”

進他人識海，對如今的路澤和溫靈來說，都是十分簡單的。

普通人的識海，要不就是一片混沌——這是連靈力都沒有的普通人。

要不就是一片平靜的海面——多數況下，修者們都是如此，而又有一小部分修煉魔道的魔修，他們的識海是一片。

基本上也就這三種況，而這黑人的況，大上還是符合第二種的。

或許是染的時間太短了，這人的識海還是一片平靜的海面，而識海的最中心位置，則擺放著一尊雕像。

這雕像自不必說，正是那怪的化形。

如今那雕像還很小，正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大，它的底座與海面連接在一起，像是正在融化般往外滲著灰。

原來......后頸的信仰鎖鏈連接的，就是這種東西？

溫靈微微皺起眉來，“把它打碎會有風險嗎？”不確定。

路澤卻是直接用靈力打了過去，然而強大的靈力如同穿了一個投影般，只暈開點點的漣漪便了過去，砸在不遠的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