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都不知道秦川是怎麼想的，要不是確定對方是最快練神力并且運用得當的修者，肯定會立刻放倒他去看看他的識海了。

搖搖頭，直到秦川的背影消失不見，才轉又返回了山里。

結果剛把視線放到路澤的上，后者就猛然睜開了眼睛，那雙眼里帶著淡淡的猩紅，在溫靈想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又重新把眼睛給閉上了。

這是......溫靈搞不懂狀況，只能走到一旁去看路澤的反應，然而剛才那一下就好像是的錯覺般，路澤再無一一毫的靜。

有點擔心，難道是這個方法不管用嗎？還是路澤被自己回中的神力給困住了？

不不不，應該相信路澤，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不能打擾路澤的修煉。

識海中，溫靈的某個猜測其實在某種意義上是立的，路澤確實被自己的神力給困住了。

誠然這種吸收自己無數次回記憶的方式能有效的提升他的神力，但是弊端是太慢了，回何其之多，他不能一個個地等著他們出現。

因此路澤選擇了一個比較冒險的方法，他試了試一個回的神力強度，之后便逐一加碼，直到自己的極限。

而如今便是他一個人面對著百數個對手。

百人一擁而上，像是完全忘記了他們本來是一個整似的，所有人都想讓自己為最后的贏家，而路澤面對著這些神力，表未變。

哪怕殺的是他自己，他也沒有毫的緒波。

幾番糾纏與吞噬后，識海又只剩下路澤一人，他地閉了下眼，有些擔心起外面的溫靈來。

想起溫靈，他就有些難以集中起神來，這種狀況之前也發生過一次，而解決措施也很簡單。

路澤從識海中離出神，他睜開眼睛，正對上溫靈的雙眼，這種況他有些始料未及，“溫靈......你蹲在地上做什麼？”

溫靈正蹲在路澤面前的地面上，笑了笑，問道:“你功了？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倒是你，蹲著做什麼？”路澤原本的心思已經全都落到溫靈蹲著這件事上了，“蹲著不舒服。”

“沒有，真要是不舒服的話，我早就站起來了。”溫靈聽話地站起來，“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沒出什麼事，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路澤說得籠統又輕松，全然不見一一毫的疲憊，他握住溫靈遞來的手，笑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你看出來了？”

“你的表實在太好懂了。”

“......好吧，四國的軍隊里已經有染者了。”

溫靈將秦川捎來的消息盡數告訴了路澤，“現在那些人，已經朝北元國前進了，我們雖然派人去攔截，但能攔下的人相比于去的人，實在得可憐。”

路澤并不怎麼意外，或者說這正是他預料到的結果。

“之前我們就曾猜過，那個怪是不會放任咱們阻止四國聯軍的。”

“嗯，現在怎麼辦？他肯定在逐步壯大著自己的力量，我們如果再拖下去，說不定就晚了。”

“再等等，我盡快結束吧，沒剩多了......”路澤還沒說完，就被溫靈手捂住了。

溫熱的手心帶著糕點的香甜氣息，路澤有些愣愣地眨了眨眼，茫然問道:“怎麼了？”

“別逞強，我一聽你的語氣，就知道你又要逞強了。”溫靈皺起眉頭，“你老實告訴我，在識海里到底有沒有危險。”

路澤失笑，“沒有。”他的聲音在溫靈的手心里顯得悶悶的。

溫靈皺眉看著他，也不說話，就只是看著他。

“好吧，其實有點，但我有分寸，溫靈。”路澤立刻改了口，他手輕輕拍了拍溫靈的手背，“我如果沒有分寸的話，就會一直待在識海里直到結束的，但你看，我中途退出來了。”

“......好吧，這次算你沒逞強好了。”溫靈松開手想收回來，路澤卻拽著的手腕，“好了，你別生氣，到我這來。”

他微微用力，就把溫靈帶到了懷里，“說實話，我退出識海其實是因為我在想你。”

“什麼？”溫靈微僵，不自覺地將腦袋偏到一側，躲避著路澤說話間噴灑出的熱氣。

“突然想到你在外面有沒有事，所以就出來了。”

“......我沒事。”

“你沒事，現在我有事了。”

半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溫靈已經從剛才的正坐變了側坐，靠在路澤的肩膀上輕輕著氣，淚眼朦朧地說著，“你把我放下去吧。”

“沒事，這樣抱著也是可以的。”路澤笑了笑，再度進了識海之中。

——

“還真是年輕......”如玉看著反饋回來的容，不由嘖嘖慨了一句，“啊，啊的，真的有那麼好嗎？”

不懂這些，單單只是看文字的話，是毫沒有悟到其中蘊藏的，這或許也是和人最大的不同。

書本是沒有的，不懂里面的文字，不過也不想懂。

“路澤將要功了......”的視線落在了空置下來的高臺上，那臺面上的王位已經沒有人在了，統他的人正在外面控制他的民眾。

他們將離開，去其它的四個國家傳播信仰，用以給他們的神更強大的力量。

如玉想，要把路澤即將功這個消息告訴眾生嗎？

其實告訴也沒有什麼用，他們勢必會有一戰......到時候該如何是好呢？

如玉站起朝前走去，隨著袖一揮，前方的空氣中便是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空間裂隙。

走進這空間裂隙，向著誕生的地方走去，那里如今已經是一片虛無，曾經的思想之海塌陷，所有的容全都消失不見，而也被眾生撿了回來。

如玉看著這黑暗的地方，黑的幕布上像是灑滿了星辰般麗，想了想，出一只手去，無數書頁瞬間從的手中出現，開始覆蓋腳下的大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