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憾啊。”如玉看著虛空之中投出來的戰斗畫面，不由對一旁的天道噓唏起來，“你看，路澤的長總是迅速的，他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天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坐在那里，視線放在虛空中的畫面上。

如玉并不在意自己的話有沒有人接，也只是發出了自己的慨。

“你應該也很欣吧？不，你......你懂得欣嗎？回了這麼多個世界，你的應該會增強很多，至比我們這樣在這個回中才誕生的東西要強很多。”

“我在很多時候到奇怪，你對路澤的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你覺得自己是他的父親？還是一個朋友，亦或者和曾經一樣，是個冷漠的旁觀者。”

天道終于有了些反應，他從戰斗畫面上收回視線，其實也不用繼續往下看了，路澤的勝利已定局，眾生不過一個連化形都沒有完全的怪，不值得大費周章。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他問對面坐著的那個人。

“我其實很想和你們和平共的。”如玉嘆了口氣，有些苦惱地捧住臉頰。

“實際上，我和你很像吧，你是天道，我是書，我們都是一個明明在別人看來，掌握著命運，卻又困于命運的東西。”

“我早已離了命運的回。”天道不吃這一套，沒有人能夠給他灌輸思想，因為他在本質上是一個無無無神，只會殘酷冷漠的運行規則。

偶爾跳出回是一種意外，這意外或許只有他才做到了，別的書中的天道，或許一直會如此地運行下去，永遠和它的世界回不止。

如玉意外地看了他好幾眼，這才愉快地笑起來，笑得很愉快，就像是突然有個很好玩的笑話把逗笑了似的。

天道冷冷的著，不過片刻功夫，他回收視線，重新看向虛空中的畫面。

如玉笑夠了，眼淚，“我會待在這里，你大可以告訴路澤他們，讓他們殺了我。”

頓了頓，也有些茫然起來，“或許吧，或許我也會死亡，把這本書徹底摧毀后，你們的世界才算是真正的離了框架，為一個新的世界了吧。”

“不用你說，我也會告訴他們的。”天道聲音低沉，“你會和那位眾生一樣，全都在這個世界消亡。”

“當然，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

“不！”眾生只來得及如此地喊了一句，便有近乎半數的鎖鏈被路澤一劍斬斷。

那些斬斷的鎖鏈向下方大地墜落，然而很快，它們又融合為一，向著眾生的方向返回。

路澤的劍招又快又狠，毫不給眾生粘合重塑的機會。

伴隨著數道神力劍氣劈砍向眾生前包裹的鎖鏈防，眾生終于后退了幾步，他的有些虛幻起來，像是神力不足后產生的虛弱。

但路澤卻毫無神力枯竭的跡象，他飛上前，一劍劈砍在眾生的防上，之后便是如切豆腐般，劍刃迅速又整齊地切斷了這層厚實的防屏障。

他劈砍的不是一層普通的防，這些東西實際上就是屬于眾生的一部分，消失便意味著眾生的神力也消失了。

無數攻擊盡數落在了眾生的上，無一招落空，而眾生也從最開始的旗鼓相當，逐漸失去了神力的補充，之后形越來越小，樣子也越來越模糊。

“你究竟是如何提高神力的？”眾生又問了一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他就算是死，也想要死個明白。

路澤終于好心起來，他一邊攻擊，一邊對眾生解釋，“我經歷了無數個回，便有無數個回的記憶，在此基礎上，我將我的記憶全部吸收，那便是我神力的來源。”

眾生沉默了很長時間，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這點，亦或者是在思考其它的東西，最后他才開口道:“原來如此。”

“是啊，原來如此。”路澤毫沒有對他網開一面的打算，他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就要給眾生最后一擊。

而就在這時，眾生才又再度開口，“我的弱勢便是我發展的時間太短，而你卻已經經歷過無數個回了。”

“區區五百年的東西，在我面前的確不值一提。”路澤加起來的時間已經不可計數了。

“那麼，吸收了那些神力的你，還算是真正的你嗎？”消亡之前，眾生對路澤說出了最后的一句話。

路澤站在半空，視線看著逐漸消失的，眾生的影，突然嗤笑一聲，“你不會覺得這樣的一句話就能夠令我自我懷疑吧？”

他一直都是路澤，而且是以這個世界的自己作為主導的路澤。

所有的神力在融合之后，心甘愿地退到了后面，因為所有的路澤都是他，而他在這一次的回中遇到了重要之人。

溫靈到的神力創傷不算嚴重，又有路澤治療過，因此很快便清醒過來。

在短暫的茫然后，迅速撐起了，這是......在八方谷一門山峰的房間？

“溫靈！”姜喜兒從屋外走了進來，端著一杯溫熱的水，“我剛好去外面給你拿水了，怎麼樣，現在覺還好嗎？”

“我......我還好。”溫靈眨了眨眼，“路澤呢？師姐，路澤在哪？”

“路澤他在外面清除那個怪留下的染，放心吧，一切都結束了。”

“結束了？我難道睡了很長時間嗎？”

“沒有，是路澤解決得很快。”姜喜兒看著溫靈喝過水，才又接著道:“都結束了，雖然......也有很多人因為那個怪的死亡而死亡，但萬幸的是，更多人還是活著的。”

很多徹底被染的人已經沒救了，他們隨著眾生的死亡而死亡，像是為了自己虔誠的信仰殉道一樣。

如今已經沒有北元國了，因為其中的人全部都是染最為嚴重的，死傷無數，其它四個國家的皇帝正在思考該如何清除掉這些尸，并且瓜分北元國的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