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室間寂靜無聲,宮元晉眼眸深沉,目之唯有輕輕著氣的模樣,正要開口的瞬間,沒想到對方先喊了一嗓子。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為什麼會變這樣出現在你的房間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大宴本就是上界設的局,等到子時上界來的人便要開始行,”慕尖尖字句清晰,“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宮元晉輕輕擰起眉頭,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對面的來意與目的。
他原本一直覺得慕尖尖這樣的大小姐是被慕教主捧在手心的弱小姐,哪怕是今晚宮宴時對面表現出來的樣子也是,天真之余帶著狡黠,卻沒想到的傷口還未痊愈卻面不改,如常說出讓他驚異的消息。
“且不提你話中真假,慕小姐剛剛所說的‘詛咒’又為何故?”宮元晉錦袍上的刺繡仙鶴栩栩如生,給他平添了幾分仙人之氣。
雖然在大陸修士心中關于“上界”僅僅只是認為是傳說,但七勢力多會察覺到異常認識到大陸外另個界的存在,對方說出“上界”倒不意外。
只是令宮元晉疑的是……慕尖尖是如何知道他們一族被詛咒一事?
要知道這件事僅有他們宮家的直系族人才知曉。
“給你們宮家下咒之人與其他六勢力沒有關系,”慕尖尖再次語出驚人,“從頭到尾都是上界一家。”
宮元晉這次向的目已經不一樣了,戒備又謹慎,“上界哪家?”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慕尖尖攤手,“況且現在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宮元晉并不算是主線人,所以原書作者并沒有給他劃分單獨的故事線,慕尖尖知道的僅有這些……以及宮元晉最后因詛咒慘死的結局。
“我該如何信你?”
因為打斗滿污泥,若細看便能見重傷的右臂與損的雙腳,這樣的一個人出現竟然一語說出下咒之人的來?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慕尖尖用真氣將自己的氣息理好之后,重新站起子,向宮元晉的雙眸清澈,沒有夾雜任何雜質,“我只是將這些告訴你,以免在外人虎視眈眈的時候,自己人還出現斗。”
低頭見右臂猙獰的傷口再次裂開,不耐煩地重新將布條扯開裹了些,說完話后便想要離開,“其實你們調查了這麼久,心里或多或有點發現的吧?”
冷風從窗外吹進幽靜的宮中,莫名將桌上的燃燒著的火撲滅,宮元晉整個人深陷在軒窗落下的影中,著走向門外的月。
他終于開口,“你需要我做什麼?”
“將這些消息傳給玄霜教與圣蓮亭。”慕尖尖的眸認真,如流星般閃過什麼卻又轉瞬即逝。
“那你準備去哪?”為什麼要由他去辦?即使心中有莫名的沖讓宮元晉相信面前的,卻依舊困,“況且金烏祠……”
“我去金烏祠那邊。”慕尖尖打斷了他的話。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會答應?”宮元晉見對方早有打算,深吸一口氣不問道。
“是的呀。”慕尖尖大大方方地承認下來,隨即干脆利落地轉離開,只給宮元晉留下了個背影。
多年后的宮元晉仍然能想起這個晚上。
僅僅是在宮宴中有著一面之緣的,毫無戒備地指出困擾了他們宮家萬年的詛咒的來源,將上界的消息帶給他們后,卻選擇了自己獨自面對一切。
——
慕尖尖吞了幾個丹藥后就像沒事人一樣快速趕往金烏祠的住所,準備好好地大干一場。
“懂不懂什麼擒賊先擒王啊,我從小通讀三十六計……”瞄見金烏祠依舊亮著亮的宮室,一回生二回,戴上人皮面后悄悄溜了進去。
【可是擒賊先擒王明明是出自古詩啊?】系統無語,難道不知道它腦中的大數據嗎?
“都這種危急時刻了,你竟然還在和我糾結‘擒賊先擒王’出自哪里?你覺得現在計較這些,還有意義嗎?”慕尖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系統:自己忘記了反而急了!不可理喻!
慕尖尖悄悄踩在了屋檐上,抬頭了月亮想用月亮的位置來計算時間,最終以失敗告終。
要是有小天才智能手表就好了。
最后只能用宴會結束的時辰來略估算下時間——
慕尖尖戴上了的痛苦面。
“黑夜行003。”
慕尖尖經過上次對金福珍宮室的“踩點”早就知道了對方的大概位置,卻在進的時候發現里面有個結界一樣的屏障。
剛想手,卻猛地頓住,一不好的預從心中升起。
為了以防打草驚蛇,慕尖尖開啟轉瞳,來用瞳中幻化出的幻蝶來確定結界周圍的真氣流,這一看果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慕尖尖,不用白費力氣了。”
一道悉的聲從后響起,隨著慕尖尖轉,便見金福珍蒼白的面容下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似乎剛剛從殿中出來,擺致飄飄,隨著一張一合冒出的熱氣在空中顯出白的淡霧。
很滿意對面錯愕的眼神,金福珍走到院中的石椅上坐了下來,“我本來還想著怎麼報復你呢,沒想到你這是自己送上門了。”
慕尖尖見自己的份被拆穿,便手將人皮面扯了下來,出了真容,明顯見對方雙目中一閃而過的憎恨。
“金烏紀這次不裝了嗎?我以為你很喜歡演戲呢。”聲音淡淡,卻一字不落進了金福珍的耳中。
“慕尖尖,我告訴你,從你踏進這院中的第一步起,你就已經死了!”金福珍被穿后惱怒,拍掌在石桌上發出“咚”的一聲。
“哦,”慕尖尖不以為意,“真的不冷嗎?”
“什麼?”金福珍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我問你,沒有頭發頭上又不戴帽子,真的不冷嗎?”慕尖尖的神宛若在關心一個好友,“若是你給我幾萬上品靈石的話,我倒不建議給你做一個帽子,你想要太帽、鴨舌帽、牛仔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