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的下人們接待客人都有了經驗,臉上是得的笑容,有人專門負責接帖子驗明正的,有人專門負責引路的,有人負責唱名的。不過因為八皇子的緣故,他們幾人也免了驗證份這一道關卡。
但是薛瑩瑩卻不樂意了,低聲和驗明正的那個人說了幾句什麼,惹得對方狐疑地看向了秦九卿。
秦九卿最后一個進,要進府門的時候,那人道了一聲‘且慢’攔住了的腳步,在場的人很多,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九卿的上。
已經在府里的八皇子蹙眉,他不好再出去了,他人年紀小小的,但也知道這肯定有問題。他眸看向了一臉激的薛瑩瑩,哪里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人搗鬼的。
“真是個禍害。”秦瀾暗罵一聲,但也不好上前。
秦九卿停下了腳步,狐疑地看著來人,記憶和現實結合了起來,這個人是公主府的管家,但是他的份可不是一個仆人,而是長公主母的小兒子文忠。長公主的母年紀大了,照顧了主子一輩子,忠心耿耿的,生的兒子偏巧也,很長公主的看重。
前世的時候,秦九卿也沒跟他打道。笑笑:“忠叔,找我有事嗎?”
文忠聽了這個稱呼倒是一愣,長公主府里知道他份的人很多,但是真的見過他的人卻不多,這個子能夠一眼出他的名字,還真是了不起啊。他和悅道:“秦小姐,您久不出府,要見您一次可真不容易,小人文忠。”
秦九卿態度很和氣,并沒有因為對方是下人就怒,反而和他嘮起了家常:“聽說令慈近日欠安,可好些了?”
文忠這下心里打了一個機靈,母親不好的事,可沒幾個人知道呀,這位秦家小姐是從哪里得知的?但是也因為這句話,他更加小心,不敢小覷這位了,他嘆口氣:“老病了,謝謝您掛念。”
“九卿研修醫多年,略有小,若是得空,可以幫令慈看看。”秦九卿直接拋出了橄欖枝來,笑笑,“師尊雀橫應對疑難雜癥頗有心得呢。”
雀橫?
文忠本不在意,但是一聽到雀橫這個名字頓時心中一喜,他連忙道:“那就勞煩秦小姐了。哎呀,都怪我們公主府消息不夠靈通,沒有上門拜訪秦小姐,不曉得您和哪位貴相,相伴而來的。是文忠的失職,改日定當登門造訪。”
秦九卿挑眉,這個文忠也懂得投桃報李,言語之間暗示是有人刻意的舉,而且對方還是個的,并且今日是一定要看自己的帖子的。從善如流,也不為難對方:“九卿名聲太響,眾位貴們恨不得離我遠遠的,怎麼可能和我一起來赴宴呢,這帖子還是虧了八皇子送我呢。”
文忠練地接過秦九卿的請帖,一打開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時候,錯愕一番,但是還是笑瞇瞇地還給,客氣道:“秦小姐,小人親自送您進去。”
文忠的舉,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其他家府邸的人也不傻,今日春日宴這樣重要的場合,文忠站在門口自然份非比尋常,很多人稍微打聽就知道了對方的份。
但是還有很多人不明況的,一看文忠說看秦九卿的請帖,就知道這個子的請帖有問題,可偏偏看過一眼就揭過了,他還親自送人進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
薛瑩瑩挑事可是獨一無二的,旁邊故作驚訝:“秦小姐,你不要等同伴一起嗎,你就這樣獨自一人進去,人家來了沒有帖子,這可怎麼進去呢?”
門外可不缺起哄的,尤其是還有人故意:“可不就是啊,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一個帖子兩個人用,你一人進去了,別人怎麼辦呢?”
“還大家小姐呢,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文忠面不改,他出了一個得的笑容來:“諸位,秦小姐的帖子并無任何問題,獨自進府也不會影響另外一人。因為那位客人,今日并不會來春日宴。”
門外的眾人大吃一驚:什麼?
誰家這麼豪橫,連一年一度的春日宴都拿了帖子不來,大家忍不住嫉妒地看向了秦九卿,的命怎麼這麼好?
“你說的不對,我們可是打聽過了,今日來赴春日宴的高門貴族,每張帖子都是兩人進,從未有落單的。你說有人不來就不來?”人群中有人不服氣了,看著文忠和秦九卿,“我看,分明就是你們公主府事不公。”
“對對,如果不信的話,咱們一個個地比對份,肯定沒有落單的。”
文忠這下可臉不好看了,這人站在公主府門口,竟然敢編排公主府的不是,這傳出去,公主府還要不要立足了?
秦九卿這下境有些尷尬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重要的是,如果現在辯解也晚了,這些人暗懷心思,一計不會生另一計。
這事,可不是薛瑩瑩這等閨閣子能想出來的。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別的嗎?
他們的行為,倒像是要故意拖延時間一樣。
“楚王殿下到!”
忽然一道清亮的唱名聲音響起,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朝著來人的方向看去。
楚王啊。
元帝第三子,趙承煥!
“前面發生什麼事了?”楚王聲音很好聽,他在馬車中并未現,而是吩咐人去詢問。
當然很快地,他就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秦九卿呼吸一窒,楚王!終于又見到他了嗎?頓時心中明了了,這一切薛瑩瑩是引子,但是這些人挑釁的行為,恐怕都是楚王安排的,為的就是給一個難堪!
上一世,不也是這樣嗎?約也是春日宴,人排,被薛瑩瑩算計,是楚王像一個天神一樣,拯救了,從此以后楚王在心中就不同了。
這一世,楚王也照樣來算計嗎?
“這事有多難,秦小姐,本王正好也是一人前來赴宴,若是不嫌棄,可以同本王一起進府。”楚王大笑一聲,直接向秦九卿拋出了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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