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松口了,同意秦鄴納薛林氏為妾。但是條件是,一定要等正室夫人門后才可以正式納為妾。
薛林氏松了一口氣,但是薛瑩瑩算了算日子,低聲道:“娘,這中間時間太長了,萬一有什麼變,可怎麼辦呀。”
薛林氏現在慵慵懶懶的,挑著一個葡萄吃的很開心,看了閨一眼:“敢有變,我們娘倆鬧死他們。”
薛瑩瑩瞇著眼睛笑了,很同意母親的看法。
次日,長公主府。
長公主趙歡早就聽說秦九卿要代表鎮國公府來提親,早早就吩咐人安排好了,這日秦九卿來的時候,很給面子地和司馬昌親自在中門迎接。
“本宮還想著什麼時候請你再來府里做客呢,瞧瞧,這眨眼就心愿真了,咱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趙歡一紅紗,繡著金的穿牡丹,看起來富貴又喜慶。
秦九卿一櫻桃紅上衫,下輕羅百合,裊裊婷婷,帶著抬著一箱箱的禮進了長公主府。笑瞇瞇地看著趙歡:“多日不見公主殿下,九卿也甚是想念。”
很是稱職,像公主府這樣的地方也沒來過,這些貴人的份和格也多有了解,一水的下聘流程更是練,不到一個時辰就將納采、問名、納吉這幾樣搞定了。
很心塞,但是聽說這婚事是陛下賜婚,六禮也不過走個程序而已。兩家都要求快刀斬麻,哪能不按照安排來呢?
今天的重中之重是聘禮,看到聘禮的名單的時候,也嚇了一個夠嗆,乖乖,這份禮單簡直是太貴重了。
有點期盼納征的日子了,到時候就能親眼看看這份禮單上的容了。
司馬昌和趙歡自然也曉得禮單的容,哪怕是看在禮單的份上,都不會對秦九卿不客氣。
提親的流程很快就結束了,獨自離開,總懷疑今日提了一個假親。
當然,秦九卿是不會在意的小心思的,趙歡和司馬昌也不會。
秦九卿今日來長公主府,除了提親,還另有要事。
走了,正事才拉開序幕。
趙歡和司馬昌神凝重地屏退了其他閑雜人等,管家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抬著一蓋著白布的尸上前來,在場的眾人忍不住皺眉,屏住了呼吸。
“這就是當日推你下水的那個丫頭,我們找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司馬昌嘆一口氣,很沒有面子。
“好好的春日宴,就被壞了事。本宮還擔了罵名,不揪出幕后兇手,公主府誓不罷休。”趙歡哼了一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秦九卿面不改,盯著這白布,似乎要看出這背后的幕。
流云盯著白布,自然地走上了前來,正要掀開白步,被管家攔下:“這是重要的認證據,不能……”
“再重要的證據,在你們手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流云看都不看管家一眼,哼了一聲。
趙歡和司馬昌對視一眼,詢問秦九卿:“這位是……”
“臣問雀橫神醫借的高手,流云。”秦九卿微笑,“既然我們都看不出這尸的異常,那麼不妨讓流云看看。”
流云:“……”
本大爺什麼時候了雀橫的人了?
雀橫的名聲還是很好用的,趙歡和司馬昌沒有再反對,由著流云掀開了白布,查看著塵封的尸。
秦九卿看向了那一尸的臉,記得流云說過,如果找不到這個丫頭的真實份,那麼極有可能是被換了臉的。
流云卻沒有著急查看尸,而是目看向了秦九卿:“你記得當日推你的那個丫頭,有什麼特征嗎?”
眾人的目落在了秦九卿的上,眸看向了那個白布下的僵影,回憶著當日的形。
在公主府中迷路以后,轉了半天都找不到路有點著急,正好看到一個丫頭,就直接提出讓對方帶路,對方殷勤地給引路。
若說容貌,還真的沒有太注意,只是聞到了對方上似有若無的香氣……那香味是什麼,秦九卿回憶著:“我不記得容貌,只記得那個丫頭上有百合的香味……”
香味,這麼久的時間,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眾人有些失,流云卻瞇了眼睛:“容貌會有假,但是百合香味不會有假。”
司馬昌有些震驚,難道容貌比香味還靠譜?他忍不住詢問:“這話怎麼說?”
“你們看這個丫頭的臉蒼白發青,雖然死了幾天了,這個也正常,可是脖子的卻和臉不同,所以這一張臉并不是的。”流云話音剛落下,就找了一褶皺的皮一。
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流云的手上,只見他手中慢慢地解下了一張像是白紙一樣的皮,直看的大家瞪大了眼睛!
面?
這個丫頭竟然頂著別人的臉皮,怪不得找來找去沒有人知道這個丫頭的真實份,不是府里的人?
“是公主府的人。”管家吃驚地看著人皮面下的那張臉,“是小公子院里的二等丫頭,圓兒。”
小公子?
趙歡豁地站起來:“東哥兒院子里的人,怎麼會在這里,給本宮查,好好地查!”
司馬昌臉也有點難看。
本來府里查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這個丫頭的份,他們的查找方向也已經轉變,可是眾目睽睽下他們竟然發現了陌生兇手的另外一張臉!
面。
小公子的丫頭。
這矛頭又重新指向了長公主府。
秦九卿盯著這一張新的臉龐,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覺得自己被卷了一場風暴之中,被推落水好像是無關要,但覺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麼。
流云還在仔細地查看圓兒的尸,但是除了查到是中毒而死,其他的就查不出來了。
“中了什麼毒?”秦九卿眼睛一亮,詢問流云。
“你提到了百合花香,應該是醉春風。”流云思忖片刻,指著圓兒的尸道,“醉春風是一種慢毒藥,不難找,難的在于藥引狐尾百合。這個時候神都有狐尾百合的地方,只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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