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走出了公主府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了。
流云倚著門著秦九卿,挑眉:“待了這麼久,你都安排好了?”
秦九卿歪著腦袋,看著流云:“萬事俱備。”
“那回吧。”流云示意道。
回家。
以前的鎮國公府是一座牢籠,可是現在的鎮國公府里,有期盼自己回家的人,有自己為之努力的事,那里,已經不是牢籠。
鎮國公府里,燈火通明,秦老夫人等了一天了,覺得孫出去了一天了,怎麼好半天都沒有回來,真是讓人擔心啊。
“老三,你出去迎下九卿,怎麼現在還沒回來啦。”
秦瀾有些哭笑不得:“母親,您怎麼還擔心呀。你不曉得有一個厲害的護衛嘛,誰能把怎麼樣啊。”
秦老夫人虎著臉龐,生氣地道:“老三,你這句話就不地道了。九卿再厲害,再有人護著,也是孩子。孩子,多幾個人保護都不為過。”
秦瀾連忙告饒:“母親我知道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馬上就去看九卿是不是回來了。”
秦老夫人點頭:“這才對嘛。去去去,趕去。”
秦瀾像是逃難一樣跑出去了。
他剛剛跑到門口,就看到秦九卿帶著流云一起回來了,一時間他還真有一種如獲至寶的覺,一把抓住了秦九卿:“哎呀。我的親侄呀,你可算是回來了。”
“三叔,你這是怎麼了?”秦九卿有些納悶,問道。
秦瀾一口氣跟秦九卿吐槽了好半天,秦九卿一邊聽一邊和秦瀾說著話,然后走進了明萱閣,一眼就看到了眼穿的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一看到秦九卿,連忙拉人進來,看了看后,低聲道:“九卿啊,你最近在外面做什麼事了嗎?”
秦九卿有些納悶:“祖母,您怎麼這麼問啊。我今天剛去了陳祭酒家小姐辦的芍藥宴,剛從長公主府回來。”
秦老夫人聽著這地方,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啊,搖頭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兩天外面有傳言,說你和最近神都的大案子,就是丟小孩的那個案子有關系呢。傳的沸沸揚揚的呢……”
秦九卿還真不知外面的傳言,驟然一聽都愣住:“什麼?傳我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系?”
“好像說,你和兇手見過什麼的。”秦老夫人仔細回想著,一拍手,“對,就是說你和兇手有什麼關系的。”
秦九卿哭笑不得,解釋道:“祖母,上一次那個兇手了國子監附近的孩子,我看二叔正好上了。最后找到了那個孩子,怎麼可能和兇手有關系呢?”
“說的倒也是啊,可是外面傳的有鼻子有眼睛的。”秦老夫人有些郁悶。
秦九卿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祖母,這個消息你是從哪里聽到的,什麼時候傳起來的?”
秦老夫人想了想:“就是今天下午忽然有人傳的,說來還是周老夫人有心,啊,人脈一直很廣,今日聽到這個消息,就讓兒媳婦來通知我了。”
下午的時候啊……秦九卿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跟那個案子的兇手不開干系,輕聲道:“祖母,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你可千萬要小心啊。聽說這個兇手很是兇殘,已經了好幾十個孩子了。”秦老夫人叮囑道。
“好,祖母。”秦九卿安過祖母以后,離開了明萱閣。
沉寂已久的薛瑩瑩和薛林氏母倆,最近幾日百無聊賴的,在院子里都要憋死了。
薛瑩瑩看著越來越熱的天,郁悶地和母親說道:“娘,這天也越來越熱了,我都沒有新服可以穿呀。”
薛林氏舒服地在塌上躺著,一口一口地咬著蘋果:“反正最近我們也不出去,何必做新服,多浪費啊。還不如等娘過門了以后,直接找新夫人要了料子,多給你做幾夏裝得了。”
薛瑩瑩眼睛一亮,覺得薛林氏的這個主意好:“哎呀,娘,你怎麼能想到這麼一個主意啊。太好了,春天沒有夏天長,多做幾夏裝,是比春裝強多了。”
薛林氏點著閨的額頭:“你啊,別天想著做幾服的。也要想想你自己的事,娘做鎮國公的妾室,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接下來你的婚事如何安排,你還是得有個思量才是。”
薛瑩瑩笑嘻嘻地撲到薛林氏的懷里:“娘,我的婚事由您做主。您是不會讓兒過得不好的。”
“娘是娘的心思,也要看你自己的意愿才好,你沒瞅著咱們那位大小姐,最近也在頻繁參加各種宴會嗎,結了不高門貴。呀,也是可這勁兒想嫁一個好人家呢。”薛林氏恨鐵不鋼,看著自己兒道。
薛瑩瑩吃驚極了:“不是吧,娘。……可是還沒及笄呢,沒到婚的年紀啊。”
“沒到又如何,這幾年娘親打聽的清楚,神都的高門貴們啊,雖然沒到年紀,可是家里早早就給看人了,這都是需要時間的,否則好的被人挑走了,就剩下歪瓜裂棗了,那該多糟心啊。”薛林氏提醒薛瑩瑩道。
薛瑩瑩若有所思:“那我知道了,娘。”
“你告訴娘,你有什麼想法嗎,是選個小門小戶當正經娘子,還是去高門大戶……當個侍妾?”薛林氏小心翼翼地問道。
薛瑩瑩看著母親,忽地一笑:“娘,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兒家,在鎮國公府這麼多年,規矩和見識都不比正經小姐差,為什麼只能到小門小戶里當娘子,給高門當小妾呢?”
薛林氏一愣,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還有這個心思:“瑩瑩,娘知道你心大,這麼多年和秦九卿爭風吃醋,也沒落下風。但是,我們畢竟是外人。”
“娘,我是不愿意過苦日子的。”薛瑩瑩肯定地道,“但是我又不甘心做個小小侍妾,哪怕做妾也要做皇家的妾,至還有個名位。”
薛林氏捂著口,真是被自己的兒嚇到了:“瑩瑩,你這是說什麼胡話呢?這,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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