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殿下在鬧什麼呀?”秦九卿哭笑不得,“他去京兆尹府鬧了一圈,說要深虎,破了此案,嚴懲兇手,還天下一個太平。”
晉王挑眉,驚訝:“他找你了嗎?”
“是啊。被我勸回去了,但是我看他的樣子,是不會死心的。”秦九卿有些頭痛,看一眼晉王,“他出宮一次不容易,你們千萬要管好他,別讓他跑。正好東哥兒也進宮了,他還有個玩伴。”
“嗯,本王讓他們看點。”晉王答應了。
“這個案子,你查的如何了?”秦九卿問起了正事,態度嚴肅了起來。
“本王經過多方面的查詢,鎖定了幾個疑兇,不過如今缺證據,證據充足后就可以抓人了。”晉王緩緩地在桌面上,蘸水寫下了幾個名字,其中一個正好是秦九卿悉的人。
秦九卿盯著這幾個名字,半晌后嘆息一聲:“我們沒有時間去詳查了。我懷疑兇手很快就要手了,而且那些個孩子,隨時都有可能被他殺害后做爐底。”
晉王凝視著這幾個名字,在其中一個上面點了點:“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本王對他的懷疑很深。你看呢?”
“我也是。”秦九卿在這個名字上用手指蘸水畫了一個圈,“今日,我到了周名煙,去了祥云樓。”
祥云樓?
晉王不假思索道:“這個祥云樓啊,因為有太祖的親筆題匾,在神都威不小,很多達貴族宴請、吃飯都在這里,生意一直不錯。本王記得,父皇有時候也為父私訪,吃飯的地方大概率會選擇祥云樓。”
秦九卿在桌子上,寫了下了祥云樓三個字,然后也同樣畫了一個圈,抬眸看著晉王,但笑不語。
晉王的臉更凝重了,他看著秦九卿畫的兩個圈:“既然這樣,那麼我們都要提前打算了。”
“八皇子不能去,但是我們可以去。”秦九卿勾一笑,“正好我也想要看看,這個兇手到底哪里來的膽子。”
“那本王也走一遭了。”晉王頷首,笑笑。
歡宮。
趙歡出嫁前的宮殿是以的名字命名的,代表著元帝對的寵和長公主的地位,重回歡宮,慨萬千。
因為是臨時回宮,宮里人手不足,元帝趕務府分派人手過來,趕慢趕才收拾出了幾個可以住人的房間。
趙歡安頓好了兒子以后,直接去了皇后宮里問候。
畢竟回宮住幾日,哪怕是皇帝答應了,也要和后宮之主的皇后打個招呼,這是禮貌。
“你們看好公子,他如果有個什麼閃失,本宮饒不了你們。”趙歡想著舟車勞頓,先讓兒子休息一夜,明日再帶他拜訪后宮各位主子,自己獨自一人去了朝閣。
東哥兒換了一個地方,正是好奇的時候,怎麼都睡不著。
他翻來覆去地在床上躺著,總覺得無聊。
自從上一次那個姐姐給自己扎過幾針以后,他覺得自己好了很多,連每次疾發作時候的難也很久沒有發了。
“哎,回宮真無聊。”東哥兒充作小大人的樣子,百無聊賴地說道。
東哥兒睜大眼睛,著頭上的昂貴的蚊帳,想著家中的小伙伴們,不曉得自己在宮里的日子要持續多久。
“嘰嘰,嘰嘰。”
忽然幾聲小一樣的聲傳了東哥兒的耳中,他循著聲音找去,似乎是窗戶外的聲音,他踮起腳尖,將窗戶打開一個隙來看,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漂亮的不像是人的男孩子。
這個男孩子穿著很大氣,束發用的帶子竟然是金銀線做了。
東哥兒為公主之子,好東西自然也見過不,他一看這人的穿著打扮,就不是普通人。
對面的男孩子此刻也在打量著東哥兒,他最近在宮中的活范圍大多了,但是他也絕對這個男孩子陌生,住在了歡宮,想來肯定和姑姑有關系。他思索了片刻,脆生生的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東哥兒開心極了,難得有一個同齡的男孩子和他打招呼,他瞅著對方的樣子,似乎要比自己小一點,所以耐心地回答道:“我東東,我是長公主趙歡的兒子,你是誰呀,什麼名字?幾歲啦?”
趙承安也太久沒有到同齡人了,他一聽是長公主的兒子,眉開眼笑的:“原來是你是皇姑姑的兒子呀,你問這麼多問題,我先回答哪個好呀。”
東哥兒對趙承安很好奇:“你想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嘍。”
“我是父皇的兒子,我是趙承安,我排行老八。你我安安好了。”趙承安拍拍自己的口,小大人一樣有責任心道,“皇宮是我家,我比較悉一點,作為東道主,我有責任要好好照顧你。”
東哥高興的眉開眼笑的,覺得到了知音:“太棒了。安安,你簡直就是我的救星。你可不知道,我都要煩死了,我娘去皇后娘娘那里了,但是他們都不讓我出去。”
趙承安打開窗戶,直接爬了上來,然后跳到了屋里,拍拍手:“哎呀,這不就好了嘛,兩個人一起玩總比一個人有趣多了。”
東哥兒連連點頭:“說的太有道理了。對了你幾歲了呀?”
“我過一個月就滿六歲了。”趙承安洋洋得意,宮里就數他最小了,所有人都沖著他護著他,他可高興了。
東哥兒就不一樣了,家里他是最小了,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小孩子,他覺得自己真沒有地位。
他一聽趙承安說自己的年紀,開心的不行:“哎呀。你才五歲多嘛,我都六歲多快七歲了。我比你大,我是哥哥。”
趙承安吃驚地張大了,他打量著東哥兒,總覺得對方和自己長得差不多高嘛,怎麼年紀會差了近一歲呢?
“怎麼會呀?”
“我以前不好,所以長得慢一點,但是你放心,我最近已經好多了,以后會長得很快的,馬上就會比你高了。”東哥兒拍拍脯承諾道,“我保證比你長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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