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初心中的確是已經有了準備,趙欽的況可能會不太好,不然的話剛剛喜翠和暗月兩人,也一定不會表現出那個樣子來。
但是,卻並沒有想到,趙欽的況已經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若是趙欽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的話,這可如何是好?想必,自己心中一定會因此而愧疚一輩子的吧!
趙風也看到了斐苒初逐漸僵的表,心中的緒也變得有些複雜了。每當這種時候,趙風就會變得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他總是會下意識的覺得,趙欽是自己與斐苒初之間的一個巨大的威脅。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們兩人之間也並沒有表現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但是就是覺得心中彆扭。
趙風眼神深閃過的一失落,雖然細微,但是還是被斐苒初注意到了。明白,趙風恐怕又是在懷疑自己了。
「那對於趙欽的況,你有沒有辦法將他治好呢?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一定要將它治好,我不想他因為我,而落下什麼樣的病。請你一定要讓他好起來,因為我真的不想有毫虧欠他的地方。」
「他已經好幾次救了我的命,若是現在,他再因為我而到什麼傷害的話,那我真的心中要更加過意不去了。他與你不同,他與我本就沒什麼關係,也更沒有義務為我做這些事。」
斐苒初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卻是只看到趙風的臉愈發的難看了。於是,斐苒初便又加上了最後那兩句話,直到自己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他才終於看到趙風的臉上神緩和了許多。
因為本就沒什麼關係,所以覺得沒有義務為做這些事,所以才不想虧欠。
趙風反覆咀嚼著斐苒初剛剛說的那兩句話,也終於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意味。此時他倒是也有些心虛了,明明斐苒初是這個意思,可是自己剛剛卻還是在懷疑。
「嗯?」斐苒初見趙風一直是在出神的思考著什麼,遲遲沒有回應,心中不免也有些擔憂,於是便是出自己的手指頭來,在趙風的臉上輕輕了一下,「想什麼呢?」
趙風也突然意識到了過來,笑著看著斐苒初,說道:「關於趙欽的事,我答應你一定會儘力讓他好起來,但是這個事,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了。我會去幫他找最好的大夫,可是如果真的實在沒有辦法的話,那也只能這樣了。」
他的語氣十分嚴肅,眼神當中也滿是堅定,看得斐苒初不有些失神。想了一會兒,便是抬起了頭,迎上了趙風的目,說道:「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雖說心中並沒有什麼,但是畢竟是他救了我的命,並且又不只是一次,如果不去看看他的話,我心中總是不安。」
聽到斐苒初這樣說,趙風也是愣了一下,但是隨即便緩了過來。
而原本斐苒初已經設想好了,趙風可能的反應,甚至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再去細細的解釋。沒有想到他確實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此番倒是讓斐苒初有些驚訝了,不抬起頭來,一直盯著趙風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出有任何異樣的覺。
「看我幹什麼?」
「怎麼這次這麼簡單就答應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斐苒初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胳膊叉抱在前,順便還撇了撇,出了一副「我才不信會是這麼簡單」的表。
聽到斐苒初這樣說,趙風不在心中暗暗發了一個白眼,但是在表面上也只能裝作是並不怎麼在乎的樣子。
「我什麼風格,難道在你心裏我就一直是那種,沒完沒了的鬧彆扭的醋罈子嗎?」趙風一邊說著,一邊挑了條眉。
斐苒初聽了他這麼說,心中便是明了,趙風應該心中已經沒有什麼隔閡和芥了。眼球骨碌一轉,瞬間便是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沒有呀,我們的皇上在我心裏,可是整個東趙最最最帥的男人了!也是最最最帥呢夫君!」
聽著斐苒初這麼說,趙風只覺得心中彷彿都要滴出水來。覺上一次斐苒初這樣他的時候,已經是過了許久了,經歷了這麼多波折,他們兩人又是終於重新走到了一起。
「打算什麼時候去看他?」
趙風突如其來的一問,倒是讓斐苒初有些反應不過來:「啊?你說什麼?」
趙風又是出一隻大手,寵溺地了斐苒初的頭:「剛剛你不是說想要去看看他嗎?想什麼時候去?我帶你去。」趙風的語氣十分溫,也同時讓斐苒初的心中徹底放鬆下來。
「那要不……就現在?」似乎是看到趙風並沒有什麼反應,斐苒初便繼續補充了兩句,「提早把這件事做完,我心中便是也了卻了一樁心事。之後我就不用再擔心了,反正一切都給你,我也放心。」斐苒初一邊說著,還順勢在趙風的臉上順勢蜻蜓點水,一般的親了一下。
趙風瞇起了眼睛,眼神中全是熾熱的火焰,剛想欺而上,卻是被斐苒初一掌打在額頭上:「最近這幾天,本宮可是要好好休養子的,所以還請皇上找別的人侍奉吧!」
他看著眼前的人一副傲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真不知道斐苒初這樣說,究竟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覺好像,斐苒初還是很在乎後宮當中的那些嬪妃的……
「好啦,不要鬧了好不好?若是你再不起床收拾一下的話,朕可就一個人去了哦?書房中可是還有一大堆的奏摺,等著朕來批呢。一邊吵著嚷著,想要去看你的救命恩人,結果直到現在卻還僅僅只穿著?怎麼,是想朕親自幫你洗漱更嗎?」
趙風一邊說著,一邊手就要去的腦袋。
「停停停!我收!我現在就收拾!」斐苒初趕鑽進了被窩裏,用被子把整個都蒙了起來,一臉警惕地看著面前的趙風。
趙風見狀,只是有些想笑,「已經都是老夫老妻了,怎麼還是這麼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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