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季清直衝沖地來到華宮,還沒等下人通報,就直接闖了進去,而正好趙風此時又不在,便更加囂張得意了,喜翠一時攔不住,就這樣闖進了斐苒初的臥室裏面。
「喲,還躺著呢,真是可惜啊,好不容易懷了個孩子,就這樣白白沒了,妹妹我都替姐姐憂心啊。」看著床上的人,就覺得扎眼,但是一想到就在昨天晚上失去了一個孩子,心裏又覺得舒暢了許多。
斐苒初看著斐季清那囂張得意的樣子,冷笑了一聲,艱難地支起子,喜翠連忙上前扶著斐苒初。
「妹妹不必憂心,姐姐也很替妹妹憂心。」著氣艱難地說道,「姐姐這裏有一尊送子觀音像,就送給你了。」說完喜翠一個眼神,丫鬟就將那佛像取了來。
斐季清狠狠瞪著斐苒初,沒想到如今變了這個樣子,竟然還有力氣來嘲諷自己,自己宮多年,卻一直沒有子嗣,送一尊送子觀音像,分明就是在侮辱自己!
「斐苒初!你!」抓狂地正要上前去,子卻被一道極強的力量給控制住了。
「貴妃娘娘,這是皇後娘娘,請不要失態了!」暗月死死地抓住的肩膀,不讓挪半分。
斐季清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似乎也是有點失態了,但是卻還是惡狠狠地瞪著。
斐苒初看了一眼,「暗月,送客!」語氣雖然有些輕,但是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暗月一把抓起斐季清的肩膀,幾乎是要把人提起來,斐季清掙扎了兩下,「你放開我!我自己知道走!」
可是暗月卻權當聽不見地樣子,直接拎著出去,一扔,斐季清就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貴妃娘娘,不送!」暗月冷冷道,說完轉就進屋去了。
斐季清站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可是卻越抹越臟,最後氣狠狠地指著門口罵道:「竟敢對本宮無禮!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的話音剛落,後就傳來嚴厲且帶著質問地聲音,「你要收拾誰?」
趙風雙手背在後面,眸冰冷,眼森然地看著,這樣的神讓斐季清子一震,背後升起一滲人的寒氣。
「參見皇上,嬪妾是說,嬪妾是……」跪在地上,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緣由來說明剛才的事,心裏打鼓似的跳著。
趙風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就心生厭煩之,「皇后剛痛失子,你就在這裏喧嘩,去太和殿跪上兩個時辰,為皇后的孩子祈福!」
「皇上……」斐季清咬著想求,可是當抬頭看到趙風森冷的面容之後,雖然心裏滿腹地委屈,但是卻也閉乖乖地退出去,上太和殿去了。
見煩心的人走了,趙風的臉這才緩和了不,正準備踏進房門卻被暗月攔住了,「參見皇上,皇上,皇後娘娘說了,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趙風一愣,看著暗月道:「的子可好些了?」
「若是有貴妃這樣的人整天來喧鬧,皇後娘娘鐵打地子,怕是也扛不住。」暗月很說這樣的話,可是今日之事,要是不說兩句,自己都看不下去。
趙風嘆了口氣,「皇后是怪我罰太輕了嗎?」
這時候喜翠掀開簾子從裏面出來,「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絕沒有責怪皇上的意思,您是皇上,想罰誰,想寵誰,都由您自己那決定,不過娘娘說了,已經睡了,請皇上先回去吧。」
這讓趙風更加不解了,自從昨天晚上斐苒初失子之後,就變得格外奇怪,對自己的態度,和自己說話,都好像有什麼似的,但是他又察覺不出什麼來。
他蹙著眉頭裏面了,「既然皇后睡了,那朕便晚上再來看。」說完又看著喜翠道:「好好照顧你們家娘娘,有什麼事馬上來稟報。」接著又看了看暗月,「要是再有什麼人來生事,就這樣直接扔出去便好了,不用留。」
「是。」暗月和喜翠異口同聲地答道。
斐苒初躺在床上,抱著被子,聽著外面的聲音眼淚止不住地流,若是不,又何必這樣對自己?
一個月過去了,斐苒初總算是漸漸好轉了起來,每日趙風前來看,不是以這樣的理由推就是以那樣的緣由不見,總說自己子不暢快,不想見人。
趙風也沒過多思慮,權當是因為失子之事心不好,所以不太理會自己。
斐苒初坐在院子裏,風一吹,院裏的大樹葉子簌簌作響,樹葉也隨著風在空中打了個轉,落到地上。
一片葉子落在斐苒初的手上,把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拿過那片樹葉,嘆了口氣,「又是秋天了。」
喜翠也跟著嘆了口氣,拿著一件裘,蓋在的上,「是啊娘娘,再過兩個月,馬上就是年下了,就可以好好熱鬧一下了。」
自從一個月前娘娘失去了孩子,就不大說話,看人的眼神也是淡淡的,想來是這件事對打擊太大了。
斐苒初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裏卻在板著手指頭算著,來這裏有幾個年頭了。
「喜翠,陪我去花園看看吧。」將那片落葉放在旁邊的茶桌上,晃晃悠悠地起。
這些日子,趙風倒是常來看自己,眼神還是和從前一樣,每每想問及當天在啟祥殿看到的事,可是每次話到了邊卻又問不出口。
雖然那是親耳聽見的,可是更想看到他親口對自己說,親口告訴自己答案,只是卻再也沒有這樣的勇氣了。
喜翠聽見斐苒初說要去花園走走,可把高興壞了,這一個多月了,娘娘一直不願出門,也不讓別人來看自己,如今,總算是願意出門去了,這樣走走,也有利於健康啊。
連忙去上暗月一起出去,自從有了上次那件事之後,喜翠總要上暗月一起,生怕娘娘再出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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