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秋日裏的照在人上,暖意洋洋的,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這句詩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斐苒初時不時地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在屋裏待得太久了,覺得連走路也費力氣。
很多宮太監路過見了,都淡淡行了個禮,然後便走了,但是走了之後卻又竊竊私語著什麼。
斐苒初也只是一笑置之,大不了就是那些個關於皇子的事罷了,不想聽,也不敢聽。
剛進花園,就遠遠地看見夏元冬在院子裏,不知在種著什麼,都過去一個月了,這妃嬪們進宮也有一個多月了,都差點忘記了這些人長什麼樣子了。
「那是元妃娘娘。」喜翠也順著斐苒初的目過去,解釋了一句。
斐苒初笑了笑,雖然其人的樣貌不記得了,但是這元妃長什麼樣,還是記得的,「走,我們去看看吧。」
走進一看,這夏元冬和的丫鬟麗心正拿著小鋤頭在挖什麼東西,喜翠咳嗽了兩聲,這才引起這兩人的注意。
麗心連忙轉,跪了下來,「參見皇後娘娘。」說完又擔憂地拉了拉夏元冬的角,想要提醒,可是夏元冬卻全然不放在眼裏。
將最後一個種子放進去,然後填上土,這才慢悠悠地轉過來,福了福,「請皇後娘娘安。」
態度還是一如從前一般,沒有毫的改變。
喜翠看著這元妃,很是氣惱,一向知道有些桀驁不馴,可是這是皇後娘娘,也敢這樣怠慢,而且在自家娘娘生病的這期間,雖不論好心壞心,都前來看了一下,偏這元妃,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連影都沒見著一個。
「元妃,這可是皇後娘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斐苒初一個眼神給堵回去了,雖是心有不暢,但是還是得聽娘娘的。
「願意陪我去那邊坐會兒嗎?」斐苒初看著夏元冬笑著問道。
夏元冬點了點頭,竟然不顧禮節,自己先到了亭子裏坐下了。
喜翠心裏不服氣,這元妃也和那囂張的貴妃好不到哪裏去!
斐苒初也坐到了旁邊,笑問了一句,「來了這麼久了,還習慣嗎?」好心問道,是西夏的公主,想來也沒人敢難為,除了斐季清,但是斐季清上次也被太多責罰了,想必也不回在去找麻煩吧。
夏元冬喝了可茶,解解,淡淡地說道:「不習慣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要習慣。」
「剛才你們種的是什麼?」斐苒初看著那塊地,問了一句,一般播種都是在春天播種,秋天收穫,可是這夏元冬卻是在秋天播種,春天收穫嗎?
夏元冬不語,只是輕抿著手裏的茶。
一旁的丫鬟麗心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夏元冬,最後朝著斐苒初福了福道:「回皇後娘娘話,這是鶯蘿花的種子,現在種下去,等來年的春天,便可開花了。」
「鶯蘿花……」斐苒初喃喃道。
正在談之時,卻聽到遠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斐苒初沒在說話,細細地聽著這琴聲,是清婉公主的琴聲,因為在這宮裏,除了,想必也沒人能彈出這樣又有力量的琴音了吧。
琴聲一停,卻聽見傳來琴聲的方向傳來了歡聲笑語的聲音,清婉公主的聲音好聽,這笑聲也是格外人。
斐苒初沒開口說話,倒是夏元冬開了口,冷哼一聲,很是不屑地說了一句,「旁人看不穿的心思,皇后可也別看不穿。」
說完不等斐苒初回答,便站起來,草草行了個禮,「嬪妾告退。」說完領著丫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斐苒初若有所思的回想著剛才的話,的心思?事過了這麼久了,那天晚上的事還歷歷在目,趙風抱懷,說自己最的是。一想起來,的鼻頭就忍不住一酸。
喜翠看到這個樣子,蹙著眉頭,「娘娘,外面風大,小心迷了眼,我們早些回去吧。」
斐苒初收回自己的目,點了點頭,三人又這樣回去了。
晚上,斐苒初睡下之後,暗月將喜翠了出去,「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暗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本來守在宮,可是卻聽到外面一陣吵鬧,出去瞧了一眼,就發現皇後娘娘已經暈倒被人抬著急匆匆地回來了,地上流了好多的,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自然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本來以為只是簡單的早產,可是自皇后醒來之後對皇上的種種態度,又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看著喜翠嘆了口氣,暗月便知道,自己心裏的猜測是對的。
喜翠將拉至離斐苒初的臥室很遠的地方才將那天晚上的事細細道來,暗月一向淡定,可是聽罷之後眼裏也出了不敢相信的芒。
自從皇上遇到皇後娘娘之後,就覺得皇上變了,以為這就是,可是沒想到,皇上果然還是皇上,心裏不可能只裝得下一個子。
的眼裏著失,也不知是因為皇上的人是清婉公主失還是在為皇後娘娘到失,又或者兩者皆有。
「這件事,你可不要在皇後娘娘面前提起,免得惹傷心。」喜翠很是擔憂地說到。
這件事,也很想問問皇上,可那是皇上啊,九五之尊的皇上,誰敢去質問他?更何況,知道自家娘娘的脾氣,要是想說自己早就問了,自己笨拙舌的,萬一一個說不好,連累了自家娘娘就不好了。
暗月點了點頭,也同意喜翠的說法。
又過了幾日,趙風這幾日也是忙著理前朝的事,因為信使來報,之前送那個藍眼睛的小男孩小多回國的那些將士,現在都平安歸來了,不僅如此,還帶回了很多關於小多國家的先進技和一些沒見過的農作種子,還有一些文化上地流。
這讓趙風很是歡喜,本想快點來告訴斐苒初的,但是仔細一想,這幾天悶悶不樂,不如給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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