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思緒融在一起,趙風頓時覺得整個人的腦子裏的,本找不到得以排解的方式。
本來趙風來到華宮,是想要和斐苒初去商量一下解決的辦法,讓斐苒初給他一些合理的建議的。但是沒想到,斐苒初對於這件事上的態度反倒是十分模糊,並沒有清楚的給出趙風想要的答案。
趙風將斐苒初用在自己的懷裏,一隻大手細細的著斐苒初的髮,要是將手上去,著專屬於斐苒初的味道。
「唉,要是沒有這些事該有多好,只有我們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將這日子過下去,幸福滿。」不知怎麼,趙風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瞬間讓斐苒初瞪大了眼睛,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斐苒初此時此刻的腦海當中,一直回著的,全部都是趙風剛剛說出的這句話。
曾經,斐苒初倒是經常向趙風說出,想要和他一起歸這件事,雖然從來沒有正式的向他說過,但是悄悄的試探也已經進行過很多次了,每一次趙風的態度都是不溫不火的,讓人不清頭腦。
不過斐苒初也能夠理解,畢竟這皇位可是無數人視若珍寶,趨之若鶩的東西,驕傲雖然丑,若是要趙風直接放棄這千辛萬苦才掙得到的皇位,斐苒初心中清楚的很,自己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而這一次卻是趙風即可說出了這樣的話,斐苒初不開始懷疑,是不是趙風的心中又有所搖了呢?是不是這宮中每日險狡詐的心機鬥狠,也實在讓趙風厭煩了呢?
這一切,斐苒初都並不知曉。
斐苒初不搖了搖頭,將這些七八糟的思緒都暫時從腦海中驅趕了出去。的確是這樣的,無論以後們將何去何從,至也要將眼前的事先解決了再說。
總不能就這樣丟下這一大攤爛攤子,不管讓整個東趙都陷一片混當中,他們兩個跑到鄉郊野外去過們的清閑日子吧!
「我覺得按照現在的形式來看,不妨讓雙方都各讓一步。我知道你現在心中最擔心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衛如燕後的勢力過於強大,會對你的皇位造影響,構威脅。那麼我們不妨雙方各退一步,你放過衛如燕的命,只是削去了的權利,並不殺了。」
斐苒初試探得說出了這些話,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趙風臉上的神變化。當趙風聽到斐苒初這樣說的時候,似乎有一剎那的驚訝,但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皺著眉頭認真聽斐苒初是怎麼說的,同時像是在仔細思考著什麼。
「雙方各退一步?就算是我同意退了那那些在衛如燕背後的勢力權貴們,又怎麼可能會同意呢?並不殺了,那豈不是就讓他們得逞了?」趙風一邊說著,神則是愈發的難看。
斐苒初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樣回復趙風,只想一掌打在他臉上,讓他好好清醒一下。在這個時候他怎麼突然腦袋轉不過彎來了呢?
「怎麼會是讓他們得逞呢?你可以嘗試一下和他們做一筆易。他們不是一定要你放過衛如燕嗎?好,那麼你可以留下的命。但是誰也不能白白的做出讓步,不是嗎?你可以只作為一個前提,就此達到你想要的目的。」
「他們現在是聯合起來一致對付你,認為只要他們聯合起來就能夠對你造威脅。但是如果說你換一個角度想想的話,那麼現在的形勢則是完全被改變了的。」
趙風的臉終於緩和了一些,但是也稍稍帶著些疑問的神:「怎麼說?」或許是因為最近這些事實在是擾了他的節奏,然後他本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番。現在斐苒初說的一番話,他倒是真正聽了進去。
「表面上來看是他們在威脅你,但是如果你冷靜下來想一想,這也可以說是你在威脅他們呀!因為現在雖然他們人數眾多,但是他們的地位份終究還是擺在那裏的,你是皇帝,皇帝就是皇帝,就是至高無上的王。但是他們不同,他們僅僅是你的臣子而已。」
「從這一個角度來看的話,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他們也並不能將你怎麼樣。畢竟現在你的手上,還是有著實權的,兵權被平均分開,就算是他們在此時造反,咱們手中也是有著足夠的準備的。我了解我那個便宜爹爹,在這種時候,他是一定會出面的。」
趙風低著頭沉思著,突然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覺。是啊,自己才是站在最高位置上的人,怎麼能夠就這樣被他人牽制住了呢?他又不是歷史上的那種傀儡皇帝,本沒有必要擔心這麼多的!
更何況,從另一個角度來想的話,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存在,那便是斐志浦。
作為當朝丞相的他,手中的勢力,也是一丁點都不能夠忽視的。在這種時候,丞相是一定會跳出來的,因為他本就與衛如燕一派屬於是競爭關係,在這種時候,他一定會跑出來幫助趙風先解決現在眼下的危機。
隨後等到事塵埃落定之後,再憑藉著自己所做的事恃寵而驕,索要聖寵的。
斐苒初一直默默地注視著趙風,等待著他的反應。而等到趙風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的眼神里已經是再次充滿了運籌帷幄的決意和那明了的幾分堅定。
斐苒初知道,這樣的趙風,就算是終於想清楚了。
「苒苒,多虧有你。」許久之後,趙風的聲音再度響起,已經全然沒有了當初那沉悶煩躁的意味,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溫。
斐苒初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相信,若是放在只有趙風一個人的時候,他必定也是有足夠的能力解決的。而現在,僅僅只是因為事實在太多,令他有些分乏罷了。
但是這重要嗎?答案顯而易見是否定的。
他們現在,是皇帝與帝后,但同時也是一對夫妻。
既然是夫妻,那便要攜手走過每一程風雨,用陪伴溫潤每一片荊棘。作為站在趙風後的人,若是真的能夠為他分憂,斐苒初也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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