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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樹下,凌若翾看到一旁的石頭上有一架琴,耳邊傳來悠揚的笛聲,凌若翾提起裾,盤膝坐在石頭上,輕著琴,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十分流暢。伴隨著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此生只為你一眼,愿錯過,繁花三千,斑駁錦繡天地間,獨你,素,撥我心弦,目送你漸行漸遠,留一幅,未完整畫卷;此生遇見你之前,另一個我很遙遠,蹉跎前世一生緣,隨年華,飄遠,我鎖住時間,算年一圈又一圈,關不住對你的惦念。
笛聲、琴聲,配合的那麼和諧,往日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閃過,想起來了,往日的一幕幕全部想起來了,凌若翾倏然淚下,含淚的水眸向對面的祺王,聲泣道:“玉祺,我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
聞言,祺王邁步上前,一把將凌若翾攬懷中,抱著,好似怕失去什麼一般,“翾兒,你想起來了?真的都想起來了?”
倏然,凌若翾猛然用力推開了祺王,嗔怪道:“想起來又怎麼樣,你不是說與我不認識嗎?”
此話一出,祺王朗聲一笑道:“翾兒是在生我的氣嗎?”
凌若翾眉一挑,佯怒道:“是啊,很生氣,生氣極了。”語畢,轉過去,不在看祺王。
祺王再次從后面攬凌若翾懷,將其頭抵在自己的下之下,聲道:“當時你都不記得我了,若是我說我與你是相識的,你還會對我好奇嗎?倒不如說我不認識你,反而用你與我一起譜寫的曲子喚起你的記憶來的劃算。”
“哼,你就這麼篤定我可以想起來嗎?”凌若翾聲道。
“不,我也只是試試,若是連你我一起譜寫的曲子你都想不起來,那麼,我只能帶著你重溫我們的過往了。還好,你都想起來了。”
“哼,誰說我想起來了?我又失憶了呢。”凌若翾佯怒道。
“失憶了?真的失憶了嗎?那我幫你再恢復一次記憶可好?”說罷,將凌若翾的子扭轉過來,劍眉一挑,邪魅的笑著道。
“哦?幫我恢復記憶?你還要再吹一曲笛嗎?”凌若翾好整以暇道。
“吹笛?當然不是,這才本王要換一種方法。”語畢,牽一笑,便迅速吻上了那紅潤的菱。
齒纏,吻的深,吻的炙熱。看到這一幕,冰雨識趣的悄悄退了下去,而此時在不遠站著的兩個影,泰王的手的攥,正要邁步上前,卻被夏離殤拉住。
“皇兄,這個祺王太過分了,雖然說是幫我們打仗,現在是盟友關系,但也不能這樣欺人太甚啊。”泰王怒吼道。
“他們,他們本來就是一對,是我拆散了他們。總之,一年之約馬上就到了,也許我應該放手了。”
“皇兄,之前皇嫂失憶的時候,我不是告訴你,趁機得到嗎?生米煮飯了,即便是想起了什麼,那跟祺王也不可能了。”
“你胡說什麼,若是那樣做了,我還算是人嗎?翾兒一定會恨死我的。”
“可現在還是太子妃,就這樣給你帶綠帽子,也太過分了。”說罷,便用力甩開夏離殤的手,快步走上前去。
只見寒冷的銀朝著祺王與凌若翾襲來,祺王抱著凌若翾一個伶俐的轉,變輕松的躲過了那長劍。
“泰王這是做什麼?”祺王好整以暇道。
“哼,祺王殿下,本王原以為你是一個謙謙君子,卻沒想到你卻是個無恥之徒。”泰王冷冷道。
“本王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至于無恥之徒麼,若是泰王殿下認第二,怕是沒人敢認第一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要本王當著翾兒說出來嗎?”
聞言,泰王面一沉,冷冷道:“我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自然也不怕你當著皇嫂說出來。”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麼本王問你,當初翾兒失憶,你為何要教唆夏離殤侵犯,本王知道一年前你也在棲云寺。”
聞言,凌若翾面一沉,什麼?他居然教唆夏離殤趁失憶就壞自己的清白,真是太可惡了。還有,等等,玉祺說一年前他也在棲云寺?為何要提到棲云寺。
腦中靈一現,凌若翾想起了,那次下雨的時候,花園中,泰王問過自己所彈奏的曲子是何人所授,可當時那首禪院鐘聲是自己即興之作,也只在棲云寺彈過一次而已。那麼,泰王為何不說他在棲云寺聽過這首曲子呢?
“什麼教唆?皇嫂本來就是皇兄的妻子,想不到,你堂堂一國的王爺,有多的名門閨秀不娶,卻每天盼著拆散別人的婚姻,可真是給云裳國長臉啊。”
“泰王說的沒錯,翾兒本來就是我云裳的人,難道你們璃夏沒有人了嗎?非要跑到云裳來搶別人的心上人。”祺王好整以暇道。
“你……”泰王怒急道。
“月夕,不要吵了。”夏離殤出口阻止。
凌若翾面一沉,冷冷的向一旁的夏離殤,難怪,難怪前段時間,夏離殤總是每天杵在自己邊,甚至,甚至有時候還想暗示自己……,還好,他沒有越矩,否則,自己一定會殺了他的。
“皇兄……,你何必要這麼謙讓。”
“哦?原來在泰王殿下的字典里還有謙讓這個詞嗎?璃夏有求于云裳,現如今與云裳還是盟友,你就這樣對待幫助你們的人嗎?”凌若翾冷冷開口。
“皇嫂,我知道璃夏與云裳是盟友關系,但是你是璃夏的太子妃,是否應該與云裳的王爺避避嫌呢?”
“避嫌?云裳國的主帥是祺王,副帥是我親弟弟,兩人都是我的親人,我有什麼好避嫌的?”凌若翾冷冷道。
“皇嫂,安郡王是你的親弟弟,也是我們的妹婿,這個本王自然是曉得的,但是祺王是玉宸帝的親弟弟,怎麼跟皇嫂是親人呢?”
“自然是親人,姐姐是太后收的義,云裳國的興國公主,與王爺是兄妹,自然也是親人。”這個時候,凌云飛笑著邁步走過來道。
“既然是兄妹,那就更要懂得避嫌了。”泰王不悅道。很明顯,這位安郡王是來解圍的,從言語中也聽的出來,是要幫助祺王的。
“避嫌嗎?不需要吧,在家的時候,我從來就不避嫌,沒事的時候就會去姐姐的房間坐的喝喝茶,下下棋的,若是要避嫌,豈不是跟姐姐疏遠了嗎?”凌云飛笑著道。
“你們是親姐弟,當然不需要避嫌,可祺王他卻是皇嫂的舊人。”泰王毫不退讓道。
“沒錯,我承認我唯一的人就是祺王。太子殿下,等戰爭結束了,我們的一年之約也就到了,希你能信守承諾。”凌若翾凌厲的眼掃過泰王之后,朝著夏離殤冷冷開口。
聽到凌若翾這麼說,祺王牽一笑,翾兒能這樣公開向他表白,自然是喜不自勝,笑著開口,“沒錯,希太子到時候不要阻攔,本王會將翾兒安全的接回家的。”大風小說
這就是凌若翾為什麼會深祺王的原因,祺王永遠對說的是回家,而夏離殤說的是回宮。家跟府、跟宮區別很大,家是溫暖的、有的,但是府、宮都只不過是一個棲之所,是沒有的。
“那就等王爺心愿達的時候再說吧,但是現在,興國公主從名義上還是你的皇妹,璃夏的太子妃。”泰王說完,便憤憤的甩袖離去。
看著泰王離去的影,祺王卻不以為然,在他的理念里,只要翾兒心里認定了他,其他人都是無所謂的。
“姐姐,可有時間給我與王爺診脈嗎?我最近總是覺得很累,有時候還想吐。”凌云飛打趣道。
“很累?很想吐?莫不是你懷孕了吧。”祺王笑著道。
“王爺這是開什麼玩笑話,我是男子,怎麼會懷孕呢?”
“嗯,這可說不準啊,一會兒讓你姐姐好好的給你診個脈,看看你這是男胎還是胎。”祺王笑著說完,一把拉著凌若翾便朝著大帳的方向行去。
凌云飛朝著夏離殤淡淡笑了一下,隨即也轉跟了上去,只留下一臉漠然的夏離殤留在那樹下,白皙的手指,輕輕拂過古琴,這架古琴,是凌若翾初到璃夏時,自己的母后送給的,當初母后也是十分喜歡的,可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母后現在對翾兒不似從前那麼的好了。
其實,他哪里知道,他的母后從來沒有喜歡過凌若翾,凌若翾來自云裳,在璃夏皇后的眼里,就是一個掠奪者,即便凌若翾為璃夏國造福不,但是璃夏皇后的位置也只能是林家人,凌若翾一個他國的和親公主憑什麼做他們璃夏的皇后,做個妃子已經是很大的恩典了。
凌云飛大帳中。
由于凌若翾的突然造訪,祺王便將自己的大帳讓給了居住,而自己則搬到了凌云飛的大帳中,所以這診脈也就只能到他們倆的營帳之中了。
凌若翾左手搭在凌云飛的手腕上,而右手則搭在祺王的手腕上,凌云飛賭氣道:“姐姐,你這樣怎麼診脈啊,一心二用,使不得呀。”
“放心吧,姐姐不會診錯脈的。”凌若翾淺笑道。
“玉祺最近是不是最近總是咳嗽呢?”
“是啊。”
“恩,是肺熱證,不要,一會兒給你開一副柴胡清肺飲,喝上兩副就沒事了。”
“云飛,的確是有嘔吐的癥狀,是脾腎虛寒的原因,開一副溫中健脾,祛寒破的苓理湯,就沒事了。”
“哈哈,姐姐的醫更進了。”凌云飛笑著道。
“當然了,翾兒可是天下第一神醫啊。”祺王自豪道。
月移西陲,紅日升空,又是晴朗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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