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這樣的龐然大,多年發展下來難免積弊,阮沉桉最近大刀闊斧,揪出了不蠹蟲,及到了那些人最本核心的利益,難保他們不會狗急跳墻。
封遲琰安道:“我已經第一時間將人都扣住了,等這邊理好再審。”
“……好。”阮芽冷靜下來,道:“我們先上去。”
這場連環車禍的波及范圍實在是太大了,醫院瞬間忙翻了天,阮芽看著來來往往腳步匆匆的醫護人員,抿問:“他們在哪兒?”
“是隨著傷員一起送來醫院的。”封遲琰道:“目前還不清楚,得去找護士問問。”
阮芽點頭,剛要找個相對不那麼忙的護士詢問況,忽然眼風一瞥,看見個人一瘸一拐走在走廊上,那背影怎麼看怎麼眼。
“棲姐!”阮芽立刻喊了一聲。
那人停住腳步,轉過頭來,果然是面蒼白的孟棲。
阮芽趕上前:“棲姐,怎麼樣?你們有沒有什麼事?”
孟棲有點狼狽——畢竟剛從車禍現場死里逃生,能不狼狽麼,不過所幸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只是有點兒剮蹭,腳踝扭了,過幾天就能好。
“我沒什麼。”孟棲道:“我剛準備去護士站接電話通知你們這事兒呢,我手機撞碎了。”
“沒事就好……”阮芽松了口氣,又問:“那我哥呢?”
“他斷了兩肋骨。”孟棲說:“醫生讓他住兩天院看看。”
在這種大型連環車禍下只是斷了兩肋骨和崴腳,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阮芽一直繃著的神經總算是松緩下來,道:“那先去看看我哥,封琰琰……讓人給棲姐推個椅過來。”
封遲琰吩咐下去,不多時就有人急急忙忙的推著椅進來了,孟棲往椅上一坐,舒出口氣:“舒服多了,老實說,好多年沒有過傷,驟然掛了點彩,還有點不習慣。”
因為時間有限,只能找到手的椅,阮芽推著孟棲往里走,問:“到底怎麼回事?”
孟棲的記憶回溯到車禍發生前的十分鐘。
當時睡的迷迷糊糊,不太清醒,只是聽見司機忽然說了一句:“先生,后面那輛車好像在跟著我們。”
阮沉桉看了眼后的車,一輛十分普通低調的桑塔納,混在車流之中并不顯眼。
“跟多久了?”阮沉桉問。
司機說:“從離開機場開始,就一直跟著,對方跟蹤手段高超,這段路車流量又大,所以我之前一直只是懷疑。”
阮沉桉道:“甩掉他們。”
“是。”司機點頭,一個拐彎向右行駛,這邊是下繞城高速的路,車流集,司機駛離原本的行駛路線,對方很難立刻反應過來跟上,等再想轉彎時,車子早就不見了。
孟棲惺忪的問:“有人跟蹤?”
“沒什麼事。”阮沉桉拍了片的手臂:“繼續睡。”
孟棲卻覺得不太對勁,皺眉道:“我們只是從機場出來回老宅,這有什麼跟蹤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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