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告訴我!”柯瑜被氣得不輕,“你這分明就是欺負我。”
柯瑜上是有十足的大小姐脾氣的,但絕對不是胡作非為之人。
奚沉卿被纏得不行,只能告訴,“我和良設夜宴的老板認識。”
“良設夜宴的老板?老板是誰啊?”
奚沉卿比較輕描淡寫,“一個外籍華人,良設夜宴是他的投資,在國外的時候,只是點頭之。”
誰都看得出來奚沉卿并不想多說,唯有柯瑜滔滔不絕——
“那個老板什麼名字?”
“他現在是在國嗎?”
“他什麼份呀,那麼大的排場?”
……
奚沉卿直接頭都有些暈了。
商硯衡不聲將一杯醒神的茶推到奚沉卿面前,用手背試了試溫度,“溫度正好。”
試水的溫度不能用手心,因為手心的溫度比手背高,會增加對于水的溫度高低的正確率。
這一幕被所有人默默的盡收眼中。
奚月忙打斷,“我聽說良設夜宴的靈來源于《韓熙載夜宴圖》,歷時多年的探索、設計才建,散發出奇妙的文化質,食譜共十八道菜,每道菜都是相對應的食、視覺、音樂、味道與緒的融合,真乃絕妙。”
顧斂見狀也連忙附和一句,“良設夜宴特別以宋人花鳥畫中的風雅意趣和自然生命為靈,結合全沉浸的場景概念,多數字視覺以及獨創意的食創意,為我們帶來了一場妙的盛宴和人文藝。”
柯瑜看看奚月,又看看顧斂,“你們就不能說的簡單通俗點嗎?非要說的那麼高深莫測干什麼。”
奚月和顧斂相視一眼,忍不住漾出笑意。
奚月點點頭,“就是很厲害的意思了。”
“不過、”柯瑜忽然轉換了話題,“顧斂,你可真是厲害啊,憑著一己之力就贏了與r國的這次談判。我聽我爸說,這次的事可不簡單,r國高級政治員吉岡邦彥、伊藤拓真、北原蒼介都不是好惹的。”
顧斂笑意淡淡,“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并非我一人之力可以做到,最主要的是,我們后有一個強大的祖國。”
顧斂始終謙遜,不愿居功。
“不過、”顧斂像是賣弄關子一般笑了一下,“恰逢貴人相助。”
“貴人?哪里來的貴人,誰是貴人?”柯瑜傻乎乎問。
顧斂意味深長地看了奚沉卿一眼。
容錯和奚月下意識便明白了什麼。
商硯衡心領神會,心中已然有了個了然的大概。
之前因不愿看到奚沉卿為顧斂的事擔憂,所以他暗中讓人做了準備,只等高的時候出手,沒想到有人先他一步出手。
奚沉卿自然能察覺眾人的視線,無關要的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間出游刃有余,“無論是誰,最重要的是祖國能贏,顧斂能全而退。”
沒人會再抓著這件事不放。
忽然,一陣手機振的聲音打破一切——
眾人尋聲源去,是奚沉卿。
奚沉卿看到來電人,關閉聲音,站起,點頭微笑,“你們先吃,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完,奚沉卿便以極快的速度走出了包廂。
柯瑜嘟囔一句,“不就是接個電話嗎?難道就不能在這里接?”
走出包廂,奚沉卿立馬便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陣略帶際你凝重的聲音,“奚小姐。”
“發生什麼事了?”
“奚小姐,lmt再次提出漲價。”
奚沉卿頓時細眉蹙,“怎麼回事,為何會突然提出漲價?”
隔著聽筒聽著杭儲殷凝重的聲音,都能想到杭儲殷此刻沉的面,“我按照原地計劃,將您劃到銀行的錢進行支付,可就當要走最后一批貨的時候,他們再次提出漲價。”
奚沉卿深吸一口氣,“漲多?”
“總貨款的百分之三十。”
聽完杭儲殷的話,奚沉卿的暴脾氣瞬間上來了,“百分之三十!他們搶錢呢!加上之前的,那豈不是就翻了一個倍!”
——“奚小姐,我們可以選擇放棄最后那一批貨。”
“憑什麼放棄!明明是他們出爾反爾!”奚沉卿努力保持著冷靜,深吸一口氣,“好了,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來解決,到時候需要怎麼做我會告訴你的。”
與此同時,嘉會醫療的重癥監護室外。
看著打完電話的杭儲殷,裴寂淡淡問:“奚小姐怎麼說?”
杭儲殷面微凝,“奚小姐讓我不要管了,會解決,讓我等著聽命。”
裴寂點點頭,這倒是符合奚小姐的風格。
接著他問:“蕭家和lmt有過節嗎?”
“沒有。”
裴寂不生疑,“那為什麼lmt會對蕭家再次出爾反爾,從前在業也未聽說lmt這樣不遵守合約臨時加價的行為。”
他想會不會是燕雋爺是因為奚小姐所以才為難蕭家的?
接二連三的事,尤其是還要接蕭照夜昏迷的事實。
杭儲殷面略顯疲憊,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跟在奚小姐邊多久了?”
“很久了。”
裴寂似乎能猜到杭儲殷接下來要問什麼。
“裴寂,就看在我們這段時間一同共事的份上,你就和我攤個底牌吧,這次的事,奚小姐能不能解決?”
畢竟lmt在國際上的實力很強,在世界各地的軍火線路也頗有威,不可來。
杭儲殷對待裴寂的態度已經算是很好了。
這快大半年的時間,裴寂也一直任勞任怨、盡忠職守,他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才會問這樣的問題。
裴寂也認為杭儲殷是個很優秀的人,但就是在蕭照夜一事上容易了陣腳。
裴寂出手拍拍杭儲殷的肩膀,當做安,“你放心,奚小姐的實力很強,這件事要解決對于奚小姐來說就跟喝口水一樣簡單。”
就看奚小姐如何選擇了。
衛生間里,電話掛斷后,奚沉卿上完廁所出來,將手機放在一旁,開始用流水沖洗手。
今晚是給顧斂接風洗塵的,現在還沒有結束,不適合談這些事。
奚沉卿打算等回到家后,一切在從長計議。
奚沉卿將手干,拿起手機往外走,在走廊的拐角依稀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那個人……是周識嗎——
沒錯!就是周識!
奚沉卿當機立斷跟了上去。
奚沉卿眼看著周識進了一個包廂,手里抱著的應該是好酒。
包廂里,蕭照呈穿得格外正式,看了眼走進來的周識,于是笑著朝對面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說,“趙長,聽說您喜歡威士忌,我沒什麼可以準備的,投其所好,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嘗嘗這威士忌怎麼樣,合不合您的口味。”
對面的男人是中央宣傳部的副趙長,旁邊站著的他的周書,一看都是老明之人。
周識立馬將酒拿出來。
即便蕭照呈沒有刻意點明,但酒的趙長立馬便認出這是限量版艾雷島威士忌,市值已過五千萬。
用英國水晶制造這種瓶子,然后它被涂上兩金條,上面鑲有八千五百顆鉆石和三百顆紅寶石。而奇怪的酒瓶設計也使得一瓶酒的分量非常小,喝一口酒就是一套價值昂貴的房子。不得不說是真的價值昂貴。
周識正準備倒酒,蕭照呈站起,接過,“我來。”
趙長也沒阻止,饒有趣味地看著蕭照呈倒酒。
倒完酒后,蕭照呈親手將酒杯端到趙長面前,“趙長,請您嘗嘗。”
趙長一臉春風得意,卻故意在接過的時候將酒杯故意打翻。
里面的酒打了蕭照呈手臂上的服。
“哦喲!抱歉啊,三,你看看,把你的服弄了,這人老了就是不頂用了。”趙長依舊笑著,隨便敷衍兩句。
蕭照呈眸暗爍,笑意不減,“趙長嚴重了,您剛過不,正是龍馬神,再多的年輕人也都比不過您啊,至于這酒,古人有潑酒表示賜福,我應該謝趙長大發慈悲賜福才對。”
不得不說,蕭照呈這馬屁拍的是真的好。
趙長格外用這份討好,但眼神依舊有些不屑。
一個私生子,怎麼配和他同桌而食!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三可真是會說話,若人人都同三一般,我便也沒有什麼煩惱了。”
蕭照呈的笑意很得。
趙長繼續說,“不過這酒我今日恐怕是喝不了了,來的時候吃了頭孢,恐怕要辜負三的一片心意了。”
這是一種變相的拒絕,這樣的場合誰都知道是有事相求的,否則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蕭照呈神未變,“趙長今日喝不了,總有一日喝的了的。”
趙長中央這個位置,很多事都是無法親自出面的,而蕭照呈的話無疑表明,終有一日能用上自己。
可趙長也是出了名的人,能做到這個位置,哪里會不明白這其中的人世故,花了大半輩子的才爬到這個位置,總不能因為一瓶酒就斷送了一切。
蕭照呈立馬吩咐,“周識,把酒包好。”
“別忙了。”趙長直接阻止,“三,我看這酒還是留著你自己慢慢品嘗吧。”
說著,趙長就要起。
蕭照呈立馬道:“趙長,我有句話想同您說,是關于一筆款的事。”
果然,趙長立馬頓住腳步,面微沉。
蕭照呈用眼神示意周識出去外面守著。
站在包廂外拿手機錄下一切的奚沉卿,見此不妙,在周識出來的瞬間立馬離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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