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霈淡淡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怎麼下來,就怎麼上去——”
南冉愣住了,想起自己是掉下來的,那似乎只能爬上去了……
“懸崖有數百丈,你覺得你能爬上去?”
獨孤霈無吐槽,南冉渾渾噩噩的腦子也恢復了些清朗,所以他才讓喝鹿、吃鹿皮,盡快恢復力,好爬上去?
不對,這里有個問題——
“你是怎麼下來的?”
“你怎麼下來,我就是怎麼下來的?”獨孤霈覷了一眼,眸中盡是“問這種話不是傻嗎”。
可你為什麼會下來呢?
南冉張了,卻沒有問出口。他救了,但他為什麼會救呢?
“你有沒有信號彈之類的東西?能不能放一個,讓侍衛來救我們?”換了個問題。
“你有嗎?”
“我沒有。”
“那我也沒有。”
南冉結舌,這什麼邏輯,有沒有信號彈,跟他有沒有,有一文錢關系嗎?
“那如今我們怎麼辦?”懟人無用,要解決問題,南冉抓重點。
“吃飯。”獨孤霈找了樹枝開始削。
南冉又想到了那頭死狀凄慘的小鹿,胃開始。
幸好,獨孤霈這次沒走腥風,下水叉了幾條魚上來,背對著南冉洗干凈后,才架在火上烤。
魚了,香味就溢出來了。
南冉經了幾次摧殘的胃,不爭氣地蠢蠢。
了。
一條外里脆的烤魚被遞到了面前。
“謝謝。”南冉接過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沒有佐料,口自然不會太好,可野生的魚勝在一個鮮字,而南冉也是真的了。
魚不過掌大,南冉一口氣干掉了兩條魚。
第三條魚被遞了過來,南冉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我吃飽了,你吃吧。”
“讓你吃就吃。”獨孤霈有些不耐煩。
南冉怔住了,面上有些惶惶。
小時候,表哥風嘉羽曾跟講過個故事,說有家食肆的掌柜,養了一群。掌柜待這些極好,一日喂五六頓,還彈琴給它們聽。小仔們開開心心地瘋狂長,原本三四月才能長的,一個月不到就胖胖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掌柜就把這些宰掉,放在油里炸,做炸,生意異常火。
此刻,南冉便覺得自己是要被喂宰掉的。
“我——能不吃嗎?”不敢吃了。
“怕有毒?”獨孤霈嗤笑一聲,“你都吃兩條了,再考慮這些是不是晚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南冉哼哼。
獨孤霈愣了下,當即反應過來,冷哼一聲:“我要殺人,還需要考慮你有沒有吃飽?”
南冉眨了下眼睛,也是,他可是只手遮天的首輔啊!
但今晚的獨孤霈,行為舉止都很古怪。
咬了咬,終于還是把話問出了口:“你為什麼要救我啊?”
獨孤霈用眼神指了指剩下的兩條烤魚:“吃了它們,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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