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搭沒一搭的你問我答里,獨孤霈背著南冉,很快就上了山,一路走,一路拔草藥讓南冉揣在懷里。
“這些真是止疼的草藥嗎?”
獨孤霈本想回“是毒藥,吃一棵就死人”,可終究生生咽下了這些懟人的話,出口的是:“以前生了病,我都是自己采藥,你放心,我認草藥的能力不比太醫差。”
南冉怔怔的。
一來是獨孤霈竟跟說起過往,在他手下也當了月余的值,沒有聽他說過公事以外的事,也沒聽到有人談起他過往的事。
二來,聽他言后之意,過往并非那麼順遂。
南冉的娘親并沒有寫獨孤霈的過往,一個只做推劇的大反派,只有一張模糊的臉。
可進了這本書里,南冉才意識到,再模糊的角,都有屬于他的人生啊!
他為什麼會為如今的樣子,為什麼要做這些事……一切都與他經歷的過往不可分。
“你為什麼要自己去采藥?”
南冉的比的腦子快,等話說出口,便覺不妥,立刻又加了一句:“我隨便問問的,你可以當沒聽見。”
“呵。”獨孤霈輕笑一聲,“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不是誰生了病都有錢去醫館買藥,沒有錢,又要活下去,便只能去采。”
南冉并不認為自己不知人間疾苦,出生顯貴,父母和家人寵,卻不慣。
父親去各地公干,母親去四采風,大舅舅和表哥去軍營和四域諸國,都會跟著,世間百態也是見過的。
只不過,云國河清海晏、四域安定,沒有那麼多糟糟的事,娘親用筆創造出來的這個世卻不是,只能用“一塌糊涂”形容。
“讀書、科舉,不是普通人可以走的路。都說‘寒門難出貴子’,若連沒落貴族出的‘寒門’要走科舉都不容易,普通老百姓就更不必言說。沒有錢財,沒法支撐多年的苦讀,沒有份和地位,便不能與世家和富貴人家比見識。大人,你若出寒門或更普通的家世,如何能走到今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
南冉聲音低了下來:“可你走到了,證明你并非普通出,那你為何會沒錢去醫館呢?我不是想探你的過往,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說我什麼都不懂。”
獨孤霈停住了腳步,沉默片許才道:“也是,能在子科舉中拔得頭籌,還能那般嫻地批閱奏折,你又怎會是沒有見識的子?”
南冉抿了抿,其實早就反應過來,掉馬甲了,草包余小姐干不出這些事,不過思來想去,也只能一筋心態:被發現就發現了唄,也不能把自己演余年,不然余家都得完蛋。
“只是為了好好活下去罷了。”沒說謊。
“瞧出來了。”獨孤霈又摘了一把草藥,往懷里一塞,“想聽我以前的故事嗎?”
她是云盛最尊貴的嫡長公主,容貌艷艷心有所屬。他是云盛手握重權的大將軍,驚才絕艷心懷鬼胎。一場權益的衡量,一次籌碼的交換,一旨賜婚讓他們命運交替愛恨交纏。她對他的恨從不掩飾,他對她的愛卻深入骨髓。她說“白奕,本宮絕不會讓這個孩子活著來到這個世上。”他笑“由不得你。”繁花三千,亂世驚蟄,栽贓陷害,機關算盡,她終是棄他而去。他給她最深的情,卻也給了她最狠的痛。揚花三月,恰逢盛世,相思蝕骨,滿目蒼涼,妻可緩緩歸矣?【她以為他恨她入骨,卻從來不知,她是他的穿腸毒藥,一旦染上無藥可解。】
前世,她自卑可憐卻又可恨,託付錯人還被萬人嘲諷,就連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也能騎在她頭上。重活一世,任憑風浪起也無動於衷,甚至順利通過前世記憶,繼承了京城首富。她只想過鹹魚米蟲的舒服生活,然而總有人不讓她如願。行吧,那——第一件事情,退婚,關門打狗。第二件事情,收拾那不知好歹的表妹。還順帶收穫錦鯉屬性——失手打飯暴戾王爺的茶盞,結果無意揭露茶水有毒的真相,成了這暴戾王爺的救命恩人。被趕鴨子上架經營商鋪,隨手一拍腦袋想出來的不着調商品和策略,居然讓商鋪迅速崛起,賺的盆滿鉢滿?一衆小姐氣的牙癢癢,卻也只能笑臉相迎。就在她以爲終於可以鹹魚之後,那暴戾王爺卻一紙婚書甩過來。相傳,這溫北亂運氣極差,喝水都能塞牙縫,被生活逐漸逼瘋日漸變態。如今看到她,忽然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啊這……合着運氣這東西還能互相抵消?
【她曾是他的白月光,紅綃帳裏,也終被他揉成了唯一的硃砂痣……】 暮雲舟作爲大魏的亡國公主,被她無恥的父皇送給了那攻入都城的北燕渤陽王做禮物。 可是傳聞中,渤陽王蕭錚,少年掌兵,戰無不勝,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殺神,且在大魏做世子時飽受魏帝折辱,對大魏王室恨之入骨。 哪個魏人提起他不恐懼地瑟瑟發抖? 柔弱無助的前朝小公主心懷忐忑的的被送到了渤陽王的寢殿…… 當蕭錚問起時,卻被下人告知:“殿下,那魏女她暈過去了……” “……” * 後來,幽暗的寢殿中,蕭錚身着玄色龍袍縛住她的雙手,他雙目通紅,咬牙切齒:“在別的男人身邊你就不要自由了?” 她氣得毫不猶豫就賞了他一記耳光…… 而那不可一世的渤陽王抹掉嘴角的血,眸色暗沉地冷笑一聲:“暮雲舟,你長本事了。” * 再後來,紅羅帳裏,她被欺得狠了,裹着被子,紅着眼角,露出軟玉似的肩頭,嗚嗚咽咽地嗔道: “我做公主的時候……你一個世子……敢如此褻瀆於我……定要砍了你的腦袋……” 那作亂之人卻低低笑着:“你捨得嗎?我的公主殿下……” * 沒人知道,那權傾天下的帝王心裏有一輪小月亮,那是他暗無天日的世子生涯中唯一一束光亮。 他遣散了所有進獻的美人,只留下她。 可嬌美的月亮想逃,他怎能不將她奪回來? * 天下臣服於君,而君王他臣服石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