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跟我道歉有什麼用？”墨離梟惱火地皺起眉頭。

司向低垂著雙眼：“我們如果還能回去，等任務結束，我拼盡全力，也要幫你把姜寧兮找回來。”

“一定對我失了……”墨離梟抬眼向外的天際，俊容也似那烏云，蒙上一層灰的愁苦。

一夜過后，雨終于停了。

司向聽到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立即從地上彈坐起來，從一旁的越野包里翻出求助信號彈，連忙跑出去發。

墨離梟聽到靜聲，著酸痛的背脊從地上起，走出外看了看天空。

刺眼，他沒看到直升機的影，但是卻聽到了直升機的嗡嗡聲。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的樣子，他們才獲救。

走之前，他們還打道回府，把司機的尸骸也一并帶走了。

回到機，墨離梟洗完澡，換下服時，發現了口袋里的定位。

這是衛星定位，不會到磁場干擾。

墨離梟聯想到了林倩兒。

難道說……

“你洗完了，就過來，我幫你把人皮面卸掉。”此時，姜染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再次看到姜染，墨離梟并未有太多喜悅，反而覺得很是愧疚：“染姨，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兮兒……”

“先別說這些了。”姜染垂下眼簾，將藥箱里的工和藥拿了出來。

給墨離梟用特殊溶洗掉了臉上的人皮面。

看到墨離梟臉上的皮有些泛紅，又拿了一支白藥膏，遞了過去：“早晚一次，三天就能恢復。”

“謝謝。”墨離梟從姜染手里接過藥膏，卻依舊低垂著眉眼，提不起神。

“卓林勝這個名字是假的。”此時，司向走進來，氣急敗壞地說道，“我們布局了這麼久，犧牲了這麼多，竟然全都是假的！”

“我提供的那張人畫像呢？”墨離梟反問道。

起初回來后的第一件事，他們就給他做了人肖像寫生。

他們據他的口頭描述，畫出了卓林勝的樣子。

結果比對完后，公安系統里，本就沒有這個人。

“怪不得他敢明目張膽地跟你見面，原來也跟你一樣，戴了人皮面。”司向咬了咬牙，憤憤不滿。

“那他的回廊式庭院，你們有派人去搜查嗎？”墨離梟眉頭鎖。

司向回答道：“搜了，庭院的戶主是林倩兒。我們去搜前，林倩兒爸就已經逃了，屋里只有林倩兒一個人。”

“你們抓了林倩兒？”

“是。”

“有從口中問出什麼來嗎？”墨離梟凝眉問。

司向微微搖了搖頭。

姜染收拾了藥箱，看向墨離梟，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的任務，就此全部結束，你可以回歸到你正常的生活當中去了。”

墨離梟回頭看向姜染，神嚴肅地說：“我想見我爸，這麼多年了，他應該回去看看我媽。”

“這個我做不了主。”姜染一臉無奈，隨之看向司向，接著說道，“向，跟我去一趟實驗室，我給你做一張人皮，讓你恢復原來的容貌。”

“還是不要了。”司向苦笑，“畢竟是假的……”

“你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就不想回去見見墨黎心嗎？”

“我希把我忘了。”

“算了，你們各自上的事，我就不勸了。”

姜染提起藥箱準備走之際，墨離梟再次將住：“染姨，我想知道，小釋的下落。”

“本來……我以為，換掉親子鑒定，能更好的保護小笙和小釋，沒想到還是讓你和寧寧，失去了小釋。”姜染黯然神傷道。

姜寧兮懷孕的那會兒，他們組織里有接到報說，暗市里有人斥巨金買稀有型的嬰兒。

姜染深知自己的兒和墨離梟兩人，都是稀有型，生下的寶寶十有八九也是。

所以，暗中布置打理了一切，把兩個寶寶的真實型的資料藏篡改。

卻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小釋真的死了？”墨離梟聲音瞬間哽咽。

姜染搖了搖頭，語氣低沉：“他沒死，還在卓林勝的手里。當初，在暗市上那個買主，就是卓林勝。”

他們也是查了很久，才查到林倩兒上。

卓林勝這只老狐貍，藏得太深了。

“那卓林勝的兒子了？”

“報上說，卓林勝的兒子，沒能等到手，就死了。卓林勝接不了，就對外宣稱，自己兒子手功。他現在，應該是把小釋當自己兒子在養。”姜染推測道，頓了頓后，又接著說道，“但也不排除，報消息不準……”

話到這，墨離梟突然想起了什麼，直接打斷了姜染的話：“你們不是抓了林倩兒嗎？我想見林倩兒。”

“我幫你安排。”姜染明白他的用意，微微點了點頭。

……

在一間金屬制的屋子里，墨離梟見到了林倩兒，兩人之間隔著一張鋼化玻璃，面對面坐著，只能通過臺面上的對講機通話。

林倩兒頓時覺得自己像個犯人，臉也有些慘白。

“你突然變回自己這張臉，我還真有些不習慣。”苦笑著說。

墨離梟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我兒子，他還活著嗎？”

“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你兒子的心臟，移植給我弟弟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可我這邊的報說，你弟弟等不到手，就已經……”墨離梟言又止。

林倩兒反問道：“我也想問你，我的謹言哥哥還活著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墨離梟一臉嚴肅。

“好。”林倩兒索破罐子破摔，“你帶謹言哥哥來見我，我就告訴你真相。”

“薄謹言還活著，但跟死人差不多了。”墨離梟坦白道。

林倩兒鼻子一酸，潸然淚下。

抬起雙手，捂著眼睛，失聲痛哭。

墨離梟等了許久。

才從悲痛的緒中緩過神來，吸著鼻子說道：“我爸老來得子，我弟弟是他霸業的唯一繼承人。可惜，我弟弟福薄……”

“我兒子，現在在你爸手里？”墨離梟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