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關心漓漓嘛。”夏建訕訕地替自己分辯兩句。
在家沒什麼娛樂活,夏漓早早洗漱過去了床上。
床單被罩都是剛洗過的,被芯和被褥,姜虹也趁出大太時晾曬過,有一干燥的香氣。
在家又待了一天,夏漓便返回北城。
為了趕第一趟高鐵,起得很早,上了車以后就戴上u型枕開始補覺。
中途醒來,查看手機,發現有晏斯時發來的新消息。
yan:今天回北城?
夏漓回復:是的。
yan:哪趟高鐵?
yan:我去那邊辦點事,順便接你。
夏漓沒去細究這“順便”有多“順便”,拍了車票信息發給他。
幾小時顛簸,終于抵達北城的高鐵站。
夏漓拖著行李箱,朝出口走去。
遠遠便看見了晏斯時。
白黑的一,頎長的形,人懷疑是否電影明星的清雋面容,以及總有些拒人千里的清落氣質,很難不讓人一眼看見。
夏漓加快腳步,而晏斯時也似看見了,抬眼過來。
在他的視線里行走,總像撐一只舟渡湖,明明是平靜的湖水,卻總覺得有潛藏的暗流。
腳步都有些不自然。
到了跟前,夏漓打聲招呼,晏斯時自然地接過了手里的箱子。
邊走,晏斯時邊問:“很早就出發了?”
余里瞧一眼,能看出面容有兩分舟車勞頓的倦。
“嗯。想早點到,留出點時間休息。楚城什麼時候通高鐵就好了,以后就不用這麼折騰。”
萬向軋軋地碾過路面,那聲音聽起來幾分歡快。
到了停車場,晏斯時將車解鎖,拎著行李去后備廂。
夏漓拉開了副駕駛車門,一下頓住——
那座位上,放了一大束的玫瑰,泡芙,小碗大小的重瓣花朵,層層疊疊,拿雙層紙包裹,里頭一層是白的雪梨紙。
整一束漂亮得都有些嗲氣,像被寵壞的小公主。
聽見后備廂車門關上,夏漓向駕駛座。
對面車門打開了,隔著車廂,夏漓看向晏斯時,“這個……”
“給你的。”晏斯時看一眼,表似再平靜不過。
原來真不是錯會。
夏漓抱起那束花時,那沁甜的香氣撲面而來,莫名的有些手足無措。
而晏斯時或許誤會了遲疑的意思,就說:“放后座去吧,免得占位置。”
夏漓想了想,倘若一路都抱著花,可能有些傻,便就拉開了后座車門,將花暫放了過去。
上車以后,夏漓沉默了好一會兒。
空氣里彌散著香氣,像清早下過雨的玫瑰園。
他們都好像默契地不去談這一束花。
夏漓問他:“你五一在做什麼?”
“在家休息,看書。”
“沒出去玩麼?”
“跟聞疏白吃了一頓飯。”
“聽起來好像有點無聊?”夏漓笑說。
晏斯時目自臉上略過,仿佛有深意的,“是。”
夏漓的下一個問題,被電話打斷。
說聲抱歉,接起來。
是宋嶠安打來的,說紐約那邊急需要一份報告,要今晚提供過去。
“……不是說好了節后要嗎?”
“提前了。他們部門領導親自問我要的,你盡量辛苦一下吧。”
“他們都不過五一嗎……”
宋嶠安笑說:“五一全稱五一國際勞節,恩格斯領導的活紀念日。你跟資本主義國家講這個。”
電話掛斷,夏漓便拿手機點開了報告的說明文檔。
晏斯時問:“要加班?”
夏漓苦著臉點點頭。
全程,夏漓都在跟宋嶠安通報告的事項,沒能空跟晏斯時好好聊天,這讓很有些過意不去。
晏斯時倒是無所謂的態度。
抵達小區門口,晏斯時也下了車,提上的行李箱,說送進去。
夏漓自己,則只背著小包,跟在晏斯時后,懷里抱著那一束玫瑰。
一路進去,不人錯目打量。
到了樓棟樓下,夏漓騰出一只手,去小包里的鑰匙。
結果了個空。
晏斯時看向。
“……我好像忘帶鑰匙了。”
“行李箱里沒有?”
夏漓搖頭。不會把這麼小的東西收進行李箱里,怕丟,而且昨晚剛收拾過箱子,很確信沒有。
拿出手機,給徐寧打了個電話。
徐寧:“寶貝我今晚八點的飛機啊。”
夏漓:“……”
徐寧:“要不你去找個星克等我?或者直接去公司?”
夏漓:“……行吧。”
電話掛斷,夏漓看向晏斯時,“徐寧可能晚上11點多才到。”
晏斯時頓了一瞬,而后平靜地說:
“你可以去我那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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