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啟車子,很快駛出了地庫。
因為過了通高峰期,路上空空,車子暢通無阻,而且他們住的地方,本來就是容祈為了方便工作買的,離公司就二十分鐘路程。
今天直接被短到了十五分鐘。
一路上,容祈都沒有說話,他專注地開車。
到了小區的地下車庫,車子一停下來,程厘就覺到氣氛又有些凝住了。
但容祈依舊一言不發,安靜下車。
程厘拎著包,跟著下車。
兩人走了沒兩步,突然他腳步停下,整個車庫安靜極了,落針可聞,就連他們的呼吸,都帶著微微的回響般。
容祈盯著眼前的程厘,腦海中,又不浮現起,在公司餐廳里看到的那一幕。
坐在人群中間,旁邊那個男人手里拿著剛遞給的紙巾。
當程厘低頭勾起長發時,對方的視線被的舉牽,就那樣一眨不眨地盯著,整個人明明猶如失了魂魄,但眼神卻又是溫而專注的。
那樣的眼神,容祈太過悉。
就像曾經他看向程厘的目一樣。
離開餐廳之后,他腦海中卻一遍遍回著那個畫面,他在車里坐了半個小時,終究還是忍不住給發了微信。
明明他已經擁有了,但心底卻依舊會忐忑不安。
不是不相信,而是他好像捧著一顆明珠,但所有人都不知道,這顆明珠是他的,肆無忌憚的想要得到這顆本就屬于他的明珠。
這樣的緒在他心底肆意發酵,直至快要把他至失控。
“你怎麼了?”程厘抬眸,看著他眼底不再疏離冷淡,有種莫名幾近失控的緒。
面對程厘的詢問,溫而清泠的聲音就在他耳畔回著,可是這聲音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安住他。
他盯著的雙眸,眼底著關心,和濃濃不解。
大概永遠,都不知道他心底的這種后怕吧。
“容祈,”程厘又低低喊了一聲,隨之,手去拉他的手掌。
當手掌剛握住他的手,突然他欺上前,雙手捧住的臉頰,一下輕咬住的瓣,程厘微微吃痛,但很快容祈又輕的舐了下,他一會兒急躁一會兒又溫。
程厘的心臟,被他無端變化的緒,勾的有些上上下下。
明知道這里是地庫,但程厘也并未推拒。
大概也知道,他是因為什麼,而出現這樣的緒,所以全心的配合,甚至還熱地回吻他。
這樣的回吻,似乎才一點點平他心頭的急躁。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不遠傳來一陣轟鳴聲,是那種跑車開進地庫的聲音,過于強大的引擎聲,驚醒了兩人。
容祈松開程厘,看著在自己懷里氣吁吁的模樣。
臉頰泛紅,眼神蒙著一層霧蒙蒙的水,又又嗲的。
容祈不想讓外人看見,這幅模樣,直接拉著轉走向電梯。
很快,兩人到了家里。
容祈似乎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控,他如墨般的黑瞳,盯著程厘,許久,聲音略顯低啞:“我也想跟你,坐在人群里明正大的吃飯。”
程厘愣住。
以為,他是因為自己跟商澤言坐在一起的事。
畢竟上次何卓遠就撞見過一次,肯定跟他說了,那次他什麼都沒說,但不代表不知道。
但程厘沒想到,自己會聽到的是這句話。
怎麼有,委屈的味道。
程厘沒說話,直接抬手,將脖子里的項鏈拉了出來,只是扣子有些,弄了好久都沒弄出來,最后只能看向容祈:“能幫忙把我項鏈取下來嗎?”
容祈怔愣地聽著這個請求。
他看向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他送的,而上面掛著的是他們的結婚婚戒。
是因為他剛才的舉?
生氣了?
容祈沉默著,呼吸都跟著發。
可最后他還是默默手,替把項鏈解開。
“剛才在車里,我就想這麼做的,但想著,做這種事,總該找個有儀式的地方,但現在這個點,我又實在想不到其他什麼有儀式的地方。好在我們家里,也很合適。”
程厘說著,取下項鏈上的戒指,放在手心,向容祈的方向。
“容祈,幫我戴上戒指好不好。”
容祈錯愕地抬頭,就撞見笑意盛放的眼眸。
“雖然我還暫時不能告訴全世界,我的丈夫是誰,”程厘看著他的黑眸,一字一句地說道。
微頓了下,尾音上揚:“但我可以告訴所有人,我有丈夫。”
如果,他是因為這個不安。
那就由,親手消除這樣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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