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一個高中生,又深陷補課地獄,還真給他錢都沒花,便也沒有多在意。
吃完午餐,沈迎打算帶著沈耀去電玩城熱鬧一下。
結果離桌沒走幾步便看到一個有點臉的人。
對方這時候視線正好瞟過來,一見當即面一變。
仿佛看到自己萬般苦難的源頭一樣,悲愴又傲的‘哼’了一聲,將頭撇到另一邊。
沈耀見狀就不樂意了:“欸你什麼意思?”
“我們還沒搭理你呢,你還有臉擺臉?”
路臨其看著這比他還小幾歲的小屁孩,罵道:“做你的卷子去吧。”
沈耀:“我一學生,做卷子又不丟人。某些人一把年紀了,跟傻子似的被騙得團團轉才丟人呢。”
說著又笑道:“我聽路哥說了,你好像之前參加了個心理講座。”
“以末等害者的份,給害群眾發出警醒。”
“我一天看您無所事事的還以為只是個啥都不干的富二代,原來哥哥你做的是這麼有奉獻意義的工作啊。”
路臨其氣得臉脹紅:“我哥連這都跟你講?”
沈耀:“對啊,路哥的本意是讓我以后面對人長點心眼,謹防上當。”
“你作為負面案例,都警醒這麼多人了,多我一個不多吧?”
路臨其悲憤的看向沈迎,他哥還有臉教別人小心人?
不看看自己被騙什麼樣了。
路臨其對面的人見狀也認出了沈迎,笑道:“您就是沈小姐吧?”
“我經常聽路總提起你,現在總算見到真人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對面人不再年輕了,也沒什麼貌材可言。
但任何人只要看到,就會覺得那些都是無關要的東西。
睿智和強寫在的眼神里,渾氣質與所謂優雅不沾邊,卻是上位者的從容。
這便是那位遠近馳名的黃士了。
沈迎沖對方笑了笑:“久仰了,黃士。”
“小孩兒快,希沒有妨礙到你們約會。”
黃士笑了笑:“沒有的事,我也正好要走了。”
“臨其你是坐我的車回去,還是再坐會兒?”
路臨其道:“我再坐會兒,黃姐你先走吧。”
黃士聞言也不堅持,又沖沈迎笑了笑,竟是比他們先離開了餐廳。
沈耀見黃士走遠,才開口道:“你的婚事要了?我看你們相得不錯啊。”
路臨其差點一掌他腦殼上:“會不會說話?你這樣的,放外面一天挨八頓打。”
見沈迎看過來,路臨其心虛的收回手。
囁嚅道:“黃姐要我跟你道聲謝來著。”
沈耀:“我沒聽錯吧?上次還聽你人‘那個婆’來著。”
“嘶——”路臨其瞪了他一眼:“閉,黃姐人好的。”
接著對沈迎道:“早看出我哥就是想教訓我,逗我玩而已,實際上就是把我當侄子看。”
“明——喬明菲那件事過后,教了我很多。”
教他辨別人心,教他走出失落,教他看清誰才是真正為自己著想的人。
又告訴他應該謝誰。
功的敏銳老辣,看待事的刁鉆之,是路臨其從未接過的視角。
現在他已經知道當初拿喬明菲跟黃姐對比是多可笑。
路臨其耳朵發紅的對沈迎道:“當初那事,謝,謝謝你。”
“還有我哥,你幫我給他帶一句,我知道他的苦心了。”
沈迎聳了聳肩:“干嘛不自己說去?”
路臨其整張臉發紅:“我,我過段時間再去。”
實在是才社死不久太丟人,怕見到他哥鉆地。
路臨其落荒而逃,沈迎也聳了聳肩準備帶沈耀下樓。
但這家伙突然鬧著要上廁所,沈迎便只能在外面等他。
才在椅子上坐下,旁邊就坐下來一個人。
高英禮的聲音傳來——
“我還是想不通,你怎麼會上那種當的。”
沈迎看過去,就見高英禮幽幽道:“除非你預料到了結果,還是心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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