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都快要氣瘋了,它就沒見過這種的。
不但為了錢往死了得罪男主,甚至還為了錢把男主往白月那邊撮合的。
沈迎就勸道:“格局放大一點嘛,咱文游戲里不多的是在心頭口難開,含淚撮合喜歡的人跟別的人在一起的苦類主嗎?”
“怎麼到了這兒就大驚小怪了?我相信男主們一定會在我無私的幫助下注意到我的閃點,發現他們忽略在角落里的人。”
系統:【您可別謙虛了,你那是默默奉獻嗎?輒千萬的小作文,就沖這收費男主也很難忽略你吧?】
【苦主最大的特點是忍痛割,你忍痛了?你割了?我看你論斤稱兩的賣得開心的。】
特麼的你這麼開心,游戲怎麼盈利?游戲不盈利就是它業務不行,直接關系績效和獎金的。
沈迎見系統在工作會議中抱怨連連,嘆口氣道:“統子你不能這樣。”
“本來你上個世界就業績墊底,現在工作態度還不認真,你們開系統部門會議你也是這樣的?”
“這不行,職場生存之道不是這樣的,就沒見過本事不濟還狂的,你真的容易被穿小鞋你知不知道?”
系統:【#¥……%*&……#¥%】
*
常鳴在猶豫了幾天后,還是選擇了照著沈迎的方式去做。
沈迎雖然詭計多端,但的話之所以能直擊人心,是因為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能再等了,并且他有個優勢,即便沈迎的辦法不功,大不了就是退回到原地。
進可攻,退可守,沒道理不試試。
于是第二天常鳴跟于詩詩聯系的時候,就漫不經心道:“我最近認識了一個有趣的人。”
于詩詩:“哦?你新朋友了嗎?男的的?”
常鳴:“這倒無所謂,只是這人很特別。”
沈迎要求的第一條,杜撰一個人出來,一個人。
于詩詩語氣里滿是對他人際圈拓寬的欣喜,又問道:“怎麼個特別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評價一個人呢。”
常鳴心說他這是編的,還沒完善到這地步呢,周圍確實沒什麼關系好的同齡孩兒。
最‘’的就算沈迎了,于是拉出沈迎上的奇葩特點,著頭皮道:“特別能干。”
“就是那種,三句話,能讓人給花一千萬的。能讓幾個打生打死的敵因為強忍怒火簽和平條約的,更能在第一次做客的時候收買全家,把主人都搞得像外人的。”
于詩詩:“……常鳴,你確定你認識的是正常人嗎?”
常鳴咬咬牙下了猛料:“畫風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我也是在看到為了討薪,把老板刺激到崩潰才真正認識的。”
他就是那個倒霉老板。
那邊于詩詩聞言,也不對這人到贊嘆,只不過如果常鳴能看到電話下面的臉,就不會以為在高興了。
在于詩詩看來,這不就是手腕老辣的海王撈?能當面調停狗們也算是端水功夫了得了。
作為同類,肯定對這樣的沒有好,更不要說常鳴對的格外關注。
不過常鳴應該也沒有多注意對方,因為順著聊了兩句話,就又聊到了別的話題。
這次的通話,于詩詩只是知道了有這麼一個人。
接下來的日子二人聯絡頻率照舊,說的話題也還是那些,大部分是的旅游分。
可于詩詩就是產生了一違和,但又說不上來。
只覺得跟常鳴相好像變輕松了起來,這種輕松非但沒有讓高興,反而警惕起來。
突然有一天,于詩詩翻看兩人的聊天記錄時,才恍然察覺,常鳴已經很久沒跟傾訴煩惱,沒有在這里尋求安了。
這讓于詩詩警鈴大作,下次通話的時候,便旁敲側擊道:“最近除了跟我聊天和寫歌之外,還有做什麼?”
“有沒有多出去社?或者約朋友出去玩?”
常鳴想都沒想便拋出沈迎給準備好的答案:“有啊,最近有聽你的話,經常出去玩。”
于詩詩一聽臉上卻沒了笑意。
常鳴本就沒有朋友,他是個自我封閉的人,也不喜歡出門,如果一個人能說他三天兩頭出去,那這個人在他心里一定有不輕的分量。
于詩詩心中的不安更濃,但考慮到跟常鳴特殊的關系,以及常鳴永遠走不出來的心傷。
態度還算從容的,狀況并沒有超出的安全區。
但接下來的日子,常鳴的表現就更為明顯了。
他跟于詩詩視頻通話的時候偶爾會走神,比如于詩詩提到某件高興的事,他會有一瞬的思緒飄遠,然后出一個微笑,等于詩詩發覺不對他的時候才回過神。
這樣的況多天以來只有兩次,但已經足夠此時敏的于詩詩察覺。
于是于詩詩便給姜流許打了電話。
姜流許是四人中的粘合劑,為人風度溫,對其他幾人的況也較為關注。
于詩詩跟他閑聊的時候便對常鳴最近的人際關系旁敲側擊。
可萬萬不會想到,姜流許已經被沈迎打點好了的。
于是姜流許的回答便是:“他最近確實認識一個孩子,我也見過幾面,是跟你完全不同的類型。”
“常鳴對印象深刻的,因為一些事,大概是一輩子忘不了了。”
“至于他們私下的聯系,我不是特別清楚。”
于詩詩:“跟我完全不同嗎?”
眉頭深皺,對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有點惱怒。
但原本以為還算安全的狀況破碎得猝不及防。
這天晚上于詩詩突然接到常鳴的視頻電話,接通便看見常鳴眼眶紅了,明顯哭過的樣子。
于詩詩一驚,連忙心疼的安:“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最近應該多關心你心理狀態的,我以為你跟朋友得開心,狀況已經好了。”
常鳴搖搖頭,帶著鼻音道:“不是,我剛剛跟說了父母的事。”
于詩詩:“……什麼?”
表甚至空白了幾秒,像是沒法相信常鳴居然敢出這一步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常鳴心中永遠不宣的痛點,即便是親兄弟他也沒法宣之于口,只有,也只能有——
于詩詩腦子都是嗡的,就聽那邊常鳴繼續道:“可能是也分了自己的,我沒有忍住。”
“但我現在不后悔,讓我不要疚,可我真的配嗎?”
于詩詩臉都要扭曲了,卻生生的出溫的笑容:“當然,說的沒錯,所有你的人都這麼想的。”
又安了一會兒,二人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于詩詩結束通訊后當即就把手機砸地上了。
心中冷笑,來這套?可惜段位太低了,安人都這麼干的毫無煽力,結果最后還是找哄。
但確實沒有料到常鳴除了之外那抑已久的傾訴。
他想要更多人的認同,以累積自我原諒的勇氣。
這怎麼行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于詩詩找常鳴的頻率明顯就變高了起來。
常鳴只覺得時間仿佛回到他最離不開對方的時候,那時候詩詩也是每天以他為中心,不厭其煩的陪伴他安他的。
這是年后常鳴便沒有嘗過的待遇,畢竟不是孩子了,詩詩的事也多了起來,又有另外三個家伙的介。
常鳴很久沒有過這種的時間仿佛都屬于自己的覺。
于是這天常鳴將沈迎約了出來,很痛快的便打了錢。
并對沈迎的安排大夸特夸:“現在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我起床,就連早餐的時候我們都是通視頻的,對我的關心更是前所未有。”
接著問沈迎道:“為什麼你知道會這樣?”
沈迎心道,快要跳出池子的魚當然得趕撈回來。
不過上卻是:“當然是把你從被保護的份中摘出來,激發對你的獨占。”
“我妹妹對你肯定是有覺的,否則不會下意識的不希你跟別人親近,現在每天盡可能的占用你的時間,就是想你跟‘那個人’疏遠。”
“還不明白嗎?有些吃醋了,咱們要做的就是把現在潛意識的喜歡和獨占提煉出來,錘煉真正的。”
常鳴聽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以前太過在意我和詩詩之間的唯一,不讓任何人.我們中間,這反倒了阻礙嗎?”
沈迎一臉孺子可教,這筆單子算是皆大歡喜。
沈迎出來的時候,系統涼涼道:【現在常鳴學會這套了,基本上已經用不著你了,你當男主這麼蠢呢?舉一反三都不會?】
沈迎笑了:“哈哈哈哈哈,拭目以待。”
常鳴這邊嚴重占用于詩詩的時間,自然瞞不過另外三個人。
一個人一天也就24小時,還有基本的睡覺吃飯等必要支出,旅途中常常通訊不便,剩下的不多時間,給一個太多,另外三個自然能到明顯的水。
于是三人又約在了一起——
這其中姜流許是早知原委的,但他看熱鬧不嫌事大。
便告訴二人道:“詩詩前段時間打電話跟我問過常鳴的事,最近我也找那家伙側面推敲了一下,確實天都在跟他聊天。”
喻廷氣極:“那不要臉的,肯定是不分時間場合的擾詩詩。”
“詩詩又不擅長拒絕人,就這麼讓他把時間占用了。”
姜流許搖了搖手指:“這倒不是,據我所知更多的是詩詩聯系他。”
裴瀛:“為什麼?”
姜流許:“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那之前,沈小姐去找過常鳴。”
“是去他家里找的,應該是有過什麼談。”
二人一聽又跟沈迎有關,這人的破壞力他們是深刻會過的。
聞言便不敢僥幸,三人直接殺到了沈迎家。
沈迎一看到幾人,就沖姜流許出一個贊許的笑容。
這男人果然不讓失,有在自己就不用心廣告宣傳和客戶招攬了。
三人落座,喻廷便單刀直:“你又在跟常鳴謀什麼?”
“為什麼最近詩詩會頻繁聯系常鳴?可別說這里沒你的手筆,我是不信常鳴突然轉的。”
沈迎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瞞功勞。
便道:“那天你們簽停戰協議的時候,我看常先生狀態還是不怎麼好,心里就很疚。”
“于是就主找到他,想幫他理療一番。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傷害已經造,我也沒有別的東西好回報,就利用我的特長,做了次他的策劃師。”
沈迎這話包裝得再漂亮,也耐不住三人早就看清本。
裴瀛直接道:“收了多錢?”
沈迎:“一千萬。”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就寫了幾百字的意見囑咐,還是常先生信任我,堅定執行,才有這麼好的效果。”
喻廷深吸一口氣:“幾百字賣一千萬?你這還不明搶?”
姜流許和裴瀛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確。
這玩意兒明搶的次數多了,還大驚小怪什麼呢?
喻廷一噎,悻悻的繼續問道:“你給他出的什麼缺德主意?”
沈迎聳聳肩:“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我更了解我妹妹,更知道如何打,再利用常先生的特定制而已。”
“喻先生知道了也沒用,個人況不同沒法照抄作業的。”
喻廷怒而指責道:“你利用你妹妹賺錢,良心不會痛嗎?”
沈迎:“親姐妹,不會計較的。”
“而且你們不是說對我很疚嗎?甚至疚哭了,我這不是盡量在減低罪惡?”
喻廷:“說疚你就真敢承認啊?事怎麼樣的你心里沒數嗎?”
沈迎挑眉:“看來喻先生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危機啊,還有心思對我說教。”
“你給我妹妹打個電話過去。”
喻廷警惕:“你想干嘛?”
沈迎:“打就是了,我保證不出聲,我只是想讓你清楚認識自己的境。”
喻廷將信將疑的撥通于詩詩的電話,與此同時沈迎給常鳴發了張照片,讓他發個朋友圈。
常鳴那邊也不含糊,于是于詩詩跟喻廷通話的時候,對常鳴設的特別提示音響起。
打開平板一看,常鳴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照片其實平平無奇,是他工作臺上散落的稿子。
只是照片的一角出現了一只手,一只年輕人的手。
那只手還做了甲,絕無可能是喻家的年輕員工無意鏡。
于詩詩當即沒了跟喻廷閑聊的心思,匆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喻廷被掛斷電話后都是懵的,接著沈迎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他看到手機頁面的顯示,是沈迎和常鳴的對話。
最新一條是常鳴的回復:“詩詩打電話過來了,不跟你聊了。”
也就是說,剛剛詩詩掛斷他,是急著找常鳴去了。
喻廷整個人表跟傻狍子一樣。
沈迎從他手里回手機,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時候我羨慕你的遲鈍的。”
“家都燒起來了還茫然無知,確實夠心大。”
姜流許還火上澆油:“沈小姐最近有行程嗎?我也想約個策劃套餐。”
喻廷猛的回過神,瞪著姜流許道:“你瘋了吧?還找。”
姜流許滿不在乎道:“顯然沈小姐的專業效說服了我。”
說著看向沈迎:“沈小姐有適合我的方案嗎?”
沈迎見業務上門忙堆笑道:“有的有的,姜先生稍等。”
說著就調出手機里另一個文檔給他發過去。
喻廷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赫然發現姜流許的文件名下面,還有他和裴瀛兩個人名字為名的文件夾——
“你早就準備好了的?”
說著面向對裴瀛:“你看到沒有,早準備好了。”
沈迎理所當然道:“我是個工作態度端正的人,潛在客戶的需求和方案我肯定得費心思,你問問裴總,現在想突顯競爭力,是不是得努力。”
裴瀛:“幾百字的努力?”
但不管怎麼說,姜流許這邊已經痛快的轉賬了。
不過他并沒有打開沈迎發的文檔,反而是道:“我跟常鳴不同,我從小對演戲作秀就不在行。”
“也不怎麼會撒謊,讓我騙人我會神僵,表不自然。”
喻廷和裴瀛看向姜流許,對他的不要臉嘆為觀止。
姜流許無視他倆的眼神,對沈迎道:“所以像常鳴一樣靠文字指導就融會貫通是不行的。”
“我需要沈小姐當面指導,這并不過分吧?”
沈迎點了點頭:“可以,得加錢,并且工作環境包餐飲。”
姜流許痛快道:“可以,那沈小姐什麼時候有空?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喻廷怒了:“不是,你又沒那麼喜歡詩詩,你湊什麼熱鬧?”
“詩詩又不是傻的,真心假意分不出來?你們這些外門邪道遲早翻船的。”
姜流許都懶得搭理他,只看著沈迎等答復。
沈迎道:“明天吧,你打算在哪里?”
姜流許:“家里不太方便,沈小姐來醫院怎麼樣?”
姜流許現在以醫生份任職的是家族里的私人醫院。
沈迎聞言眼睛就閃過一抹亮:“醫院?穿著白大褂上班的那種醫院?”
喻廷嗤笑:“除了醫院還有哪些地方穿白大褂?”
沈迎意有所指道:“是啊,白大褂要在醫院穿起來才有那味道。”
姜流許聞言心里躥過一陣麻意,強忍道:“那就靜候沈小姐。”
“正好沈小姐有什麼小恙,我可以幫忙檢查一下。”
最后特意加重語氣:“我可是很貴的,一般預約不上。”
達共識后,三人離開沈迎家。
姜流許率先上車離開,喻廷臉上的表還有些恍惚。
他看著裴瀛道:“我說,他倆剛剛是在調.嗎?”
裴瀛神并不算好看,他皺著眉頭。
原本以為停戰之后事會回到正軌,沈迎也會暫時從他們的世界消失。
可現在看起來并不是這樣的。
不是沈迎的變著花樣的貪財摟錢而已,姜流許也明顯不對。
喻廷見他一臉深沉的不說話,也不高興了:“你倒是說話啊,這點破事裝什麼深沉呢?”
裴瀛瞥了他一眼:“我只是奇怪這麼明顯的事你要反應這麼久。”
喻廷:“我早看出來了,不想點破他們而已。”
“姜流許他不是喜歡壞人嗎?沈迎難道不夠滿足他的要求?”
“他都找到自己‘真’了,怎麼還去打擾詩詩?你等著,讓他們事我名字倒過來寫。”
裴瀛挑眉:“你打算怎麼做?”
喻廷臉上也出與平時形象不符的笑意:“他們就是有千般算計,肯定抵擋不住我這招以力破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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