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喜歡許妙【許妙】

我真是為了這個靳斯翰碎了心。

昨天才出差回來，今天我剛上完班，又要出差，簡直是瘋了個底朝天。

魏學在聽到我又要出差不能跟他一起吃飯後，估計都了殺念了。

在停車場我說要去機場的時候，看看他裏說的都是些什麼。

說我當了醫生了，現在有本事了，就不理老同學了。

還有，他說，「呵，真是了不得了，知道你讀書的時候老是發論文，還跟導師名字在一起發。

知道你以後有大出息，就這麼下去，你要當主任比其他人都快。」

「許妙，我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個重利忘義的傢伙?

我大老遠的從國回來，第一天請你吃飯，你忙。第二天你還忙。

是不是我明天請你吃飯，你還就一直忙下去了？」

瞧瞧，他是什麼難聽揀什麼說了，活像個潑婦。

小潑婦！

我就這樣說他的，「魏學，你簡直就像個小潑婦！」

「我潑還不是你的！你要是不這麼瞧不上老同學，我會說這些話嗎？」

瞧瞧，魏學就是這麼可，他從來不爭。

我說他像個潑婦，要是換這樣說他哥，馬上跟我炸了。

魏學就不會，說什麼是什麼，他都應。

但反過來把想說他的人氣個半死。

他這個本領，在學校我就領教過。

他氣過別人，也氣過我。

有些人跟他生氣，一輩子都不想和他往來了。

就我這個寬宏大量的娘還理理他。

要不是看著他為我打過架，背過我，照顧過我的份上，我才懶得理這個壞孩子。

想著他應下「小潑婦」的樣子，我真是笑了。

「我回來請你，請你了吧？我周四晚上肯定回來的，因為我周五還要上班。我周四晚上請你吃宵夜，不？」

我手去他的臉，「不，小潑婦？」

停車場不時有車往外開。

這裏面空氣不好，魏學他還就抵在我車門邊不走了。

他別過臉打開我的手，「來這套，周四晚上你回來，到時候你那個金貴的病人又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別說宵夜了，周五的早餐都沒份！」

我被魏學打開的手，不自然的蜷了起來。

誰說不是，如果靳斯翰不舒服，我整夜不睡都會守著他，早餐看運氣。

實在不行，醫院請假的事我都肯定幹得出來。

雖然到現在為止我還沒這麼干過。

靳斯翰也沒讓我這麼干過。

我有些喪氣，「魏學，對不起，我回來一定補償你，周五吧，中午的時候我們不在食堂吃了。我們出去吃頓好的。」

「呸！就中醫院附近，能找個什麼好館子？你是不是要請我吃路邊小館子炒的八塊錢一盤的空心菜？

我告訴你！我不吃！」

煩死了！煩死了！想撕爛他的！「你別無理取鬧行吧？你哥格怎麼沒你這麼討厭？」

「我哥？你跟我哥能玩到一起去？得了吧？他除了拿刀割人，別的興趣都沒有，你確定跟他有共同語言？」

我承自己失敗，我說不過魏學。

哪怕我是從皮子很溜的北方過來的妹子，還是說不過他。

我想著跟他在這裏扯什麼犢子啊，怎麼就怎麼吧。

他還真能死不，回來這麼長時間，吃飯有的是機會。

不差這一天。

真是越說越矯。

我拿著車鑰匙摁了中控鎖，轉就走，我要出去打車，「死你得了，趕回你的國去，別耽誤我工作。」

魏學跟在後面追過來，「喂喂喂！好你個許妙！你居然想拋棄我！」

「別跟著我，煩死了。」

「我偏要！你這種見利忘義，不陪老同學吃飯的惡劣作風，我堅決要打0倒！！！」

「隨便！」我往電梯走去。

魏學慢慢的語氣不重了，「喂，許妙，你幾點飛機啊？」

「八點五十。」

「好趕哦。」

「是，所以我得趕。」

「飛哪兒啊？」

「京都。」

「你不會看錯時間吧？」

我拿出手機來，又看一眼靳氏書眼過來的短訊，魏學也在我旁邊瞄著，邊瞄邊給我念，「沒錯呢，國航的，八點五十飛京都。」

接著魏學就訂了飛京都的機票。

同一個航班，我的機票是頭等艙，他也定了頭等艙。

他的這個舉，打得我措手不及。

但他卻很義氣的拍拍我的肩膀，「我這次回來時間也充裕，跟你去見見祖國大好河山也好。

京都有什麼食啊？

你不能陪我，我就自己去吃。

我在京都還有同學呢，到時候我去找，你可別跟著我，不方便。」

我給了他無數個白眼，想罵人。

就這樣魏學跟著我去機場。

見到靳斯翰的時候，魏學很主的要跟靳斯翰握手，並自我介紹。

突然覺得他長大了，他真不是一個懂禮貌的孩子。

我心想著好在他沒給我丟臉。

我彎翹著角，看著靳斯翰遲遲不跟魏學握手，時間越久，我角的笑容越是僵。

靳斯翰看向我，不接魏學的手，「吃飯了嗎？」

我看著魏學的手就頓在半空中，收也不是，繼續放著也不是。

魏學是我的同學，靳斯翰這樣做，覺像是打了我一個耳。

我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會讓我很沒有面子。

但我怎麼來緩和這個氣氛？

我去接著魏學的手嗎？

我跟著靳斯翰這麼久，他從來沒讓我這麼難過。

太尷尬了。

魏學就是小孩子氣了一些，但他畢竟小啊。

第一次見靳斯翰，不是有禮貌的嗎？

還要怎麼樣呢？

他是看不起我的同學？還是輕視我？

我是個特別敏多疑的人，很容易就想歪，想他會不會是因為我不夠好，故意做給我看的。

就像我有個同學，的分外重男輕。

有次我去家，很多孩子，都是同學。

對堂哥的同學好到不行，對我們幾個卻是理不理。

後來同學告訴我，就是那樣的，只要是的同學，都沒有好臉，因為不是兒子。

所以很帶同學去家，怕上，會讓很沒有面子。

是做給看的。

我真是背了，在這個時候想起這個梗，還能好好的說話嗎？

我好生好氣的說話，「沒呢，一路趕過來。」

魏學的手還僵在半空，這個榆木腦子，今天是怎麼了？自尊心大打擊了吧？變傻了吧？不知道把手放下來嗎？

我的臉，丟慘了。

「那去把登機手續辦了，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他已經從魏學邊走過，當魏學是空氣一樣。

我傾順手拉過魏學的手，免得他這樣僵在原，化解大家的尷尬。

魏學反手一扣，把我的手扣在他的手裏。

我正要甩開，他突然低頭在我耳邊說，「天哪，丟死人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還好你手過來了，不然我都要化石了。」

說完他還心有餘悸似的拍拍心口，眼神的去瞟靳斯翰，像很怕他一樣。

真是嚇著了一般。

這時候靳斯翰突然又轉過來，我趕甩開魏學的手。

雖然和弟弟摟摟肩，拉拉手並沒有什麼關係。

以前讀書我們幾個同學經常就這麼拉著手，勾著肩一起出去。

只是莫名的怕這樣單獨勾拉的方式被靳斯翰看見。

魏學腳步也是一停，站在我後不了。

我回頭去看他，他被靳斯翰嚇得都不敢走，往我後躲。

魏學從我後勾我的手指，低聲說。「許妙，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去吃吧。」

最後當然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吃的飯。

我沒有靳斯翰挑食，機場餐廳於我來說不好不壞。

我和魏學口味似乎都沒差。

靳斯翰吃得很，他那張，太叼了。

換登機牌的時候，我和魏學換在一排，靳斯翰在我們前面。

以前如果有書同行出差，又恰巧沒申請航線，坐的民航飛機的話，我都是坐在後面，靳斯翰和書坐在一起。

說起來，沒帶書出公差次數很。

但這幾天已經連著兩次了。

魏學和我說話，我讓他小聲些，怕靳斯翰要睡覺，他需要多休息。

魏學便把頭在我的耳邊，跟我說國外有些醫院發生的趣事。

我是做這行的，聽他說的笑話會憋不住。

經常被他逗得捂著，笑得「咯咯」的。

「許妙，到了京都，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去找烤鴨吃。」

「太晚了吧？」

「你還答應過我呢，說你今天晚上是我的，怎麼又想變卦？」

「什麼是你的！不要說話！」我瞪著他，越大越該教點規矩了。

以前都任著他，他開誰的玩笑都沒人當真，不就指著班長寨夫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這不是學校，社會上七八舌的，總會傳得比較難聽。

我更怕前排的靳斯翰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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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翰】

許妙讓我有點頭疼。

在我面前一直都是乖乖的孩兒。

的年齡我一直有些模糊，好象一直都是20出頭。

在我面前，話很，見誰話都，只說重要的事。

不管是誰提出的批評或者誇獎，都會臉紅。

20出頭的樣子，就是那樣。

我說不舒服了，很遠都會趕過來，哪怕回京都過春節，也會做到說的「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這幾天，變了一個人。

好象是蠢蠢的要做什麼。

我記得很學習，每次過到翡翠園或者我公司給我臨時施針，書和林媽都會寒暄幾句。

問之前在做什麼。

不是在上班，就是在看書準備考試。

這幾天，開始泡夜場，不停的接約會。

今天，乾脆帶著的同學過來同我乘坐同一般飛機。

我再是好脾的人，也討厭這種做法。

沒有認識魏學的必要，我自然不會同他握手。

當著我的面也要牽手，難道不知道現在是工作？

我懶得理會他們。

坐在前排的時候，後面兩個人一刻沒停的說話，我想要休息都無法安神。

我說過，許妙是個話很的人。

就說點正事，現在卻和魏學在說八卦，那笑起來的聲音！！把憋得可真夠可以的了！

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聒噪了，想把這兩人扔下飛機去。

我正努力閉著眼睛想要休息。

後面魏學說，「你還答應過我呢，說你今天晚上是我的，怎麼又想變卦。」

聽到這一句，我搭在座位扶手上的手不一蜷，了起來！

明顯的到心口提了上來！！！

跟我出差去工作，再帶上男朋友一起度月？

想什麼呢！！！

假公濟私？

g城飛京都，這一段不算長的行程卻讓人極不舒服。

飛機提示即將著陸，關閉電子設備的時候，我闔了眼睛。

這時候我心裏忽閃忽跳的竄出一道並不明朗的意圖。

我想一直這樣閉著眼睛。

目的？

當我知道自己想要以此拖住許妙讓跟我去楚家湘園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太不可思議。

這份震然的覺炸得我睜開了眼睛。

我調直了坐椅靠背，無事的時候把安全帶再拉了拉。

後面的兩個人還在說笑。

大致都是學醫，醫院，醫生那些事。

我之前跟許妙說，兩個學醫的人在一起，會無趣。

現在想來是我的多慮了，他們有那麼多的共同語言。

我抬手著眉心，有點疼。

我這些年頭疼是難有的，除非冒發燒的時候。

摁著太，有鎚子在敲著管壁一樣，難。

此時腦子裏在想著什麼，我有些考慮不清楚，但後面兩個人的我想立即給他們封起來。

「許妙，我有個禮要送你的。」

「啊？什麼禮，為什麼早不送我？」

「哼！早送你？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就拋棄了我，今天晚上本來我說吃飯的時候送你的，結果你又有事。」

「好啦，不講了。」許妙了聲音，有點警告的意思。

「現在送你。」

我沒回頭去看什麼，他們二人也沒對禮進行描述。

我像個兒園的小孩子一樣，此時充滿了好奇心。

真的很想轉過去看看魏學送了許妙什麼東西。

「很貴吧？」許妙那聲音都有些驚嘆了。

我猜想會是鑽石嗎？

不可能是戒指吧？

絕不可能！

哪有在飛機上這麼草率的送戒指的。

一想到戒指兩個字，我的手指又蜷了起來。

其實我現在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

許妙從20出頭跟著我來到g城，考學，讀研，工作，已經有八年了吧？

是不是真的該談，結婚，生孩子了？

我頭靠在椅背上，不願意再去想這個問題。

「不貴啊，反正對於我來說，就是一頭髮，你看看你買那麼多服給我，也花了不錢。

咱們倆的關係這麼好，說錢多搞笑，是吧？

對了，你給我買的那些服真合，我今天白天就拿出來試了看了，本來想不洗就這樣拿來穿的，可我還沒洗澡呢，洗了澡換上，到時候給你看看我又帥了沒有。」

「切！你還不就是這個樣子！帥什麼帥！！」

我坐在前排聽著，聽著許妙說話口吻里的孩子氣。

似乎沒有這樣過。

從20出頭跟著我來南方，就一直安靜言，或許是我很說話的原因，也不知道能和聊點什麼。

一直都是個小孩，和我有極深的代。

我也不清楚自己蒼老的是年齡，還是心境，總把當一個晚輩。

所以我幫安排學校，導師，認為一切都是我該做的，長輩本來就該照顧晚輩。

更何況，為我的健康工作。

可此時我的心軌似乎出現的偏差，總是在魏學說的那些話裏面較真。

魏學還年輕。

似乎人都會經歷一個比較狂躁的階段，我也有過。

飛機到了，頭等艙的人先出艙，我沒有即刻站起來。

許妙過來，彎著腰在我邊詢問我，「是不是坐了飛機有些不舒服？」

我蹙著眉抬頭看，我在的心裏，是不是真的脆弱至此？

連坐個飛機，都會這裏不舒服，那裏不舒服了？

對了，我昨天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不舒服了。

我很想說我只是想多坐一會兒，反正不著急。

可是魏學已經站到了許妙後。

我手搭在扶手上，用力住，讓我手背上的筋絡明顯起來，我淡瞟一眼手背，許妙馬上被我的眼神帶了過去。

立時驚慌著來扶我，「靳先生，你告訴我，你哪兒不舒服了？」

我淡淡道，「先下飛機再說。」

「好好好。」有點唯唯諾諾的小心了。

以前沒什麼覺，可此時魏學在，我突然討厭這個樣子，好象我的真的差到了一定的極限才會讓怕這樣。

魏學青春帥氣，是我十幾年前才有樣子。

一直覺得歲月是種財富，到了我這個年紀，是人生最最得意的時候，事業，人脈，社會地位，無一不卓越。

可當魏學站在許妙邊的時候，我突然排斥歲月這種印記。

歲月的印記讓我倍惶恐。

許妙來扶我，我扣住遞來的手指，站了起來，著我，手搭在我的腰上，就差把我架起來了，以前我是不允的。

此時，我任如此，我們往外走。

魏學跑上來，聲音有些急，「許妙，我來吧，我來替你扶！」

「不用！」

「不用！」

我和許妙異口同聲。

魏學的臉不好。

我那時候就明確的知道，魏學喜歡許妙。

那麼對魏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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