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箏拉住他的胳膊,一把將兆錫拽到自己邊,「我喜歡哥哥陪著我坐。」
雖然昨晚他們的談有些不愉快,但箏此時的行為,令兆錫漸漸勾起。他微微低著頭,見妹妹還有些負氣的任表,不自覺出一抹寵溺的笑。
傭人們將早餐端上來,邊三個男人都在談論商場中事,箏聽不懂。填飽肚子,用叉子輕盤中的水果,無聊的打發時間。
「兆錫。」
坤拿起餐巾了,沉聲道:「你一個人管理太多的事也是力不從心,集團的事你分擔給天鳴一些,讓他幫幫你。」
分擔?
兆錫雋黑的眼眸瞇了瞇,這是派人來監視他?
「好。」兆錫表不變,答應的也很痛快。
聽到他的答覆,坤滿意的點頭,拉開椅子站起。天鳴掐滅手裏拿煙,將煙捻滅在煙灰缸,「聽說連憶晨回到雲深了,我倒是很想看看,能不能搶得過家?」
兆錫黑沉的眼眸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起伏,「這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聞言,天鳴聳聳肩,眼神落在箏上,角的笑容著幾深意,「箏箏,別說大哥沒有提醒你,最近開始給你好夫婿,你想要什麼樣的可以告訴大哥,我一定幫你。」
箏倒吸口氣,握著刀叉的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
傭人將冉漾從後面小樓請出來,踏上臺階時,恰好與天鳴肩而過,眼見他漆黑的眼眸在自己上轉了一圈。
司機將車開到前院,坤彎腰坐進車裏,天鳴很快也坐在他的邊。冉漾盯著那對父子遠去的背影,不自覺斂下眉。
「兆錫。」
門庭下,冉漾快步走到兆錫面前,蹙眉道:「你要小心他們。」
他們?
兆錫黑沉的眼眸閃了閃,「誰?」
「你應該明白。」冉漾別開目,沒在多說,越過他的肩膀走進餐廳。
原來在這棟大宅里住久了,什麼人都會有變化。兆錫偏過頭,盯著過於安靜的冉漾,心中一片嘆息。早知道會有今天,又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呢?
兆錫緩緩勾起,他不知道答案。因為他也曾經早知道會有今天,可還是義無反顧選擇了當初的承諾。有很多時候,他面對自己的人生,無能為力。
吃過午飯,連憶晨又按時將冒藥吃了,捧著杯子小口喝水,正對著對面椅子裏的人,「還發燒嗎?」
金曼關心的問,連憶晨搖搖頭,「應該不燒了。」
吃過葯以後,冒癥狀已經緩解很多。連憶晨示意金曼繼續,們現在要爭分奪秒,生病也要咬牙撐住。
「我核算過目前雲深需要的資金,按照我們的現狀,恐怕沒有銀行會批貸。」金曼實話實話,言辭間沒有半點虛假,上億的資金誰敢輕易貸款給一個隨時都有可能關門的公司?
連憶晨認同的點點頭,這兩天也在琢磨,承認金曼的觀點。
「所以走貸款這條路肯定不通,」金曼握著鋼筆,一籌莫展,「但我們短時間又找不到能出這麼大一筆資金的贊助商,更何況所有安城人都知道雲深危機,誰會傻的在這種時候給我們投錢?」
「有。」
連憶晨微微低著頭,黑亮的眸子一片清冷。
「誰?」金曼不解。
「兆錫。」連憶晨笑了笑,道:「他早就跟裴厲淵說過,願意出資拯救雲深。」
「切!」
金曼輕叱了聲,罵道:「兆錫那是故意的,如果他大筆資金流雲深,那雲深就徹底陷他的手掌心了。」
「那也未必。」
「啊?」
金曼蹙起眉,不悅道:「晨晨,你快點說行不行?」
深吸口氣,連憶晨捧著杯子喝了口水,讓沙啞的嚨得到緩解,「兆錫手裏握著的這筆資金,肯定是剛好可以拯救雲深的,他下套之前必然經過嚴整的測算。」
「對,」金曼認同,「那你的意思是……」
「不用白不用,」連憶晨笑著揚起眉,道:「難道有人捧著大把的鈔票來幫忙還債,我們還要拒絕嗎?太傻了!」
「噗!」
「你說真的還是玩笑?」金曼驚訝的瞪大眼睛,「我那天說的時候,你還打我呢。」
連憶晨撇撇,笑道:「我改變主意了。」
「嘖嘖。」金曼一個勁搖頭,始終無法相信眼前人的話,「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一把拉下覆在額頭的手,連憶晨斂下眉,神漸漸沉寂,「金子,雲深沒有別的出路了,這多錢,無論是我還是裴厲淵,我們都已經不可能搞到。」
這倒是事,如今雲深出事,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沒有。就算有的人想要出援手幫忙,但那麼一筆巨大的金額,可不是誰說能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
「可是……」金曼了,心沉重,「如果兆錫的資金注,那我們以後的日子將會更加被,東們很多早已轉投他的陣營。」
「我知道。」
連憶晨點了點頭,角的笑容失落,「可目前我必須要先保住雲深,只有雲深在,我們才能在。哪怕讓他先佔一些上風,我也無所謂。」
保住雲深確實是第一位重要,金曼無奈的笑出聲,「兆錫想要一步步鯨吞蠶食掉雲深,他算準了我們沒有地方搞到這麼大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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