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走?」
連憶晨黑亮的眼睛直勾勾落在男人眼眸深,角牽起的笑容嘲諷不已,「兆錫,你想要帶我私奔,是嗎?」
私奔?
兆錫眼角一沉,因為這兩個字心口呼吸窒息。無論他心裏如何認定,但在外人與的眼中,他已經跟唐言訂婚,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負心人。
「呵呵……」
牆角的線昏暗,路燈照過來的唯一線也被這個男人遮擋住。連憶晨深吸口氣,蜷起的五指一逐漸鬆開,「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我憑什麼要跟你走?又憑什麼要放棄雲深?雲深是我爸爸的心,它姓連,沒人可以把它奪走!」
「如果雲深和我,你只能選擇一個呢?」面前的男人俊臉倏然低,連憶晨看到他眼底凝聚起來的寒意,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
兆錫心口悶悶的疼,他多麼想告訴,因為的爸爸和他的媽媽曾有私,因為他們生下雍,因為他的媽媽送了命,因為這所有的不堪積在他的心底很多年,必須要有人承擔後果。可是即便他告訴,能夠改變什麼嗎?
早已發生的一切都不可能挽回,如果告訴,不過是多一個人心傷難堪。而必然也會陷兩難的境地,也會跟他一樣,每次面對他的時候,無措又茫然。這種完全混不清的關係,還有那些骯髒不堪的過往,他獨自承已經足夠。
「沒有為什麼。」
兆錫掌心扣住的肩膀,沉聲道:「你只要回答我。」
回答?連憶晨心中止不住冷笑,這個問題本就很可笑?他有什麼資格來讓選擇?他早已有未婚妻和兒子,如今卻又跑到面前信誓旦旦來出選擇題,這個混蛋還能再無恥點嗎?
「我要雲深。」
連憶晨一把推開他的手,著肩膀往後倒退,「雲深是我的家,無論是誰妄想把它佔為己有,都是我的敵人!」
「敵人?」兆錫輕輕念著,角的笑容苦。將他視作敵人?!
「對。」
連憶晨見他站在原地不,又往後試探的後退兩步,「兆錫,如果是我以前表達的不夠明確,那麼我今晚再說一遍!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早已沒有半點關係。你有未婚妻和兒子,那就好好對待他們!」
頓了下,雙手護在前,直言道:「至於雲深,我今晚也可以跟你把話說清楚。雲深我一定會拿回來,有本事的話,你就和我比一場,願賭服輸!」
「比?」
兆錫薄微勾,眼角溢出淡淡的笑,「好,那就如你所願,我們以雲深為賭,願賭服輸。」
「一言為定!」連憶晨瞇了瞇眼,俏臉的神霾。這場賭局,拼盡全力也要贏。
「今晚的事……」
連憶晨輕咬瓣,緒因為過於激還有些難以控制。用力握住手,才能穩住聲線,「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會報警。」
話落,拿起長椅中的皮包,快步跑上樓。
關上大門,連憶晨背靠著門板,確定兆錫沒有追上來才鬆了口氣。須臾,邁步走到窗前,朝著方才的位置掃了眼,早已人影遠去。
屋子裏沒有開燈,有淡淡的月斜映在窗邊。側倚在窗前,抬起手背輕蹭自己的角,作越來越大,越來越用力。
兆錫這個混蛋,卑鄙無恥!
不久,轉走進浴室,掬起一把冷水繼續洗臉。可無論怎麼清洗,角殘留的那一抹屬於他的氣息,總是縈繞不散。
經過今晚的事,更加堅定連憶晨奪回雲深的決心。這一場仗,必須贏,不能輸。只有重新站在高位,才能徹底擺兆錫的糾纏!
翌日清早,匡穆朝開車來到約定的茶樓。時間尚早,茶樓里客人還不算多。服務員直接將他帶到二樓天臺。
一把巨大的遮傘下,匡木穿著深,正坐在椅里看他的豆丁撒潑打滾。
「豆丁。」
雪白的薩耶犬極其聰明,豆丁聽到匡穆朝的聲音,立刻咬著尾上前,「汪汪汪——」
這聲算是對匡穆朝的一種歡迎方式。
「舅舅。」
匡穆朝彎腰了豆丁的腦袋,轉而拉開椅子坐在匡玉對面,「你把豆丁喂的太胖了。」
「有嗎?」匡玉喝著茶,低頭看了看,也沒發覺不妥。
服務員送來餐單,匡穆朝沒看,點的跟匡玉相同。他拿起邊上的熱巾了手,如實道:「無論是狗還是人,太胖都沒好。」
「好吧。」這種事匡玉肯定說不過外甥,他把豆丁過來,語氣寵溺,「聽到了嗎?今天回家不能再吃豬蹄了。」
「你給它餵豬蹄?」匡穆朝驚訝不已。
「呃……」
匡玉聳聳肩,笑道:「偶爾。」
無語的搖搖頭,匡穆朝毫不留,道:「豆丁沒讓你喂死,真是個萬幸。」
「這孩子,能不能說點好的?!」匡玉聽到有人如此說犬,立刻手把豆丁抱起來,摟在懷裏,「你應該說我們豆丁長命百歲。」
匡穆朝:「……」
很快的功夫,服務員將一隆隆冒著熱氣的各點心送上來。這家店的招牌竹筍蝦餃,晶瑩剔,薄薄的外皮包裹著裏面整隻蝦子,口味特別鮮。
匡玉拿起筷子,夾起一個蝦餃放進外甥的盤中,「嘗嘗看。」
平時吃東西匡穆朝有些講究,不過對於口味清淡的食,他基本都能接。嘗過蝦餃后,他不點點頭,「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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