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滿臉興，兆錫拿過帽子給和雍分別戴好，笑道：「好，不過你要小心。」

「知道了。」

箏等不及的拿起鞭炮，招呼著莫閑抱起雍，幾個人跑到院子裏。

兆錫搖搖頭，笑著往前走了兩步，忽然掃到坐在沙發里的冉漾，隨口問了句，「你要不要一起來？」

冉漾抿著，好久才搖搖頭，「我怕冷。」

見拒絕，兆錫也沒勉強，披上外套也走出去。

前面院中央，有人已經將鞭炮擺放好。箏一手著點燃的香，小心翼翼蹲在草地上，將芯子點燃后，立刻往後跑，手捂住雍的耳朵。

噼里啪啦——

鞭炮聲震耳聾，雍平靜的眼神難得了。他竟然一把拉下箏的手，直勾勾盯著前方巨響的炮仗，表示毫都不害怕。

客廳的落地窗前，冉漾穿著一件黑長，瞧著箏點燃的鞭炮，眼底慢慢流些許笑容。今天是大年夜，也很想很想回家。

「哈哈——」

箏笑出聲，跳腳朝著兆錫揮了揮手，「哥哥你看啊，雍不怕放炮。」

高高的臺階上，兆錫雙手兜，角的笑容溫。他並沒阻攔，只是告訴傭人們要小心一些，千萬看著箏。

一陣接著一陣的鞭炮聲響起，飄在苑之中。兆錫盯著看了一會兒，見莫閑帶著雍與箏玩的很開心，便獨自轉走向後湖。

白糯米、黑珍珠看到他過來，立刻游向湖邊。

今晚過年，兆錫特別吩咐傭人為它們加餐。黑珍珠大概吃的很開心，看到兆錫尤其熱，它揮開翅膀，嘎嘎的聲傳播很遠。

！

前院開始燃放煙火，兆錫仰起頭，一個繁星形狀的煙火在他眼底散開，那點點耀眼的芒，雖然稍縱即逝，卻極度麗。

「新年快樂。」

兆錫定定著遠方那一抹絢爛，眼前幻化出來的，只有一個人的模樣。笑起來時，角彎起的弧度，亦如煙花般奪目。

不多時候，電視里傳出新年倒計時的聲音，連憶晨打開保溫桶的蓋子，遞給匡穆朝一雙筷子，笑道：「吃餃子前要許個願。」

「許願？」

連憶晨點點頭，「對啊，以前每年大年夜爸爸都讓我許願。」

「那你的願實現了嗎？」匡穆朝好笑的著。

「基本實現。」連憶晨捧著飯碗，夾起一個餃子放進匡穆朝的碗裏，催促道：「快點許願，要不然餃子都涼了。」

依著的話，匡穆朝輕輕合上眼睛，第一次進行如此稚的行為。

「好了嗎？」

「好了。」

匡穆朝夾起餃子，低頭咬下去。

「那個……」

連憶晨咬著筷子，好奇的問：「你許的什麼願？」

「可以說嗎？」

「嘿嘿。」

瞇著眼睛笑起來，狡黠道：「應該可以。」

——

窗外騰起一片煙火，電視機里也傳出新年的鐘聲。連憶晨偏過頭，不遠那騰向夜空中的燦爛亮，將的眼睛都染亮。角掬著笑，聽到邊的男人緩緩開口，「我許的願就是……你什麼時候可以答應我的追求？」

！

又是一片煙花璀璨，連憶晨慌張的低下頭，臉頰一片緋紅。匡穆朝定定著的臉頰，薄勾起的弧度溫。

希這個願，可以真。

吃過餃子，連憶晨作麻利的收拾好。醫院不能停留太長時間，如果被巡查的其他人看到，就會被那位可的護士帶來麻煩。

開車回去的路上，連憶晨始終都沒說話。匡穆朝也沒開口，車廂里只有CD流傳出來的溫樂曲，飄散在他們中間。

不久，黑轎車停在樓下。連憶晨解開安全帶，匡穆朝輕輕握住的手，笑道：「剛剛我的話，你可以當作沒有聽到，不需要有什麼力。」

今晚大年夜，家家戶戶都在守歲。連憶晨挑起眼簾，著四周一盞盞亮著的窗戶，心頭百轉千回。面對匡穆朝一次又一次的幫助，早已不是一句激就能夠表達的。

有很多緒，之前一直都制住，不願意認真的面對。可這麼多的關心與呵護，告訴自己，不能再繼續裝作什麼都看不到。

「匡穆朝。」

連憶晨深吸口氣，黑亮的眼眸筆直落在匡穆朝的眼底，「我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你，但我可以答應你，我這次一定會好好考慮。」

男人怔了怔，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是一個有過去的人，所以我不能輕率的對你承諾什麼，或者答應你什麼。」連憶晨雙手張的扣在一起，道：「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回答了你，那就說明我想好了。」

「晨晨……」

匡穆朝心口一熱，忍不住手將擁懷裏，「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嗯。」

連憶晨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發酸，「謝謝你願意等我。」

這個驚喜有些突然，匡穆朝無法表達他此時心底的緒，全部的都化作眼底的。願意，他當然願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