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顧老太太。」
「是,老爺。」舒霞忙應了聲,吩咐傭人送來熱茶,親自送進去。
祭祖儀式結束以後,坤代好其他的事,先行離開。今晚有酒會,他也需要準備不事。司機將車停在堂前,坤離開時,天鳴陪在他的邊,兩人一同離開素西堂。
「哥哥。」
箏領著雍出來,走到兆錫邊,「我們也走吧。」
男人點了點頭,很快帶著他們離開。
大堂轉眼間又是空的安靜,老太太站在堂中央,嗓音還有些沙啞,「天鳴呢?」
「大爺跟老爺走了。」舒霞小心翼翼站在的邊。
聽到這話,老太太才鬆了口氣。還擔心天鳴這孩子鬧脾氣,沒想到這孩子倒真是懂事很多,也知道孝順了。
「委屈他了。」想起今天上香的畫面,老太太始終介懷。
舒霞攙扶著坐在椅子裏,端著一杯熱茶奉上,「哎,大爺也真是凄慘,就因為這個世,這麼多年遭了多白眼。」
「我會補償他。」老太太喝了口茶,臉著心疼。
舒霞害怕老太太傷心,急忙轉了話題,「老太太,您中午想吃什麼?」
「榮芝呢?」老太太好像想起什麼,舒霞笑了笑,道:「司機已經去接了,中午肯定能過來陪您吃飯。」
「那就廚房多準備一些喜歡的。」老太太斂下眉,每年祭祖這天,他們母子兩人心裏都不好。明白原因,只能在私底下多偏袒他們一些。
「是。」舒霞轉去忙。
堂前的那株紅梅,今年冬天開的特別好。老太太拄著拐杖站在枝頭下,饒有興味的看了看。紅梅花開,該是個好兆頭。
隨手摺下一致,在手裏細看,看著看著,眼底的笑容卻收斂起來。
這輩子,什麼場面都見過,什麼苦也都吃過了。當年丈夫早逝,獨自一個人養兒子,那麼多次險象環生都沒有害怕過。唯獨坤帶著寇沅踏進苑大門的那一刻,心底瞬間湧起心的覺,而這種覺,之前從未有過。
也許因為那張過分麗的臉,也許因為那雙過於沉寂的眸子,又或者因為坤向的眼神不顧一切。總之,第一眼看到寇沅時,就知道這個人不能留。
留下終禍端。
那還是第一次看到兒子忤逆自己,老太太瞇了瞇眼。也是個心狠厲的主兒,打定主意要做的事,自然不會輕易妥協。但的兒子,相比毫不遜。
還能記得那天的場面,絕食三天三夜,滴水未盡。如果坤一定要娶寇沅進門,那就先準備給這個親娘收。可坤只是微微一笑,拉著寇沅跪在的面前,道:「母親若是因為兒子的婚事赴死,那我也沒有再世為人的道理。」
話落,坤掏出一把手槍,抵在寇沅的太上,笑道:「母親,兒子會送寇沅下去給您陪葬,兒子也會下去陪葬,我們一家人還是可以在一起!」
啪!
老太太輕輕合上眼睛,好像還能回憶起那天子彈上膛的聲音。的兒子,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既然敢說,就會敢做。那一刻,就知道,所有的阻攔都無濟於事,大勢已去。
可也明白,這個禍端,就此永遠都會伴隨著家。
老太太驀然沉下臉,揚手丟開手裏那支紅梅枝,沉著臉回到堂。坤兒啊,若是你早知道有今天,當年還要那麼不顧一切嗎?
臨近下班前,裴厲淵拿著請柬推門進來。連憶晨還在看圖紙,淡淡掃了他眼,「有事?」
「今晚氏六十周年慶典,你不去嗎?」
連憶晨握著鼠,表沒有任何變化,「不去,這種場合你出現就可以了。」
「是嗎?」裴厲淵聳聳肩,笑道:「謝謝連總對我的信任。」
隨後,他也沒有多說,拿著請柬轉離開。
等他走後,連憶晨秀氣的眉頭才皺了下。這個混蛋最近又想搞什麼?每天說話都是不不的模樣。
傍晚,天剛剛暗下來。江邊酒店外已經豪車雲集,今晚氏集團六十周年慶典,所有在商界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到場,到場人數眾多,在安城可是從沒有過的空前場面。
今晚這家酒店,氏徹底包場。一層宴會廳本容納不了這麼多人,略清算一下大概有三百桌,這是何等的排場可想而知!
一輛加長黑勞斯萊斯停在酒店外,穿著制服的保安上前將車門打開,坤含笑下車,天鳴恭敬而得的站在他的邊。
守在外面的大批記者們蜂擁而至,閃燈一陣刺眼,保安們立刻上前,將那些人阻擋在外:「大家先不要拍照,等到慶典開始會為大家安排位置採訪。」
助理上前解說,稍稍讓記者們退出一些位置,避免將酒店的大門堵死。
七點之前,酒店主會場已經佈置妥當。兆錫穿著白西裝,握著手機站在窗口,低聲打電話,「莫閑,你現在出門,把雍帶過來。」
叮——
電梯門打開,坤笑著走過來。兆錫眼角餘掃到他出現,立刻將電話掛斷,雙手兜迎上來,「爸。」
「都準備好了嗎?」坤掃了眼會場。
「好了。」兆錫那雙雋黑的眼眸特別平靜。
天鳴挑起眉,抿一笑,「爸爸,兆錫準備這種事很有經驗,每年都會經他的手,經驗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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