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眾人驚訝不已,紛紛將目投到兆錫上。今天的競標會,兆錫是第一次舉牌,他不出價則罷,一出價就直KMC的風頭。
匡穆朝轉過,隔著人頭攢,遙向那邊的男人。
兩個男人相距甚遠,但彼此都異常明亮的黑眸中,閃過的凌冽眸,只有他們自己懂。
連憶晨眨了眨眼,握手中的號牌,「一億。」
「噗!」
眾人還沒緩過神來,兆錫手中的號牌再次舉起,「一億兩千萬。」
「啊——啊——」
臺下此起彼伏的氣聲,臺上的主持人都興的紅了眼,「天哪,這塊地已經升到一億兩千萬,還有繼續出價的嗎?」
「一億五千萬。」
連憶晨再次舉起手中的號牌,匡穆朝黑眸了,並沒阻止。
「一億五千萬第一次。」
「一億五千萬第二次。」
「一億五千萬第三次。」
主持人敲響手中的木槌,激揚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恭喜KMC的連總,以一億五千萬的價格拍下這塊地。」
嘩嘩嘩——
鼓聲雷,連憶晨站起,在大家羨慕不已的目中微微彎了彎腰,臉上的笑容得。接下來無非都是些前來道賀的祝福聲,不過這中間多數含著羨慕嫉妒。
以前都說有錢任,如今可倒好,人家有地也能任!
人四涌,匡穆朝前去辦理相關手續,連憶晨提著包站在門外等他。前方一片躁,兆錫雙手兜,邁步而來。
「恭喜。」
兆錫高大的影立於人群中,總是能夠令人第一眼專註於他。
面對他淺淺的笑容,連憶晨同樣報以微笑,「謝謝手下留。」
「那塊地不值這個價。」兆錫黑眸落在的臉上,道:「你出這麼高的價格,只是因為我?」
「當然不是。」
握著手中的黑皮包,連憶晨聳聳肩,笑道:「這塊地確實不值這個價格,但如果連同我手裏的其他地皮,以後我轉手出去的價格,至比現在翻兩倍。」
兆錫抿起,目落在的眼底,「有話跟我說?」
「還記得我們的賭局嗎?」連憶晨輕聲問。
「記得,」兆錫點了點頭,「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那就好。」連憶晨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這塊地原本可以救氏的急,我知道你們碼頭的三期工程急需開工,可商場中的事,不能謙讓,當初你對雲深下手時,不也這樣嗎?」
頓了下,又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雲深你不可能拿走,我現在手裏的地皮已經足以守護雲深。」
兆錫俊臉半垂,並沒回答的話。
「又或者。」
連憶晨黑亮的眼眸深泛起一抹笑,「你可以用臨山那塊地來跟我換。」
「臨山?」兆錫咻的抬起頭,目變的銳利。
「對,」連憶晨點頭,「我要臨山。」
聽到的話,兆錫心頭驀然湧起一片酸。當初他用雲深的安與換臨山這塊地,如今竟然連這塊地也要收回去嗎?
「我不換。」兆錫回答的肯定,那雙雋黑眼眸一片黑沉。
聞言,連憶晨好像也沒到意外,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好對付。不過臨山這塊地在他的手裏,始終有個憾,想要尋找機會重新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男人轉過走向路邊,很快的功夫,兆錫駕車離開。連憶晨站在路邊,盯著的車被那個男人開走,心頭又開始冒火。
不要臉!
「看什麼?」後傳來匡穆朝的說話聲,連憶晨轉過頭,「辦完手續了?」
「嗯。」
匡穆朝揚起手裏的黑資料袋,道:「明天還要去公證。」
連憶晨點點頭。司機很快將車開過來,匡穆朝打開車門,叮囑,「剩下的手續我安排人去辦,你還有什麼事吩咐嗎?」
連憶晨走到出門前,目落在匡穆朝臉上,「沒了,你辦事我放心。」
「好。」匡穆朝關上車門,目送司機將車開走後,他才轉過,回到自己的車前。
安靜的車廂里,匡穆朝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臉有些失落。須臾,他發引擎,又打開音響后才駕車離開。
翌日早上,安城所有新聞電臺,報刊雜誌,所有頭版頭條,全部都是關於連憶晨再次用天價競標地皮的新聞。
這次新聞相比上一次更加轟。因為用一億五千萬高價競標下來的這塊地皮,竟然是從兆錫手裏搶來的!
一夜名,大抵如此。
當各大新聞,瘋狂圍堵在雲深集團大門外時,連憶晨正坐在電腦前,靜等雲深的價再次漲幅。果不其然,當天雲深的價又創新高。
如今的兆錫,無論想要哪裏的地皮,都半點機不會給他。所謂步步,正是如此不是嗎?不久前,他不是也這樣對付過雲深嗎?此時此刻,他自己嘗到這種滋味,又該是有一種怎樣的會呢?
憑藉手中的地皮,連憶晨終於用一種決然的完姿態,重新回到安城人的視線。連家的千金,曾經被出雲深的慘敗結局,終於在今天,以令眾人意想不到的高度,再度被大家追捧。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連憶晨都要深深激一個人。無論是當初的落魄,還是今天的功逆襲,如果沒有匡穆朝的傾力相助,想,都不能堅持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