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哪裏!
半響,連憶晨重新發引擎,將車開下山。
華燈初上,安城到一片繁華景象。白悍馬行駛在市中心大大小小的街道中間,往日裏他們去過的地方,都一一尋找過來。
沒有。
沒有想要尋找的那道影。
將車停在路邊,連憶晨下車以後,提著包走在人群中。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穿梭在數不清的人群中,不停的看,不停的找,可是那抹悉的影,始終都沒有出現在的眼底。
「兆錫——」
連憶晨急的大聲喊,邊走過的路人,紛紛朝投來好奇的目。
「兆錫!」
腳步很快,清瘦的影遊走在擁的人群中。有很多次覺那個背影有些想像,但跑過去一看,卻都不是他的臉。
「小姐,你找不到人了嗎?」終於有好心人上前詢問,關心道:「需要我替你報警嗎?」
報警?
連憶晨凄慘一笑,如果報警就能找到人,那該有多好。
邊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斷,連憶晨抬起頭,瞧見不遠那座天橋。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天橋,站在最高點俯瞰下來。
腳下的街道車水馬龍,閃爍的霓虹燈在眼底漸漸模糊,那無法控制凝聚而的水霧,毫無預警滾落眼眶。
「兆錫,你在哪裏?!」
連憶晨彎下腰,蜷起來的肩膀不住發抖。用雙手捂著臉,依舊不斷有冰冷的淚水順著指低落在地。
走過的行人們,不時朝投來悲憫的目。可惜這座城市,每天都會上演悲歡離合,大家早已司空見慣,沒有人願意停下自己的腳步關心別人的故事。
傍晚,箏吃過晚飯,神兮兮跑上樓。走到書房外,又瞄眼周圍,確定沒有人才推開門進去。
坤今晚沒有回苑,箏進來尋找兆錫被送去的地方。
「怎麼沒有呢!」箏站在書桌前,左翻右翻都沒看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你在找什麼?」
後響起的聲音猶如鬼魅,箏嚇得回過神,冉漾一把將從裏面拉出來,拽到走廊的角落。
「不許告!」
箏先聲奪人,冉漾勾了勾,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塞到的手裏,「這是地址,拿去吧。」
「嗯?」
盯著手中的紙條,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怎麼知道我要找這個?」
冉漾抿起,道:「你表現的太明顯。」
面前的人轉離開,箏盯著冉漾走遠的影,有些不服氣。握著紙條跑回臥室,關上房門才打電話。
「大嫂,我找到地址了。」
連憶晨剛剛洗過澡,聲音中難掩驚喜,「這麼快?」
「對啊。」箏聳聳肩,「我很能幹嘛。」
不過這話,說的有些心虛。
「箏箏,」連憶晨握著手機,猶豫道:「再幫我一個忙。」
「嗯,你說。」
不多時候,箏掛斷電話,將紙條妥帖塞好后,又把莫閑出來叮囑好久。
翌日早上,莫閑準時帶著雍離開苑。司機將車開到醫院大門外,莫閑領著雍下車,如常來到三樓。
走廊前方站著一道影,莫閑看到人後,帶著雍快步上前,「連小姐。」
「你們來了。」連憶晨回過,眼神落在雍上,心中湧起的緒忽然變的複雜。如今,應該怎樣看待這個孩子呢?
「你要的東西。」莫閑從口袋裏掏出那條鑽項鏈,放在連憶晨的手中。
鑽石那抹璀璨的華狠狠刺傷連憶晨的眼睛,盯著掌心裏這個項墜,心中唯一的希也破滅。見過這條項鏈,還記得那天因為這條項鏈,爸爸曾經斥責過!
「有什麼問題嗎?」莫閑見臉不對,擔憂的問了句。
「沒有。」連憶晨收斂好緒,將項鏈重新還給莫閑。
「這是的地址。」莫閑又將紙條拿出來,連憶晨一把搶過去,急切的打開上面的地址。只是看過一遍后,已經地址練的記下。
自從兆錫被趕出家門,箏的行也到限制。所以不方便出來跟連憶晨見面,只要利用莫閑每天帶雍看心理醫生的機會,把東西帶給連憶晨。
「,他……」莫閑眼中著擔憂。
「我會找到他。」連憶晨將紙條碎,丟進垃圾桶。
頓了下,偏過頭,眼神落在雍上。不過片刻,又矛盾的移開目。
角忽然被人扯住,連憶晨垂下頭,恰好看到雍揚起的視線。
「晨晨。」
一道極為清淺的呼喚響起,連憶晨和莫閑兩個人同時愣住。
雍併攏五指,又扯了扯連憶晨的角,聲音很低:「晨晨。」
「BOSS,是你喊的嗎?」莫閑驚喜的蹲下,雙手按住雍的肩膀。但雍並沒搭理他,眼神固執的落在連憶晨上。
「晨晨!」
這一次,雍開口的聲音很大。連憶晨心尖了,緩緩彎下腰,蹲在他的面前,「你終於會喊我的名字了。」
雍雖然開了口,但臉上還是沒有太多的緒表。他目總是獃獃的,即便著人,眸子裏也沒有太多緒起伏。
不過晨晨這兩個字,他已經喊的非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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