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連憶晨開車來到長途車站。前方人群中走來的男人，一白，即使在這樣的暗夜中，他依然可以耀眼。

連憶晨杵在原地沒，眼眶驀然酸。兆錫遠遠就看到，見低著頭傻獃獃站在那裏，快步朝走過來。

「晨晨。」落那片悉的溫度中，連憶晨霎時熱淚盈眶，哽咽道：「怎麼辦？我找不到雍，不知道他在哪裏。」

的緒很不好，兆錫摟的腰，擁著轉往前，「走，我們回去。」

開車回到住所，連憶晨將車停好。兆錫推門下來，對面一道悉的影飛奔而來，「哥哥！」

箏撲向兆錫的懷裏，眼淚含在眼眶中，「我好想你。」

離開家后，他們兄妹始終沒有見面。兆錫雙手環住妹妹的肩膀，間彎起的弧度溫，「箏箏，我也很想你。」

「嗚嗚……」

箏覆在兆錫的前，眼淚瞬間決堤，「雍不見了，我們都找不到他。」

連憶晨垂眸站在邊上，心裏同樣酸不已。如果可以的話，願他們兄妹不要在這種場合下見面。

「。」莫閑惦記雍的安全，是護送箏過來。

抬手抹掉妹妹眼角的淚水，兆錫將給連憶晨安，轉而跟莫閑走到一邊，仔細盤問事的前後經過。

「別哭了。」

連憶晨出一張紙巾遞給，笑道：「放心吧，雍吉人自有天相。」

「嗯。」箏不敢再哭，握著紙巾將眼淚乾。

微微低頭的瞬間，連憶晨掃到箏穿著一雙高跟鞋。這雙鞋子令瞬間蹙起眉，昨晚看到裴厲淵擁著的那個人，腳上也是穿著一雙高跟鞋。

不過看到的角度只是鞋子後跟，並不能肯定是否跟箏這雙鞋相同。

「箏箏。」

連憶晨下意識開口，「你昨晚是不是沒有呆在苑？」

「我……」箏頓了下，才回答，「我昨晚跟同學出去玩，吃過晚飯才回家的，那時候雍還在房間睡覺。」

仔細之下，箏應該跟裴厲淵並無集。

打消疑慮后，連憶晨笑著握住箏的手，小聲安。最近發生太多事，難免總要多想一些，不過箏在心中，始終都是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

不久，兆錫吩咐莫閑帶箏回家。

「哥哥，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箏拉住兆錫的手，依依不捨。

男人淡淡笑了笑，道：「哥哥現在還不能回去。」

「我去求爸爸。」箏咬著，又要哭出來。哥哥不在家，每天苑只有和雍兩個人，就好像沒有家長的孩子，孤單又害怕，「雍不見了，你又不在家，我好怕。」

手將妹妹擁在懷裏，兆錫知道並不懂這些事。從小到大，箏都被他保護的很好，這些爾虞我詐，必然不懂。

「放心，雍一定會沒事。」聽到哥哥的安，箏激的緒似乎有所緩和。須臾，莫閑帶著箏坐上司機的車子離開。

夜幕降臨，兆錫側倚在窗前。連憶晨倒了兩杯茶，遞給他一杯，「肚子嗎？」

「不。」來時的車上，兆錫吃過東西。他知道來了以後就不在平靜，所以事先充實好力與力。

「我等消息就可以了，你去休息。」他掌心落在連憶晨肩頭輕拍。

連憶晨走到書桌前，拉開后拿出一個小本，重新又走到兆錫的面前，「前幾天我帶雍吃飯，這是他寫給你的。」

男人手接過去，掀開本子的第一頁后，驀然怔住。曾經他反反覆復教給雍的那兩個字，如今竟然工整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是雍想對你說的話。」連憶晨抿起，鼻尖酸酸的。還沒來得及把本子給兆錫，雍竟然就不見了。

憶晨。

兆錫雋黑的眼眸了，手將連憶晨扣在懷裏，「雍雖然自閉，但他的心裏裝著整個世界。我一直都相信，總有一天他可以驚艷四方！」

「我也相信。」

連憶晨低著頭，臉埋在他的前，哽咽道：「雍很聰明，他知道要怎麼保護自己，才會選擇這種方式。」

的說法，倒是跟心理醫生的結論有些相似。兆錫認同的點頭，緩緩開口，「所以，我們不要擔心，雍不會有事。」

明知道都是相互安，可因為他的話，連憶晨揪的心還是有片刻的鬆。應了聲，將眼眶中的淚水回去，雙手牢牢圈住兆錫的腰。

自從知道雍失蹤，兆錫心中大概已有定論。他已經讓人去素西堂調查，不過還沒消息傳回來。自從上次張爺爺出面后，應該不會再對雍有什麼想法。如果是父親對雍下手，他必然會有不被眾人發現的方法。

所以剩下的可能只有一種。

沒有確實的消息前，兆錫還不能貿然做什麼。他現在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怎麼樣？又或者，他不清楚對方到底知道了多？

「什麼時候才能有消息？」

「天亮以後。」

兆錫牽著連憶晨走到床邊，聲道：「你睡吧。」

回手拽住他的胳膊，連憶晨撇撇，是把他拉到邊，兩個人並肩靠在這張不算大的床上，「我睡不著，陪你一起等。」

時鐘滴答走過，連憶晨將頭靠在兆錫的肩頭，試探的問他，「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