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兆錫劍眉輕佻,轉瞬又勾起。
「如果你願意的話……」
得知雍的世后,連憶晨突然很想了解一下兆錫的母親。外面對於這位家的夫人,傳言很,這也越發引起的好奇心。
兆錫輕輕握住的手,床頭燈的朦朧線映照在他的側臉,拉出一道淺淺的暗影,「我媽媽很,至在我看來很。」
「噗!」
連憶晨忽然笑出聲,抬手在他臉頰掐了下,「這點我可以證明,看你的值就知道了。」
「還記得我們家那片茶園嗎?」
「記得。」
偏過頭,回憶道:「我還記得上次說想去看看,但你沒有帶我去。」
兆錫點了點頭,語氣黯淡下來,「從我一歲開始,我媽就搬到茶園住。一直到我十歲那年,離開苑。」
「離開苑?」連憶晨眼底難掩驚訝,「你們家不是有家規說,沒人可以離開苑嗎?」
無奈的嘆了口氣,兆錫垂下眸,道:「那年我外公外婆去世,媽媽差點開槍傷了爸爸,我一氣之下才把趕出苑。」
「後來你爸媽一直都分開嗎?」
「嗯。」
兆錫目黯然,並沒瞞,「我媽住在外面,不允許再踏苑半步!我每次想的時候,只能跑出去看一眼。」
「你爸媽……」
連憶晨了,心想自己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如果寇沅一直都呆在坤邊,又怎麼會有後面的故事呢?
後面的話,怎麼都無法再問。也許不應該開啟這個話題,如今和兆錫間的關係,提起這些事極其尷尬。
瞥見失落的眼神,兆錫大概也能猜到想起什麼。他抿起,將連憶晨擁懷中,「晨晨,不要想,我們不是說過,不怕嗎?」
「我沒有怕。」連憶晨將臉在他的前,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們都猜錯了。也許你媽媽跟我爸爸……」
咬著,想起那張DNA檢測報告,言又止。
兆錫沒有回答,其實他很多次也在想。到底是不是他猜錯了,也許一切都是場誤會?!
「跟我說說後來的事。」
後背抵著床頭,兆錫微微側過臉,著窗外的那明月,凄然道:「那天我從湖裏只來得及把雍救起來,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媽媽已經……」
覺到他全瞬間繃起來,連憶晨也跟著紅了眼睛。想起上次箏發病時驚恐的表,心尖忍不住了。這個世上最慘痛的事,就是子看到父母離開的那一幕悲慘。
這道傷疤留在兆錫的心底,永遠都無法平。
抬手捧住他的臉,連憶晨能夠看到兆錫眼底閃的抑緒。仰起頭,紅落在他的角輕吻,「媽媽不會怪你的。」
「不會嗎?」
兆錫斂下眉,聲音很低很低,「可我不能原諒自己。」
這件心事,兆錫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這麼多年過去,他看似早已平靜的心,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狠狠煎熬。
對於當年只有十八歲的兆錫來說,他已經拼盡全力去做,還是無法同時救下弟弟與母親兩個人。寇沅代替他做出選擇,卻也永遠在他心中留下一道缺口。
這些年以來,兆錫每天都遵守著對媽媽的承諾。他要讓雍活下來,更要讓他能夠好好的活下去,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哪怕雍的出生,也給他帶來很多的不堪與怨懟,可他到底無法記恨一個可憐又無辜的孩子!
「對不起。」
連憶晨突然開口,兆錫怔了怔,掌心落在的臉頰輕,「傻瓜,不需要你對我道歉。」
「需要。」
兆錫還以為是想到連顯才會這麼說,不暗暗嘆了口氣。為什麼要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此複雜混?
牽過他的手用力握,連憶晨眼眶泛起熱淚,「對不起是因為,在你那些最難過的日子裏,我沒有陪在你的邊,讓你一個人獨自心傷,我很心疼。」
兆錫心口一熱,圈住懷裏的人,低頭狠狠吻住。之前很多年,他都是一個人。一個人扛住所有事,一個人獨自傷心難過,一個人背負所有人的命運。可從今天開始,他是不是可以把曾經所有藏的自己,全部都拿出來與分,與一起面對。
「答應我,以後無論有什麼事,都要讓我陪在你邊。」
「好。」兆錫擁著懷裏的人,角那抹笑容瀲灧。
翌日早上,天剛亮兆錫就接到電話,素西堂那邊並無靜。顯然雍這次的失蹤,跟並沒有關係。
連憶晨整理好后,跟他一起出門。樓前樹下那道悉的影,同時令他們驚訝不已。
「雍。」
連憶晨一個健步飛奔過去,手將雍拉到懷裏,「你怎麼在這裏?」
周圍什麼人都沒有,兆錫銳利的眼眸往遠瞅過去,一輛不起眼的黑轎車緩緩駛出小區大門。他沒上前去追,大概知道是什麼人。
雍神如常,那張小裏總是不肯張開。
「雍,誰把你帶走的?」兆錫蹲下來,雍聽到他的聲音,驀然抬起頭。
迅速檢查一遍他的全,連憶晨沒有看到任何傷痕,也沒有什麼不對勁。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手被他摟在懷裏,「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