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東方嘯二話沒說就點頭，「你只要安心養胎就好，其他事都給曾輝，爸爸沒有意見。」

他捧著那張驗孕單，反覆看了又看，「啊，你想吃什麼就告訴爸爸，我派人去買，不要委屈了我的外孫。」

「謝謝爸。」

東方垂下的眉眼間儘是得意，瞥向側的丈夫，夫婦兩人同時彎起。

一個就要結婚，一個有孕在。唐言握著鋼筆的五指，用力到指尖泛白。多麼辛苦才坐上今天的位置，憑什麼讓們如此輕易打下去？

下班回到家，唐言神疲憊的靠在客廳中的沙發里。

「回來了？」唐荷剛從廚房出來，見到兒回家，笑著在邊坐下，「今晚媽煮了排骨湯，還有你喜歡吃的爪。」

「謝謝媽媽。」公司瑣事不斷，唐言每天下班回家都覺很累。原本工作上的力已經夠大，今天又被東方沁和東方氣的不輕。

「言言……」

唐荷臉上藏不住事，唐言著酸脹的額頭，道：「有事就說。」

「前幾天你爸爸約我吃飯，他談起你的婚事。」唐荷才剛開口，唐言立刻蹙起眉，「他對你說了什麼？」

「你爸說兆錫現在失寵，要是你再跟他結婚也沒什麼可圖的，不如再……」

「夠了！」

唐言直起，目變的凜冽，「媽，我已經夠心煩了，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添？」

「言言，不是媽添，是你爸爸……」

「爸爸？」

唐言咻的厲目，語氣霾犀利，「他是你的丈夫嗎？是我的爸爸嗎？你對於他來說不過可有可無，我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當初不是我心積慮想要回到東方家，不是有家這塊招牌，他能認我麼？」

「言言！」唐蹙起眉。

雖然不忍母親這副表，但唐言心底實在很難。嘆了口氣，微微彎下腰抵在母親面前，道：「媽你別傻了，我爸是不會娶你的。」

聞言，唐荷臉慢慢變白。

拿過沙發里的皮包，唐言沉著臉往外走。這話很早前就放在心裏，只是母親心中總懷揣著某種希冀。但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東方嘯能給媽媽婚姻，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給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離開家，唐言開車在街上轉悠許久。繁華街市，人湧，可惜卻並不知道，自己能夠去往哪裏。

車子不自覺駛向別墅區，當唐言站在那扇大門外，心驚訝不已。打開皮包，拿出那把鎏金的鑰匙開了門，坐在空的沙發里，將電話撥通。

「我在別墅等你。」

唐言掛斷電話，側倚在窗前。不多時候，一輛明黃跑車停在院前，天鳴腳步還沒站穩，懷裏已經多出一溫的子。

他下意識收攏雙臂，唐言揚起臉，笑道：「你來了。」

「找我有事？」天鳴面對突然的熱，深意外。雖然他們已經有了很親的關係，可每次都是他主，唐言總是半推半就。

「沒有啊。」懷裏的人明艷一笑，語氣嗔，「沒事不能找你嗎？」

「不是。」天鳴反手把別墅的門關上，擁著往裏走。

這套別墅天鳴時不時過來居住，平時有固定的人員打掃。冰箱裏儲備的食也算充足，唐言煮了兩碗面，端出來跟他一起吃。

「不嗎？」見他不筷子，唐言立刻蹙起眉。

「在家吃過了。」天鳴手中夾著一煙，瞥見唐言不悅的臉，他又把煙掐掉，拿起筷子小口吃面。

「好吃嗎？」唐言盯著他的表。

天鳴眼底染著笑，道：「好吃。」

「騙人！」唐言放下筷子，角那抹笑容漸漸變的真實，「不過還是謝謝你，願意為了讓我開心而說謊。」

「言言。」手將拉懷裏，天鳴抬高的下，目落他的眼底，道：「到底有什麼事？」

難道掩藏的這麼糟糕？

「天鳴。」

悠悠嘆了口氣，唐言雙手環住天鳴的脖頸，輕問：「你可以不跟我二姐結婚嗎？」

聞言，天鳴霎時皺起眉。

傍晚下班回到家，連憶晨手裏拎著一個大袋子。回來的路上買了魚，蔬菜，還有新鮮的水果以及零食。

兆錫推門進來時，屋子裏飄著飯菜香。他愣愣站了好久，直到連憶晨帶著圍端菜出來，一眼看到他，「傻站著做什麼？」

他回過神，黑眸中掠過一，「好香。」

「香就快去洗手。」連憶晨把炒好的菜擺上，又轉跑回廚房。今晚特別準備了紅燒魚，打算再次顯示一下自己的廚藝。

兆錫洗乾淨手，幫忙擺好碗筷。連憶晨把魚放在中間，拉過椅子坐在他的邊，兩人甩開一副誰搶的快誰有吃的架勢！苦練廚藝總有收穫，嘗著自己燒的魚，意志力越來越薄弱。哎呀，今晚不需要減了，先把這頓吃了再說！

很快一條魚只剩下魚骨，兆錫意猶未盡，又把空掉的飯碗遞給，道：「還要一碗。」

「還吃？」連憶晨蹙眉，「可是沒有魚了。」

兆錫笑了笑，毫不在意，「不是還有湯嗎？」

噗！

稍後，兆錫果然用魚湯拌飯，愣是又把一碗消化掉。

站在廚房刷洗餐時，連憶晨邊洗碗邊輕笑。要是按照這個速度吃下去，估計用不了太久，兆錫那完的材就會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