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擺放著一個茶杯,大概是他出門前來不及收拾。箏總算看到能做的事,拿著抹布急忙過去灰。
啪!
一個用力過猛,茶杯倒在桌上,裏面還有殘餘的茶水流出來。箏暗一聲不好,急忙將茶杯扶起來,可還是有許的水漬灑在桌面。
「糟糕。」
箏忙用抹布將桌上的記事本乾,還好作比較快,本子只是了幾頁。這些事,在家裏從沒做過,自然不會得心應手。
將茶杯收拾走,又拿著吹風機回到書桌前,將了紙業吹乾。不想等到厲淵看到笨手笨腳的搗。
所幸紙業吹乾后留下的痕跡不大,箏稍稍放了心。坐在裴厲淵坐過的寬大轉椅里,著他上淡淡的氣息,角的弧度不自覺上揚。
書桌一腳擺放著個白玉鎮紙,箏好奇的拿起來看看。家裏有很多玉,對這些東西倒是懂一點,這個鎮紙雕刻的玉石算不上名貴,不過雕工倒還緻。
原來他喜歡這種東西嗎?那就好了,家裏有很多,哪天可以送他一個更好的!
整理好房間里的東西,箏坐在沙發里打電話,「厲淵,我在你家。」
「在我家做什麼?」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染著些許笑意。
「幫你收拾房間啊,」箏上半陷進沙發里的靠背中,語氣溫,「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哥哥回家了。」
裴厲淵呼吸明顯停頓幾秒鐘,然後才開口:「是嗎?」
「我好開心,」箏並沒察覺到他的語氣變化,自顧道:「哥哥回家真是太好了。」
須臾,握著手機,臉頰紅紅的,「你什麼時候出差回來?」
「快了。」裴厲淵走進電梯前,肯定的答覆,「再過幾天我就回去。」
「我想你。」箏掛斷電話前,鼓足勇氣表白。捧著火燒的雙頰,想像電話那端男人此時應該出現的表。
驚訝?歡喜?
箏猜不出來,但知道自己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
手機嘟嘟的忙音持續,裴厲淵回過神后才把電話掐斷。他抿朝著前方金碧輝煌的飯店走去,心中莫名劃過一異樣滋味。
原本呆在公司加班的連憶晨,生生被金曼一通電話嚇的面容變。離開雲深后,並沒回家,而是驅車趕到伊含的家中。
扣扣——
開門的是金曼,一把拽著連憶晨的胳膊,怒聲道:「你總算來了,我說的口乾舌燥,可是伊含本聽不進去。」
臥室的門關著,伊含顯然把金曼拒之門外。連憶晨了口氣,沉聲道:「你別急,慢慢說。」
「怎麼能不急?」
金曼本來就是急子,如今又上這樣的事,自然急得要命。
手拉著坐到沙發里,連憶晨抿起,心想這事太突然,都無法接,「金子,你會不會弄錯了?」
「沒有。」
金曼把茶幾上檢查報告單遞給連憶晨,道:「檢查結果寫的這麼清楚,我怎麼可能弄錯?要不是我今天去醫院做婦科檢查,伊含還不知道要瞞我們多久?」
拿起單子看了眼,連憶晨臉瞬間也變了。
伊含懷孕了!
這個消息確實足夠震驚,據的了解,伊含這些年都沒有往過任何男朋友,這怎麼突然就懷孕了?孩子的爸爸又是誰?
「伊含,你給我出來!」
金曼越想越氣,過去使勁拍門。連憶晨起把拉過來,但也知道勸不住。們三個人中,金曼個直爽,什麼事都藏不住。但是伊含恰好相反,看似溫和婉約,其實心裏自有主意。
「金子,你先別激!」
連憶晨拉過金曼正要勸說,那邊閉的臥室門忽然打開。
「晨晨,你把金子帶走,吵的我頭疼。」伊含上穿著一件長款的外套,腰肢依舊纖細,完全看不出懷孕的跡象。如果不是那張化驗報告,們當真發現不了。
「到底怎麼回事?」金曼的個素來這樣,非常較真。
伊含嘆了口氣,雙手在肩頭輕拍,「金子,你讓我想想行嗎?這孩子我還沒決定要不要。」
「為什麼不要?!」
這個話題再度引金曼的神經,「我告訴我們孩子的爸爸是誰,無論是有家的還是沒家的,我跟晨晨都會讓他負責!」
伊含垂下頭。的反應,令連憶晨約猜測到什麼。
不久,連憶晨拉著金曼從下樓,「讓先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問。」
金曼緒還有些激,連憶晨拿出車鑰匙,問:「你開車了嗎?」
「沒有,我的車送去保養。」
白悍馬轉瞬離開,連憶晨開車送金曼回家。
樓上的落地窗前,伊含看到好友們一起離開,才把手機拿起來。想了想,手指緩緩按下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那端有人接聽。
「我們見一面。」
開車將金曼送回家,路上的緒才慢慢平復。連憶晨知道是關心伊含,但伊含很怵金曼這種張揚的格。
開車回去的路上,連憶晨總覺得有些不安。想金曼不在場,也許自己能夠平心靜氣跟伊含聊一聊。畢竟當初有事的時候,伊含也曾對不離不棄,盡到朋友間的責任。
如今伊含有事,自然不能置事外。
白悍馬重新駛回剛剛的小區,連憶晨邊開車邊想事。遠停車位前,伊含側站在一輛黑轎車邊上。
連憶晨急忙踩下剎車,迅速將車掩藏在不明顯的地方。把車燈都熄滅后,瞪大眼睛著前方的那兩個人。
因為距離比較遠,天幽暗,連憶晨看得並不能十分清楚。伊含的臉恰好落在路燈下,可站在對面的男人,完全背對著燈。
連憶晨無法分辨那個男人的五,遠遠的只能看到個背影。而且距離甚遠,也無法聽到他們之間談的聲音。
很快的功夫,那個男人就要離開。連憶晨探出頭去看,只見到他走上前將伊含擁懷裏,低頭在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伊含表自始至終都很平靜,看不出歡喜,也沒有憤怒。
幾分鐘后,那輛黑轎車發起來。男人坐進車裏,伊含站在車前,著那輛車子離開后,便轉上樓。
開走的那輛黑轎車價值不菲,連憶晨秀氣的眉頭鎖。憑著人的直覺,猜想剛剛那個男人不簡單。
無功而返,連憶晨開車回到家,滿懷心事的往樓上走。掏出鑰匙還沒開門,大門竟然先從裏面打開。
「怎麼才回來?」面前的男人聲音不滿。
連憶晨眨了眨眼,「你怎麼來了?」
男人一把將拉進來,反手把門關上,「來收床。」
「收床?」
兆錫點點頭,拽著走向臥室,眼底染著得意的笑,「以前那張床不夠我們睡,我換了張大的,這樣可以翻來覆去的睡。」
連憶晨盯著臥室中央那張巨大的雙人床,後背泛起一片寒意。
「床大嗎?」
「嗯。」
「床嗎?」
「嗯。」
連憶晨呼吸急促,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吻,「兆錫,我還沒吃飯呢!」
「你大姨媽走了嗎?」
「……走了。」
「好,那我們都可以吃飯了!」
「……」
連憶晨咬著,心想這男人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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