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開床頭櫃的屜,兆錫掌心裏捧著那條鑽項鏈。這是他最痛恨的東西,卻也是他最不能毀掉的東西。至在沒有找到那個男人前,這條項鏈就是唯一的線索。
兆錫一把收攏掌心,目泛起寒意。只要這個男人還活著,他總會找到辦法找他,並且儘快找到他!
翌日早上,連憶晨起床后開車來到醫院。值班護士看到,含笑打招呼,「裴先生昨晚已經醒了,況好的。」
「謝謝。」連憶晨道了聲謝,走向病房。
病房門上有一扇玻璃窗,連憶晨過窗子往裏看,並沒看到箏的影。想來昨晚已經離開,到底還是害怕被兆錫發現。
病床上的男人靠坐在床頭,右包裹著石膏被吊起來。他偏過頭正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有淡淡的灑在他的肩頭,勾勒出那張清俊的臉龐。
連憶晨推開門的那刻,眼神不沉了沉。如果裴厲淵的心同他的外表一樣,能夠容易被人看,那會真心祝福他和箏。
可惜他有太多的事藏太深,連憶晨無法安心。
「你來了。」聽到開門聲,裴厲淵不自覺將目投過來。
連憶晨點點頭,拉開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你的怎麼樣?還疼嗎?」
自從走進病房,裴厲淵的眼神就始終盯在的上,「還好。」
氣氛似乎有些僵,連憶晨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麼。微微低著頭,鼓足勇氣開口,「你什麼時候跟箏在一起的?」
「大清早跑來,就是問我這個?」對面男人的聲音慵懶,連憶晨抿抬起頭,看向他的目沉寂,「裴厲淵,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呵呵……」
裴厲淵聳聳肩,驀然一笑,道:「晨晨,還是你了解我。」
垂在側的雙手了,連憶晨向裴厲淵的神染怒,「箏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知道,你不能傷害!」
「傷害?」裴厲淵蹙起眉,「你說的好嚴重,難道我們正常往就是傷害了嗎?」
「正常往?」
連憶晨角掛著冷笑,「歐新月那筆賬怎麼算?」
面對的質問,裴厲淵並不在意,直言道:「男歡,需要算什麼?」
「你!」連憶晨臉鐵青。
「晨晨。」裴厲淵手按住的肩膀,眼底的神逐漸和下來,「看到我和箏在一起,你有什麼覺?」
什麼覺?
連憶晨眨了眨眼,最大的覺就是擔憂。擔心不經事的箏被他欺騙傷害!
的眼神平靜無波,裴厲淵看不到半點波瀾。垂在側雙手握拳,他想起兆錫跟唐言訂婚時,連憶晨眼底那抹絕,心中的怒火越來越高漲。
「裴厲淵,我把箏當作妹妹。」
連憶晨斂下眉,神失落道:「很單純,也很天真,如果你只想跟玩玩,那麼請你放手,遠離!」
「這是兆錫讓你來跟我說的?」裴厲淵挑起眉,眼眸輕瞇。
「當然不是。」連憶晨看著他的眼睛。
「哼。」
裴厲淵淡淡應了聲,角含著幾戲弄,「箏箏已經年了,想要跟誰往還需要你們這樣阻攔嗎?能夠判斷喜歡誰,不喜歡誰?如果自己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勉強也勉強不來,不是嗎?」
連憶晨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
走廊有查房的護士經過,裴厲淵指了指牆上的時鐘,道:「如果你只是來跟我說這些話,那就可以回去了,箏很快就到了。」
倘若被箏看到在這裏,似乎是不太好,連憶晨沉著臉站起,轉走。
「知道我昨天為什麼出車禍嗎?」
後的人驀然開口,連憶晨停住腳步,只聽裴厲淵沉聲道:「昨天是我爸的忌日。」
連憶晨蹙起眉,半響才邁步離開。
的影漸漸遠去,裴厲淵抿的角泛起笑來。昨天他從墓地開車回來的路上,莫名想要不顧一切把全部事都告訴。
不想再去計較知道真相后,會不會傷心難過,自責疚。
他只想把所有在心底的,一腦都讓知道。他只想跑到的面前,告訴:晨晨,我父母的死都是因為你爸爸!是你爸爸害得我們家破人亡!
可是昨天他拚命打的手機,卻怎麼都沒人接聽。
此時此刻,裴厲淵盯著自己被石膏包裹的右,竟然覺自己很可笑。如果他昨天真的告訴了,又會怎麼樣呢?
如今的連憶晨,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追在他後的連憶晨。已經上兆錫了,並且徹徹底底放棄了他們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拿回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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