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年?
連憶晨心尖驀然沉了沉,知道這位年就是兆錫。
「這件事始終都是你爸爸的一塊心病。他總是擔心,若是哪天那個人找回來了,他要用什麼還給人家?!」葉原下意識偏過頭,向躺在病床上的人,道:「可是等了十年,都沒有再見過那個人,我們又在想是不是那人已經葬火海中?哎,總之每次說起這些,顯都很自責。他很後悔那晚沒有留住那個人,很後悔賣掉那條項鏈!直到有一天,顯忽然跟我說,這條項鏈也許並不簡單。」
「不簡單?」連憶晨眼角一沉,「哪裏不簡單?」
葉原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顯不肯告訴我!」
腦海中好像閃過什麼,連憶晨盯著葉原的眼睛,急聲問道:「葉叔你好好回憶一下,當年寇沅把這條項鏈給爸爸的時候,是不是有一條很特別的鏈子?」
葉原怔了怔,隨後肯定的點頭,「是。」
這就對了。
當初在爸爸書房中看到的鑽項鏈也有鏈子,可是兆錫後來贖回來的卻只有項墜,沒有鏈子。那就說明,爸爸當初只把項墜拿出來送進當鋪,鏈子被他留了下來。
為什麼爸爸要留下一條鏈子?是因為心慚愧?還是他想把並不值錢的鏈子留下來做個紀念?又或者,那條鏈子上藏有什麼?!
爸爸對葉叔說,這條項鏈並不簡單。是不是因為他發現了鏈子上的?!
「晨晨。」
葉原的聲音打斷連憶晨的思路,「你怎麼知道這個人寇沅?怎麼還有的照片?」
手機中的照片令葉原疑不已,「懷裏的孩子是……」
暗暗嘆了口氣,連憶晨將手機收起來,平復下心緒后,才沉聲道:「葉叔,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我不想騙你。但目前,我還不能說。」
葉原愣了愣,連憶晨急忙勾起,安道:「您不用多想,這條項鏈,我已經找到了。」
「真的?」葉原驚訝不已,「那照片里的人呢?」
「……」
連憶晨心尖一酸,許久才能回答,「去世了。」
也許早有猜測,此時葉原聽到這個消息后,整個人平靜很多。他幽幽嘆了口氣,起走到連顯的病床前,道:「顯你聽到晨晨的話了嗎?這條項鏈找到了,那個人也真的不在了。」
冥思苦想這麼久,當聽到事的經過後,連憶晨本說不清心底是一種什麼滋味。歡喜?驚訝?心酸?還是憤怒?
太多的織在心底,令慨萬千。原來這條鑽項鏈,與連家竟然是這樣的巧妙關係。連憶晨做夢也沒猜到!
不過葉原的話,終於能夠徹底肯定,雍的世跟連顯半點關係都沒有!
離開療養院,連憶晨開車回去的路上,不轉道,來到葉原口中所說的那條路。這片街區多年來始終沒有得到開發,四周早已都被高樓大廈包圍,連憶晨將車停在路口,步行往裏走。
周圍建築比較老舊,再加上已經沒什麼人居住,難免一片蕭瑟凄涼。民房間距比較大,沿著這條路到底,遠遠就能看到那座廢墟的院落。
附近居民平時誰也不敢輕易踏足,大家都說這地方晦氣。好端端就起了一場大火,一夜間就變這樣,面目全非!
連憶晨抿站在廢墟的對面,並沒有太過靠近。雖然知道寇沅並不是在這裏喪命,但有關的人和,似乎都特別吸引人。
兆錫說過,寇沅搬出苑后獨自在外居住。看起來,這座小院應該就是搬出苑后居住的地方。偌大的繁華都市,甘願捨棄苑的緻奢華而住在如此簡陋平常的地方,可見並不是鍾質名利的人。
那究竟,寇沅搬出苑后,又發生了什麼事,最終才使得香消玉殞?
前方路口有一陣汽車發聲,連憶晨回過神看過去,目及到一輛黑高級轎車。下意識往前追,卻只能看到閃過的車尾燈。
車牌號沒有看到。
這條街道住戶很,四周空空,沒有什麼人。為何偏僻疏的地方,竟然會有一輛高級轎車出現?
連憶晨瞇了瞇眼,心中的猜測越來越多。
接到的電話,兆錫推掉下午的會議,開車來到的小家。
「怎麼了?」兆錫換好拖鞋進來,連憶晨已經泡好咖啡,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等他。
「坐吧。」
連憶晨笑了笑,不過那抹笑容有些勉強。
「有事?」兆錫坐在的邊,敏察覺氣氛不太對。
馬克杯中的咖啡香氣縈繞,連憶晨紅輕挽,語氣低沉,「兆錫,我知道了那條鑽項鏈,為什麼會在我爸爸手裏。」
兆錫眼角微沉,「你說。」
這話說起來不短,連憶晨主將手機放在茶幾上,調靜音。
眼見如此,兆錫也把手機調靜音放下,然後神專註的著,「好了,你說吧,我聽著。」
間淡淡掠過一笑,連憶晨輕輕握住兆錫的手,到他掌心的暖意后,便將事的原委一一道來。
臨近中午,箏無打採的出了門。司機將車停在商場外,回頭催促道:「小姐,到了。」
箏嘆了口氣,好久才打開車門,「兩個小時後來接我。」
「是。」司機應了聲,隨後將車開走。
家裏沒人能夠說話,箏一個人出來逛街打發時間。提著包,走在玲瑯滿目的櫃枱間,卻沒有半點心思購。
腦子裏一片空白,時不時盤旋的,只有歐新月給看的那些照片。
「唔。」腳尖踢到堅的大理石地磚,箏秀氣的眉頭皺。正要彎腰查看,卻有人比快一步,「傷到哪裏?」
箏驚愕的著蹲在前的男人,「你……」
男人抬起臉,手指扣住的腳,「把腳抬起來。」
「放開我。」箏回過神,忙往後倒退一步。可是腳尖很疼,一時沒有站穩,整個人差點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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