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沉卿臉頰有些發燙,哪里還顧得上看什麼牛郎星織星。
為避免商硯衡看出的異樣,不疾不徐問:“你喜歡牛郎織星嗎?等到七夕鵲橋相會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牛郎織星肯定會比現在好看上很多。”
商硯衡哪里會看不出奚沉卿的小心思,不過他從來不會破。
他笑了一下,“你是不是關于郎織的神話故事看太多了,所以也認為等到七夕的時候,牛郎星和織星就會相遇了。”
奚沉卿下意識反問一句,“難道不是嗎?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我還喜歡這首詩的。”
商硯衡在奚沉卿的細腰上不輕不重了一把,低沉沙啞的聲音配合著蠱人心的淺薄笑容,“牛郎和織能否在現實世界每一年相遇一次,答案當然是不能的。據天文數據線顯示,牛郎星和織星相隔大約十四年,如果牛郎星與織星都按太系公轉速度二百五十公里每秒相對接近,那麼也需要八千四百六十二年才會相遇,但是這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因為在銀河系中,所有恒星系都按規律運轉,沿著固定軌道按逆時針方向公轉,太系亦是如此,牛郎星和織星也不例外,按理說,他們沒有相逢的可能。”
奚沉卿略微輕頓,沉浸在商硯衡的解釋中,本無瑕顧及腰間那只上下作的手。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天文遠鏡的目鏡中靜靜顯示著明亮奪目的牛郎星和織星,商硯衡的聲音緩緩響起,“對于七夕節來說,這是z國的人節,是牛郎和織相會的日子,這樣一個聽上去很浪漫的日子自然也是一個促銷送禮、借機表白的大好時節。可事實上牛郎和織很難有相遇的那一天,況且你不覺得牛郎織的故事是有些匪夷所思、細思極恐在里面嗎!”
奚沉卿:“……”
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不知道這天文遠鏡下的星星還該不該繼續看下去,是合時宜呢還是不合時宜呢!
商硯衡見奚沉卿不說話,便當做愿意聽。
“牛郎不但看織洗澡還在老牛的幫助下走了織的服,也正是如此織才會被迫留在人間與牛郎日久生。可按照現實世界來說,牛郎就是一個窺狂而且是一個不問自取的慣犯,所以織是被迫留下的,并且最后用孩子將織徹底綁住。牛郎家徒四壁,織與他在一起就必須耕地染織,靠著力勞獲得食,還要照顧一家老小。”
商硯衡對于郎織的故事似乎格外有想法。
“這其實跟那些大山里的買賣媳婦的行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也就是說,像牛郎這種拐行為,放在現代也是犯了法律的,拐罪。牛郎上了織什麼?僅僅是因為仙的份,和姣好的值嗎?織上了牛郎什麼?僅僅是因為他有牛,和看自己洗澡的癖好嗎?他們在一起后,生活習慣相同嗎?有共同語言嗎?三觀一致嗎?換句話說,經典故事的主題如果是關于,那麼一定是因為它到了人類模型的真正核,所以才引起無數人的共鳴。這些人和夫妻們在現實生活中真實存在的問題,在故事中都被抹去了。”
聽著商硯衡的敘述,再加上站在臺的原因,迎面而來是冷疾疾的風,奚沉卿聽得起了一的皮疙瘩。
“也就是說,人上的復雜,以及人心當中必然存在的暗面都被過濾掉了。牛郎織的故事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有著深遠的影響,它代表了人們對真善的追求和向往。然而,牛郎織的恐怖真相也讓我們反思了傳統文化中的一些問題。我們應該珍惜這個故事,同時也要警惕其中可能存在的負面影響。在傳承中華文化的過程中,我們應該注重對傳統文化的挖掘和研究,以更好地理解和發揚它的神涵。”
曾有那麼一瞬間奚沉卿覺得自己在上課,就像是在上大學時期的傳統文化選修課。
因為商硯衡的敘述中全是專業名詞,很難不讓往這方面想。
奚沉卿有些沉默且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商硯衡。
商硯衡見的眸很幽深,忍不住擰了擰眉,“是我講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問題!”未防止商硯衡誤會,打消他的積極,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奚沉卿就立馬開口回答,而后卻又有些言又止,“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關于牛郎織這樣的解說,不過我覺好像有道理的。”
嗯!商硯衡對于郎織的見解實在是太獨到了。
商硯衡笑了一下,“所以牛郎和織才是真正的悲劇。”
但我們不是。
眼前漆黑的蒼穹被城市的霓虹渲染釉,黃浦江邊夜夜笙歌,匯集高架橋上的車流,逶迤流海平面。
奚沉卿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迎面吹來的風似乎帶著梧桐葉和干枯流蘇的香味,措不及防涌鼻間,奚沉卿忽然想到什麼來轉移話題,打破現在有些奇怪的氣氛。
“你聽過“希極限”嗎?”
晏氏主晏珩筠博覽群書、遍通古今,通謀、智、算,尤其在智慧的眼獨到方面有很高的造詣。
商硯衡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你說!”
他想聽奚沉卿同他解釋,想憑著這樣微弱的方式來一點點增進他們之間的距離。
奚沉卿邊看著天文遠鏡中的璀璨星辰,邊緩緩出聲,“當地球經過木星軌道時,地球無法逃避木星強大的引力,于是地球開始慢慢地靠近木星,它們倆的距離越來越近,而地球可能會面臨被撕毀的風險,即便是這樣,地球還是擺不了這樣的引力。如果……”
話還未說完,奚沉卿就忽然頓住了。不再往下說了。
怪不得總覺得哪里說不上來的奇奇怪怪。
忽然想起來“希極限”好像是屬于天文浪漫的表白。
相信任何一個人聽完這一段應該都知道你在暗示什麼了。如果也喜歡你,相信一定會記住當晚你說的這段浪漫的表白。
所以,奚沉卿實在是沒有那個勇氣繼續往下說了。
按照理解來說,這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變相變相的表白。
抿了抿,眸中閃過幾分不自然,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商硯衡的神,試圖期盼他沒有聽出來。
可下一秒奚沉覺得自己也是蠢的可以。
一看便知道商硯衡對天文知識很是了解,特別還對牛郎織有這樣研究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希極限”是什麼意思。
可商硯衡只是平靜淺淡地看著,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奚沉卿只能安自己“聞道有先后,業有專攻。”
商硯衡也沒問為什麼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緩緩道,“那你聽說過“須星系”嗎?”
奚沉卿:“!!!”
原來商硯衡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剛剛在說些什麼!
“希極限”和“須星系”都是天文知識的浪漫表白方式代表之一。
天!
奚沉卿只覺得自己被一道晴天霹靂給徹底劈兩半了。
只能強裝著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隨隨便便地應了一個字“嗯”。
商硯衡的聲音又低又啞,仿佛有魔力勾著人的心神,有種蠱人心的魅力,“宇宙中有兩個心形狀的星系,它們須星系,這對星系就像一對擁抱在一起。可是它們不是天生就是這樣的形狀,它們的形經過了九億年的時間才變今天的樣子。”
商硯衡輕輕頓了一下。
奚沉卿調焦距和倍數的手指不由得握。
因為很清楚商硯衡接下來要說什麼。
天文浪漫的“須星系”也就只剩下這麼一倆句比較突出的了。
此時的奚沉卿后悔極了。
商硯衡講牛郎織就講牛郎織,管那麼多干什麼,自己偏要轉換話題,這下好了吧,把自己送到更加騎虎難下的高度。
商硯衡盯著奚沉卿的側,黏膩旖旎的目在的紅、眉眼和白皙的脖頸來回流連,他不聲故意靠近奚沉卿,心口已經上了肩胛骨的位置,“每對相扶到老的都像這對須星系,如果我是其中一個的話,我希你是另一個。”
奚沉卿全都僵了,一都不敢。
他們著彼此的溫度和強有力的心跳。
既然開始了,那就沒有停下來的說辭。
奚沉卿只當聽不懂商硯衡再說什麼,此時無聲勝有聲,裝死就是最聰明人的做法。
奚沉卿能清楚地到商硯衡離自己愈發近了,不知為何像是失去了推開他的勇氣。
商硯衡一雙深邃的眼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奚沉卿的神變化和眼波流轉,一點點試探換來一妥協,而后他就一點點靠近,直到在不知不覺中,已然從后抱住了奚沉卿。
他出手緩慢地環在奚沉卿纖細的腰上,只有奚沉卿不拒絕的時候,他才敢靠近那麼一點點。
這些天好不容易緩解起來的緒和不斷升溫的愫,一定不能因為他的一時悸而徹底毀在他的手中。
他真的無法接奚沉卿的無視和離去。
商硯衡又開始問了。
“你知道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后會變什麼嗎?”
奚沉卿差點連天文遠鏡都要撞倒了。
而商硯衡沙啞的聲音繼續在耳畔回,“六十五萬個小時后,我們會氧化風,會變宇宙中兩粒塵埃,會變宇宙中的原子。”
商硯衡低下頭抵在奚沉卿的肩胛骨上,側眸細細看著的容,故意在耳邊吐氣如蘭,“我希,那時候我還能在你邊,我們就做宇宙中不會湮滅的塵埃,我就是你永遠可以依偎的港灣。”
奚沉卿十指地握了。
心里慌得厲害,怦怦怦跳個不停。
該死的!
說什麼“希極限”,好了吧現在收不了場了。
就連天文遠鏡都不該拿出來。
此時的奚沉卿恨不得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倆人的都是在一起的,商硯衡又豈會不到奚沉卿猛烈急速的心跳聲。
可是他卻沒有說破,他怕奚沉卿害。
月影欣然落在倆人的上。
商硯衡將奚沉卿翻轉子,面對自己。
奚沉卿想要拒絕,可子就像是被人施了定一般,只能任由商硯衡的為所為。
商硯衡的高足足有一米九幾,奚沉卿一米幾的高在同齡中已經算高的了,但站在商硯衡面前卻顯得有些小鳥依人,特別是此時正依偎在他寬厚的懷中。
商硯衡抬起頭,他的下顎便剛好可以抵到奚沉卿的頭頂。
商硯衡扣住的弱無骨的手掌與十指相扣,他特別喜歡這樣的作,因為聽說十指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他想靠近的心并將其占有。
他們被星空和微風包裹,明暗界線在他們臉上顯得格外分明。
商硯衡在奚沉卿白皙纖細的脖頸上落下一吻。
他的眼睛已經開始迷離起來,奚沉卿的全卻都繃直了。
商硯衡將奚沉卿再次翻轉過來,將抵在了護欄上,一只手直接將困在這個自己給制造的仄的格局里。
看著商硯衡一點點的湊近,奚沉卿雙手下意識去抓護欄。
商硯衡察覺的張,抬起的兩只手強行放在自己的肩上,這樣的作分明就是赤的暗示與邀請。
奚沉卿只覺得別扭得很,想要把手拿下來。
可商硯衡卻故意咬了一下的耳垂,“別!”
不知為何,奚沉卿不敢了。
商硯衡盯著奚沉卿晶瑩剔的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奚沉卿低眉垂眼有些不敢去看商硯衡。
商硯衡緩緩抬起手一只手掐住奚沉卿的腰,一只手卻握住了都脖頸,他輕輕一用力,奚沉卿便只能抬起頭仰著。
商硯衡本不給奚沉卿任何拒絕的機會,漆黑的雙眸暗爍火苗難掩,低頭便吻住了奚沉卿的,急切難耐都在訴說他的忍,不是蜻蜓點水那般的和,而是幾乎要將奚沉卿吃進去的瘋狂,狠狠地深吻,舌頭瞬間就鉆進去了,勾舞著的舌頭一陣有規律的攪,他不停汲取口中的鮮香和甜,發出用力的水漬聲和吮吸聲,幾乎要把奚沉卿吸干一般。
此時的奚沉卿早已被商硯衡帶一個水深火熱的地帶,雙手只能勾住商硯衡的脖頸,這樣的作無疑是更加挑起了商硯衡的浴火。
幸虧后面有護欄,商硯衡始終有一只手護著,否則就憑奚沉卿現在發的恐怕早就癱下去了。
奚沉卿被吻得暈頭轉向,浮浮沉沉的腦海都是一片怪陸離,但不得不承認商硯衡的吻技很好,就像是特意練過一般,每一次除了有些不過氣兒,剩下的便是全的麻。
每一次商硯衡帶給奚沉卿的都是極致的舒服。
而商硯衡也是卯足了勁,想要勾起奚沉卿所有的,力耕耘的模樣好像想讓奚沉卿上癮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水漬聲和吮吸聲和息聲終于停止。
商硯衡終于松開了奚沉卿,倆人難舍的口終于分開,晶瑩剔富有彈的銀在倆人的中拉開一條細長且曖昧的長度。
奚沉卿輕輕息,盡量控制自己的呼吸,本不敢去看商硯衡,害怕看到他猩紅且布滿的瞳孔。
商硯衡一點點將混合著倆人津和黏膩的銀吃掉,他故意出舌頭去勾住那輕飄飄的銀,就像是引一般,從始至終他的目就從未離開過奚沉卿,恨不得就這樣一輩子看著。
他的呼吸很沉重,奚沉卿低著頭,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他鼓囊囊如氣球仿佛要撐破一切的。
奚沉卿瞳孔狠狠一,顯然被嚇到了,連看哪里都不知道了。
商硯衡哪里會注意不到奚沉卿的緒,他湊過去,離奚沉卿的紅只有兩公分的位置停下,聲音已經啞到了極點,“你看到了對嗎?沒辦法,我也控制不了它,因為它實在是太喜歡你了,它期待著能夠與你坦誠相見,去開拓你的。”
奚沉卿頭都要炸了。
只能選擇閉上眼,裝作聽不懂商硯衡的話。
商硯衡角漾出一抹繾綣,猩紅的眼神里全是化不開的含脈脈。
這樣的奚沉卿真的是可極了。
他忍不住出舌頭,在奚沉卿的雙上不停地,直到的上全是自己的粘和水,的上全是自己的味道,才不舍地松開。
奚沉卿閉著眼承著他的吻,不知為何,雖然有些抗拒,卻也不想推開商硯衡。
想,商硯衡終究是不一樣的。
忽然想起一句話,看戲就坐后排,看不清戲卻看得清看戲的人。
很多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在此山中。
奚沉卿以為商硯衡還會繼續下去,畢竟能夠清楚地到商硯衡的重息,也曾親眼看到他蓬發展的。
中途停止,一次都沒有盡興,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不知為何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商硯衡每次都是怎樣解決自己的的!
忽然想到那次商硯衡著涼發燒,那分明是縱過度!
奚沉卿全的似乎都加快了流,直沖大腦。
可完奚沉卿的后,商硯衡就離開了,沒有選擇繼續下去。
因為他很清楚,奚沉卿還沒有做好容納他的準備。
商硯衡低著頭,額頭與的額頭抵在一起,閉著眼,默默著彼此的溫度和存在。
奚沉卿也不知不覺閉上了眼,著商硯衡的存在。
忽然,聽到商硯衡卑微乞求的聲音。
“卿卿,我求你,能不能試著喜歡我?我真的太你了,我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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