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他們看到一個拄著拐杖的人出現在這荒山。

他左手提著一盞飄忽的燈，像是黃泉路上的引路人，給人一種森森的覺。

蹲在一名秦王軍的麵前，他檢查一番後，輕輕歎息一聲：“這毒還是差了一點兒火，他們本來都要馬上死去的，結果還有半個時辰的命。”

尋常的一句話，在夏和李世民聽來，全起了一層皮疙瘩。

這人不僅研究毒藥，還特麽地覺得毒不夠烈，不能一下子將兩千餘人同時毒死。

不用說，他就是那個下毒之人。

從聲音判斷，對方是一個子，聲音沙啞難聽，最在五十歲往上。

“婆婆，我們隻是路過。無心冒犯，還請你施以援手，放了我們吧。”

夏客氣地道。

“婆婆，你我婆婆？！”人的聲音如同夜梟一樣，令人骨發寒。

“我才十六歲，你居然我婆婆。”

黑紗下，人的眼睛如同毒蛇一樣鎖定夏，流出滔天的恨意。

“夏，你可認得我？”

乍然被孩出名字來，夏努力地思索著腦海中認識的人。

馬上，他的心底掠起一片涼意，他知道麵前之人是誰了。

不是別人，想來正是當日跳崖的青兒。

“你是……青兒？”

夏在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青兒跳崖當日，不過是一個瘦小的孩兒，如今怎麽會變一個老太婆？

“嘿嘿，沒錯，我就是花青兒！幸好你還認得我！”

青兒桀桀怪笑道。

“當日，若非我設計讓你以為我跳下懸崖，想來你怕是我們村裏最後的一個人也給殺了吧。他人都說你是一個仁義之人，其實你不過是一個魔鬼，是你殺死了我們村裏的所有人。”

“可笑啊，可笑，你居然讓我救這些人！真是蒼天有報應，你們全部落在我的手裏！今天，你們必須全部死在我手裏！”

李世民也知道青兒是那個村裏唯一活下來的人，趕向青兒解釋道：“青兒姑娘……”

話剛說出口，嚨就好像被封住了，再也說不下去。

花青兒厲聲道：“不要給我解釋，我活著，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複仇。”

清晰可見的，花青兒指甲裏麵彈出一些綠的藥，把李世民的嚨封住。

“青兒，你想讓我死，沒有問題。可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們！”

夏亦同樣在為那個村裏的慘事自責著，總覺得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得知青兒沒有死，他心裏覺得略有安，看到變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夏又心疼無比。

“你讓我放過他們，我就放過他們嗎，憑什麽？”青兒聲嘶力竭地大吼著。

好像，要把遇到的痛苦、仇恨、憤懣全部統統地發泄出去。

夏輕輕搖頭：“如果我讓得沒錯，你是花大嬸家裏的孩子，當時你是多天真的一個小孩啊，騎在我的頭上，天天問我要糖吃。你還說，長大了，一定要嫁給我。青兒，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

花青兒兩隻手捂住耳朵，連夏的話一個字都不願意聽。

再次抬起頭來，花青兒角呈現出一殘忍的笑意：“姓夏的，你不是天天自翊仁義嗎？現在，我與你打個睹，你敢嗎？”

不等夏回答，花青兒道：“我放過你們這些軍士，你自封道，不要使用一點兒的力。我再把剛研製出來的十三種毒，全部種在你的上。看天意，你要是能活過來，那是你的本事。要是你死了，嘿嘿，那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算是我師……孫思邈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也不能救得活你！”

李世民艱難地轉過頭，用眼神示意夏千萬不要答應這個易。

夏全當沒有看見，點頭道：“好，我聽你的。”

手在上數道拍打一陣，夏封住了全力。

花青兒從隨的兜，拿出來一些瓶瓶罐罐，在原地配起毒。

有的罐子上麵寫著斷腸紅，有的上麵寫著硝石，有的上麵寫著鉤連草……

這些毒藥放在古代，全是一等一的毒藥，中之必死。

李世民悲觀地認為，夏這下子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了。

更何況，有些毒藥雖然沒有名字，但是聞到氣味，就有一種中人吐的覺。

李世民很想阻止，那怕把其中一些毒藥中在自己上，兩人一起分擔也可以，但是現在，他站立在當地，也不能。

毒藥調配好以後，花青兒走到夏的麵前，先把一種毒藥喂進夏的裏。

夏的臉上呈現出金黃金黃的，連角流出的也是金。

花青兒就像是一個殘酷的小巫，臉上出殘忍的笑容。

一樣接一樣的毒藥，全部放進夏的裏，他的全起了一層薄薄的藍冰霜。

過了一會，上又再次流出汗來，似乎變了一個火爐，把周的空氣都給點燃了。

最後，花青兒拿出一隻的明蠶蟲，也放進夏的裏。

做完這一切之後，夏就像是完的一件極為珍貴的藝品，花青兒大笑道：“夏，你放心吧，等你死了以後，我會把你的風幹，再提取出毒藥來！”

“在你上浪費這麽多珍貴的毒藥，還真是讓人惋惜！”

花青兒從懷裏取出一瓶藥：“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的。”

將那瓶藥打開，放在一名秦王軍的鼻子下，這名秦王軍打了一個噴嚏，清醒過來。

花青兒待道：“你用藥把你的同伴全部救醒。”

秦王軍本來想問是何人，但是腦子就像被控製了一樣，下意識地點點頭，任由花青兒消失在荒山中。

李世民總算能了，飛也似地向前追趕。他要找到花青兒，為夏求取解藥。

追出一段，他才發現四野寂寂，花青兒是從哪個方向走的，一點兒線索也沒有。

回返之時，秦王軍個個都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