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死了,夏歎息一聲,心複雜。抱起兩個孩子,向客棧走去。
回頭,他問:“薛兄今後有何打算?”
薛仁貴道:“涇州已沒有什麽值得留,仁貴孤一人。聞說天子正在征高麗,我想去參軍,曆練一番。”
夏聽說薛仁貴有參軍的心,正中下懷:“薛兄,實不相瞞,我此行涇州,正是為軍士籌集厚服。等我采購完,你可與我一起同行。共去高麗。”
薛仁貴聽說夏是大唐軍之人,兩眼放:“如此甚好,還請夏兄多加照顧。”留了住址,他和夏分開。
采購厚服的進程並不順利,夏來到一裁店,詢問厚服的價錢,店主抬頭看了他一眼:“一兩銀子一件服,買不買。”
尋常厚服的價格不過二十個銅錢,一下子要一兩銀子,這不是坑人嗎?
涇州店到都是,夏不相信他們要價全部是一兩銀子,接連詢問了幾家,況一樣。
毋庸說,背後必然有人搗鬼。
夏才不會慣著這些店主,拖出一個店主來到大街上:“涇州城的店家給我聽著,敢將厚服價錢賣到一兩銀子的,如此人,殺無赦!”
一劍下去,店主人頭滾出老遠。
這個暴力的舉,使得探頭觀看的店家倒一口涼氣,著頸上的脖子。街上的行人離夏能有多遠,就有多遠。
這邊剛殺人,那邊馬上有幾個捕快將夏圍起來:“你敢當街殺人,當大唐的律法不存在嗎?”
“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
捕頭一揮手,數十個捕快將夏團團圍住。
夏淡淡看他們一眼:“把你們刺史過來!”
“你以為你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見我們刺史?”
“殺人了,還這麽囂張,我倒是第一次見。”
夏拿出印信,見印信猶見當今陛下。
“吾等不知,還請將軍見諒!”
差跪一片。
“還不去把你們刺史過來!”
差趕回去刺史,很快刺史到來,著額頭的汗水:“下不知將軍乃是為大唐軍采購,怠慢了上,還請恕罪。”
“我且問你,為何我采購厚服,店家們全部差距我要一兩銀子一件?”
刺史再度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這……下屬實不知。”
“一問三不知,你這刺史有什麽用?”
撲通一聲,刺史跪倒在地。
“采購之事,由你全權負責。三天之後,若是收集不到十萬件厚服,這個刺史不要當了。”
“下一定辦到。”
夏轉,回到客棧,兩個小家夥醒了,見夏推門進來,圍了上去。
“爹,你累了,我來給你捶捶。”
“我給你肩。”
夏唐和蘇明遠不由分說,一人一邊,拉著夏的胳膊,將他按在椅子上,給他又是肩,又是捶的。
“說吧,你們兩個有什麽企圖?”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夏唐:“爹,我是大唐第一戰神的兒子,你經驗富,給我們講講如何識別毒藥陷阱?”
“要聽嗎?那就多捶一會兒。”
這兩個小人,唉,誰讓一個是兒子,一個是侄子。
夏閉上眼睛:“茶——”
夏唐向蘇明遠使了個眼,蘇明遠端來一杯茶。
剛沾,夏立馬發現不對,將茶放下。
不用說,夏唐做的手腳。
夏唐:“明遠,你是不是不小心把什麽東西放進茶水裏了?”
蘇明遠一愣:“不是你讓我放的嗎?”
夏笑著,在夏唐眼中猶如惡魔。抓起他,狠狠地揍了幾下。聲音很大,力道卻很輕。
自家的兒子,誰舍得下狠手。
打過夏唐,夏這才將茶水拿起:“茶水的有些許渾濁,喝下去一滴,有淡淡的苦味,很明顯被你們兩個做了手腳。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們給裏麵放了鳴散!”
鳴散是不流的暈倒藥,隻要稍有警覺之心的,都會注意到。
夏唐豎起大拇指:“爹,你真厲害,是一滴,就知道裏麵放了什麽東西?”
斜睨夏唐一眼,夏沒好氣道:“拍馬屁。”他詳細地給兩人講了一些如何識別暈倒藥、常見的暈倒藥有哪些等,兩人聽得津津有味。
直到很晚,三人才睡下。
三天的時間,夏帶著兩人遊玩,籌集厚服的事,給刺史心。
刺史回到刺史府,麵見上儀:“大人,你盡給我出餿主意,夏把籌集棉的事付給我。抬漲價,本不行。”
上儀是長孫無忌的心腹,長孫無忌想要的,是延長東征高麗的時間,能讓他在皇城裏有更多的時間準備。他一直在謀劃扶持李建上位的謀。
上儀輕蔑地看了刺史一眼:“你隻需要盡快將厚服采購齊全,剩下的事就需要你管了。”他認為,他潛伏在暗,夏不會發現他。
厚服全部采購之後,他想到一個主意,保管讓夏防不甚防。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到,刺史帶著二十車的棉,送到夏指定的地方。
夏問:“事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刺史按照上儀的說法:“將軍,這都是涇州商會的會長聽說你要來采購,故意哄抬價。”
夏接了這個解釋,會同了薛仁貴,向高麗出發。
大唐軍向前推進到尚州,樸越指著東邊:“陛下,若大唐軍東進,那裏有一條道,可直開京。兵臨開京城下,你就大獲全勝。”
距離勝利僅有一步之遙,李世民被勝利衝昏了頭。覺察到樸越背過,現出一詭笑,李世民心裏有點兒不踏實,想到夏臨行前的話,他心裏慎重。
保守的做法,是分出一半兵力取道東邊,另一半駐守在尚州。
大軍起行,樸越隨口問了句:“陛下,我們不是全部兵力取道東邊嗎?”
李世民在馬上道:“留下一半,以防不備。你跟我一起向東!”
樸越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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