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本來沒有想過要往姜保河上潑臟水的,但是他既然自己湊了上來,還劈頭劈臉地把和媽罵一頓,還罵得那麼難聽,怎麼能忍?
重生之后就發過誓,這一生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再不心善弱了,特別是對這些所謂的親人。
出的來那些話自然也是有深意的。
果然,村子里那些沒有到田地里干農活的婆子嬸子嫂子們都聽到了的慘聲。
其實最先跑出門來看熱鬧的是宋喜云和的兒子冬冬。
不過這娘倆看到姜保河追打姜筱時可沒有半點想上來勸上來護著的意思,宋喜云拉著姜立冬,一邊看著被姜保河揮著扁擔追得竄的姜筱,一邊幸災樂禍說道:“哎喲老二,小小可還病著哪,你可得悠著點,弄出個好歹,小心也要你賠錢賠蛋,咱家可沒錢。”
老姜家何來娣生了三男一,宋喜云的丈夫姜保國是老大,老二就是姜保河,老三是個兒姜清水,老幺姜躍群,今年才十七,只比姜筱大了四歲。
老大姜保國和老國姜保河年紀都不小了,但是老姜家一直都沒有分家。
姜松濤作為大家長,要養活這麼一大家子不容易,所以這麼多年來只是埋頭苦干,加上子也沉悶木訥,本就沒有把教養孩子當一回事。
他管種田,管地里的活,何來娣管家務,管喂豬養,還有一群孩子。
老姜家養著這麼多人,的確也只能讓他們都吃飽飯,旁的一點都剩不下來。
“我揍死都是白揍,敢跟我要錢?”姜保河咬著牙又朝姜筱追去。
姜筱在村道上狼狽地邊跑邊。
慘。
雖然是做戲,但也確實驚險。因為剛退燒,還虛著,早上又帶著那麼多人去無名溪畔折騰了那麼一翻,早就已經累了。
而姜保河是種地的農民,強力壯又高大,姜筱雖然之前搶了先機,趁他不備先跑了,卻也很快把這一分先機耗完了。
有幾次,姜保河手里的扁擔都差點打到背上了。
姜筱臉蒼白,拼了命地跑,一邊還要著,“二舅饒了我吧!誰問我也不提地瓜田的事!救命啊!”
“你再嚎,讓老子逮住,老子非死你個小賤種不可!跟老子耍心眼,老子還沒手你就敢跑!”姜保河事實上本沒有注意聽姜小到底為什麼總嚷著地瓜田。
他憤怒的是,他去警告姜筱不能再接近紀德生,竟然不聽,還跑了出來!
這意思不就是說,不答應嗎?
寧愿被他揍,也要繼續勾引紀德生是不是?
還有一點,都跑了,他還能不追?這幾乎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他本來沒想對手的,可是被這麼一跑一慘,姜保河看著小羊羔似的姜筱,已經扭曲的心理又扭曲了起來。
就揍!往死里揍!
這也讓他有些莫名的快。
“這是咋回事?”鄰居們聽到姜筱的慘,都忍不住走到門口,便見一個瘦瘦的小姑娘險險地跑過去,老姜家的老二正揮著扁擔追著。
“保河,你這是做什麼?”有人沖姜保河喊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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