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當場帶走陸騏,無疑是攪黃了整個下聘禮。
陸繼中見子被抓,那里還顧得上家里這一頭,當即追在刑部吏后面,往刑部去了。
而陸承裕本就是刑部侍郎,如今鬧出這樣大的事,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袖手旁觀的,也陪著陸繼中一同往刑部去。
大長公主這邊,雖然極力想穩住場面,但耐不住柳姨娘一聲長一聲短的哭,好好的日子,了哭喪一樣。
本就覺被李翊打了臉的李睿,臉難看到了極點,也沒心再繼續下去,一氣之下,徑直進宮向晉帝告狀去了。
一眾賓客,見勢不妙,也借辭告退。
頓時,好好的一個下聘禮,被攪得犬不寧!
一眾人里,最高興的莫過于陸佑寧了。
萬萬沒想到事會有了這樣的轉機,如此一來,陸晚與李睿的訂親不,反而還鬧了一樁笑話,真是老天長眼啊,跳出李翊這樣一個魔星出來……
事鬧這樣,陸晚也呆不下去,在將大長公主送回房里去后,帶著兩個丫鬟悶悶不樂的走了。
等回到青槐閣關上門,蘭英第一個笑出了聲。
“沒想到翊王這個時候跑到府上來抓人,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蘭草之前還擔心,陸晚如果真的與李睿訂下了親,以后想擺他就更難了,所以如今看到李翊出來攪了下聘禮,心里對李翊更是好倍增,捂笑道:“難怪他拖了這麼久才來抓那四公子,原來留著他還有用。”
陸晚心里卻不安——經此一事,李翊算是與鎮國公府、還有李睿徹底對上了,卻不知道此事以后會演變什麼樣子?
而多疑的李睿,會不會懷疑到自己上?
對兩個丫鬟鄭重吩咐道:“我們高興在心里,千萬不要在外面顯出來,不然,只怕最后這盆臟水,會潑在我們上。”
蘭草蘭英見形容嚴肅,連忙應下。
陸晚想了想,對蘭英道:“你等下出府去,找人去茶肆酒樓人多的地方,宣揚我八字不好,與睿王相沖,所以才會在下聘之日鬧出這樣的事來。”
蘭英立刻明白過來,眼睛一亮:“小姐是要借今天這事,徹底推了與睿王的婚約?”
陸晚點頭:“這麼難得的機會,我肯定不能錯過,你找穩妥的人去辦,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了……”
蘭英應下,立刻就出門去了。
果然,到了傍晚,整個上京就傳遍了這樁鬧劇。
比起鎮國公府庶子強占民被抓的消息,百姓議論更多的卻是庶長陸晚,與睿王八字相沖這件事。
流言傳進府里后,陸晚‘傷心’過度,竟氣得病倒了。
大長公主怒火中燒,好不容易撮的婚事,眼看就要了,竟到了跟前黃了。如今還傳出這樣的謠言來,萬一睿王真信了謠言,像對待沈鳶一樣對待陸晚要退親,那陸晚的清白豈不被他白沾了?
同時,大長公主還得心陸騏的事。
陸繼中跟著去了刑部,最后竟是連刑門大門都進不去,只聽說陸騏在堂上被打得皮開綻,不到三五下,就待了個干凈……
大長公主一時也氣得病倒了。
整個鎮國公府都套了。
到了第三日,就有消息傳來,陸騏一案定罪了,被判流放郴南五年,王旺無罪釋放……
天氣悶熱,陸晚沐浴過后,趴在窗下的涼榻上看書,涼風一過,帶來幾分瞌睡,陸晚手中的書不覺到地上,乍然一醒,剛要手去撿,書已落在了別人手里。
陸晚驚訝抬頭,卻是李翊。
他不知何時進來的,眸落在著手中的醫書上,聲音微涼:“你懂醫?”
陸晚坐起:“殿下不要開玩笑了,我哪里懂什麼醫,不過是拿它拍蚊子罷了……”
李翊隨手翻開幾頁,書頁很干凈,倒像是所說,是拿來打蚊子的。
可這個人的話,沒一句可信的。
他勾涼涼一笑,將一粒豆大的褐丸子放在面前。
“不懂醫的人,卻懂得調制引香丸——你不要告訴我,是藥鋪的人幫你制的,這種藥方中原沒有,只在北疆出現過。”
當他拿到引香丸的那一刻,李翊不可謂不震驚!
正如他所說,這種藥方只在北疆出現過,上京這里還從未有過。
難道去過北疆?
可先前他調查過的底細,兩歲不到就被扔進了痷堂,一直到及笄那年,才被李睿帶著回到上京,本就沒去過北疆。
而邊的幾個人他也細查過,兩個丫鬟是自小跟著在痷堂長大的,幾個在外面幫辦事的人,也是近期被花錢找上來,并無可疑之。
越是如此,就越可疑。
陸晚心頭一震,面上鎮定道:“是趙嬤嬤給你的?”
李翊沉沉著,冷冷一笑:“不懂此的來歷,本王卻知道。”
原來,今日將祖孫二人送離上京時,李翊讓趙嬤嬤出手中挾持陸晚的證。
只有如此,才能讓日后不再拿著證,反復威脅陸晚,同時也避免將來萬一再落鎮國公府手里,會供出證來。
而這些東西,落在他手里更有用……
陸晚如何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至此,他手里又多了一個的把柄。
真是卑鄙無恥!
陸晚冷然道:“我雖沒去過北疆,但自小跟在師傅邊,認識許多周游列國的僧道朋友,我雖沒出去過,卻也從他們里,聽說了一些外面的事,也學了一些事的。”
說罷,去拿起那顆香丸,就要一把扔進香爐里去。
手卻被按住。
李翊順勢將拉進了懷里,在了榻上。
陸晚慌的看向他:“你要干嘛?”
以為上次翊王府那次后,他是嫌棄的,不會再了。
李翊在耳珠上重重咬一口,冷笑道:“本王辛苦替你將人撈出來,不要點酬勞?”
當知心里放不下李睿時,他不屑再占著的子。
可當看到與李睿站在一,一副郎妾意的幸福模樣時,他心里又不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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