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沒等我張口,莊非就懶洋洋的拍了兩下手,等這些人看過來之後就拍了下我的肩膀,“給大家介紹一下啊,這位,就是手持板凳條單挑方塊磚給我家溫爺出氣的金爺!小魚兒!!”
‘咚咚咚咚咚~~’
玩吉他的那個扯過骨棒就敲起架子鼓配音,“歡迎金爺!”
打撲克的吹了記口哨,“小魚兒!久仰大名啦!”
“夠靚!!”
旁邊那盤玉的起,個高,二十五六,扎個辮子,絡腮鬍,別說80年,現在看也夠噶的!
“金爺!在下大麴!下回掄板凳條帶我一個!!”
“非哥!金爺不是給那老許還給燙了嗎!!”
打撲克的有個接茬兒,“我爸昨晚還跟我說。那許廠長啊現在到找關係要保住他弟弟的命兒哪!!”
這幫人聊的熱鬧,沒人生分!
莊非打趣完就挨個給我介紹,我聽了一圈算是明白了,難怪他們是一圈子的,家裡全是有門路的!
若分文武。霍毅那種出就屬於將軍,莊非這圈子就是宰相那國的!
什麼代表的兒子,部長的兒子,經濟委的,林林總總,都是能上點號的,都很開朗,油頭,再加上莊非之前就滲過我,所以大家沒等認識就先開上玩笑了!
盤玉的大麴。打牌那個很壯的華子,玩樂的捲姜南……
我對這環境倒是適應的,玩麼,扯唄!
再說,多認識些朋友。沒差!
莊非算是這裡的頭兒,介紹完我又介紹了?蘭香和羅神仙他們,羅神仙是自來,帶著三旺和胖子就去華子那湊局打上撲克了!
不自在的也就是?蘭香,一直跟著我,我也知道不適應這環境,手一直就拉著。
“蛤蟆鏡呢?”
聊的差不多了,我直接切正題,咱來是幹嘛的!
莊非笑笑,“這麼急?”
“我是爲你著想!”
我挑眉,“你不急著追霍啊!”
“急啊!”
莊非摘了皮手套朝著沙發上的大麴懷裡一扔,搖頭晃腦的帶我走到了倉庫的角,指了指落的山高的牛皮紙箱,“數出十一箱,你的!”
“這麼多?”
我上下掃了一眼,“你這得有上百箱吧!!”
莊非笑的深藏不,“用你的話,灑灑水啦。”
我切了一聲,上前出一箱,外層箱子上無標識。用鑰匙割開膠帶,裡面還有一層,原廠箱,純英文!
撕開膠帶,拿出一副眼鏡看了看。“還湊合!”
“湊合?”
莊非不滿我這態度,“正經國貨!america!”
“甩詞兒!”
我橫了他一眼,放下眼鏡,“外貿進來的,也就沾了個國氣兒,說說多錢吧,甭說金啊,抄底價的,我打聽過,你別忽悠我!”
莊非笑的有幾分無奈,“小魚兒,咱什麼關係,我能給你十一箱貨就不會……”
“非哥!!”
倉庫口的大麴一嗓子打斷了莊非的話,“老六他們到了!!”
誰?
我納悶兒看去,只聽著托車轟轟作響,不是一輛,集轟鳴啊這是!
莊非樂了,“得!小魚兒!先帶你看場熱鬧!”
倉庫裡玩牌華子和玩樂姜南的都陸續起,莊非一過去大麴就把皮手套遞給他,“非哥。老六問今兒是什麼彩兒?”
“什麼彩兒他不玩兒啊!”
莊非應著接過手套戴上,掏出支菸還叼在裡,手一揮,倉庫裡那些人就跟到了他後,除了姜南大麴華子,剩下的,都是興致的樣子,像是,都靠著時間等這一刻了。
我跟在最後,?蘭香羅子他們都在我後面。走到倉庫外,我看到了四個騎托車的男人,眼睛不一亮……
我!
騎得全是幸福250托!
仿製捷克斯伐克款,單缸,五級變速,排氣管經過改裝,馬里加大了!
“非哥,今兒個贏什麼啊!”
把頭老六的男青年摘下頭盔,看著莊非直接出口詢問,莊非叼著煙拍了下手。“大麴!開門!”
大麴聽令,招呼了姜南華子就去了倉庫旁邊一個關著的門,也是倉庫,門要小一圈,打開,我看到裡面就再次直眼——
我去!
一水的托車啊!
十多輛!
車庫!?
沒等看清,大麴抱起那放在庫口的紙箱出來了,莊飛有些故弄玄虛的讓大麴把箱子放到我們中間,指了指,“猜猜裡面是什麼!”
我探頭去看。後面的羅子小聲的詢問,“小金,他們是玩什麼的,我覺不一般啊。”
能一般麼!
玩樂,玩托。盤珠子,本就是一幫子弄!
給了羅子一個眼神,我示意他繼續看!
除了大麴華子三人,剩下的六子什麼的對這箱子都興趣的,看了一會兒,六子噝了口涼氣開口,“非哥,上回那火銃讓老八贏去了我可眼氣的,這回,怎麼不得比他那新鮮啊!”
火銃?
玩大啊。
懂了!
這是莊非攢的局。飆車!
就說呢,歷朝歷代的王公貴族都是會玩兒的!
古時候是詩作對泡機院,?鬥蛐蛐擺弄古玩!
現在也亦然,甭看年頭越來越先進,幾代幾代。翻了多花,都是玩剩下來的!
莊非笑著就給了大麴一個眼神,“給他們上個眼!”
大麴彎腰就打開箱子,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中,抱出了一盆花——
“靠!”
老六卻是鄙夷。“花兒?非哥!你鬧呢!這東西犯得著我們……”
哥們看著花兒,腦袋當即就炸了!
噼啪的啊!
“天蘭心。”
我木木的張,撥開前的人走到花前仔細的打量,“百花雖好不用問,唯有天蘭羣芳。”
眼前的這盆天蘭葉片厚綠如劍。脈絡清晰,中間有出,還未開花,形狀如扇,蒼翠高雅,蘭花種類衆多,當屬天蘭稱王!
“我金小爺果然識貨!!”
莊非在我後揚聲,特激的樣子,“看到沒!還得我小魚兒!!”
老六的看著我就笑,“非哥,你妞啊!”
“死去!!”
莊非倒也沒給臉兒,“這是我金小爺知道嗎,我知己!懂嗎!!”
“非哥,你快說這花,什麼來路的!”
有人著急了!
莊非緩了口氣,拿腔拿調的指著那盆翠綠——
“這花就是天蘭心,蘭王,是去年外賓來我們廠參觀送我家老爺子的大禮,當時送了十盆,北寧滿打滿算纔有多盆?我這盆可是趁我家老爺子出去開會好不容易弄出來的,珍品!這可比那火銃稀罕的多!!”
“是嗎,非哥,你說……”
我沒聽他們聊,滿腦子都是這花將帶來的盛況……
‘瘋狂的天蘭’!
八十年代初,這花被定爲長雲市市花,發展窗臺經濟,此花瞬間爲綠金條,最高峰時,你在街尾買一盆,到街頭賣了就會賺翻!
市場供不應求,甭說天蘭心,隨便一盆普通天蘭,那都是翻翻的賺!
當然,這個事件很快就被zf調控了!
但我記得時間的,它被評爲市花的日期,高峰,回落,我門清啊!
先知噻!!
即便是二十一世紀,就這品相的天蘭心,都是十幾二十萬的天價!
我靠!
啊啊啊!
頭皮都?了!
回神,莊非已經開問玩不玩了!
“玩!”
老六戴上頭盔,“不玩多沒勁!你的東西!我必須要!!”
“得!那就看它歸誰了!”
莊非一揮手,他後的一行人也都進了那小倉庫,六七個人陸續開著托出來,轟轟的燒油!
我算是明白了,除了大麴姜南華子他們三是莊非的人,剩下的,都是玩主!
尾氣滾滾,莊非扯了扯我的小臂,“小魚兒,你退點!看熱鬧了!”
“等等!!”
我站著沒,“加我一個!”
瞄著天蘭心,哥們必須要!
“加你?”
莊非呵的一笑,“膽子不小啊!”
“你來?!!”
剛剛見過的一張臉兒摘下頭盔,“非哥的東西還沒被人贏過呢!!”
“我想試試!”
我直看莊非,“可以帶我一個嗎。”
莊非的眼神有些玩味,“你路線都不知道……怎麼玩兒?”
謝謝lucky是老汗腳的南瓜車1,麼麼噠,今日更完~~很謝大家的打賞~麼麼,親們不需要再破費了,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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