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哥舒阿依的眼睛驟然瞪大。
當即低了聲怒斥,“你瘋了?你去找他做什麼?這不等于是暴了我的份?”
卻不料,卓瑪不覺得自己有錯,冷哼了一聲,“公主的份早就暴了,本不是我去找的陳國太子,而是這位太子來找的我。”
既然能找到,就說明那個陳國太子早已知道哥舒阿依的份!
聽到這話,哥舒阿依只覺得自己的后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雖然對這個陳國太子不了解,也沒有過多的接,可來陳國之前也是做了功課的。
陳國太子一直以來都是仰仗著皇后及其母家,哪有什麼本事。
若是陳國太子都知道了,那,陳鴻熙豈不是更加會知道?
哥舒阿依的一顆心依然是吊到了嗓子眼。
只想著,若是陳鴻熙早就知道了,那又是何時知道的?
他知道了的真實份卻什麼都不說,又是為了什麼?
越想,哥舒阿依便越是到了寒意。
連卓瑪都察覺到了異常,忍不住問道,“難道陳鴻熙也早就知道了?留公主在邊,是另有目的?”
說著,卓瑪便一把拉住了哥舒阿依的手腕,“公主,這三皇子府,恐怕是不能回了!”
哥舒阿依知道,卓瑪是擔心的安危。
可已經在陳鴻熙邊待了這麼久了,眼看著自己的目的就快達,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
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先離開這里,我的事,我自有決斷。”
說著,便要離去。
卻被卓瑪喚住了,“公主!那陳鴻熙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心腸歹毒,手段也極其殘忍,你若是回去,很可能會被他生生折磨死的!”
“那我不回去呢?”哥舒阿依反問,“我放棄這件事,回去突厥,阿娘對我的態度只會讓我更加生不如死!”
不愿意回去看到阿娘那副冰冷的樣子!
聽著這話,卓瑪也沉默了。
見過哥舒阿依的委屈,明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突厥好,最終還要人責罵。
其實,哥舒阿依這仇,說來也是被無奈,非報不可。
哥舒阿依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看著辦的,倒是你自己,前往不要再泄行蹤了。”
聞言,卓瑪應聲行了禮,而哥舒阿依則是利索地翻墻而去。
時間迫,要趕在陳鴻熙回府前回去才行!
一路上,都很順利。
翻墻回府,也依舊沒有被任何人發覺。
可,當回到自己的屋子外,正要推門而時,卻忽然頓住了。
一強烈的不安籠罩在的心頭,好像一推開門就會見到地獄似的,的手幾乎是僵在了那里。
但下一瞬,房門卻從里頭打開了。
陳鴻熙就這麼淡淡地看著,冷聲問道,“去哪兒了?”
“啊?”哥舒阿依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沒有回答上來。
陳鴻熙卻是上前來,拉住了的手便往屋里走,“守門的侍衛說你未曾出去過,可府里人也并未瞧見你,我在這兒等了許久……”
守門的侍衛未曾說出去過……
哥舒阿依當即反應過來,笑道,“去了梅園逛逛。”
梅園在三皇子府的西北角,如今不過深秋時節,梅花并未開放,平日里也只有幾個園藝偶爾會去打理一下。
哥舒阿依說去了那,那府里人沒瞧見也是正常的。
自認這個說法是說得過去的。
就聽陳鴻熙再次問道,“梅花都還沒開,你去那做什麼?”
“我也是隨意走走,接過就走到那了。”哥舒阿依應著,生怕陳鴻熙繼續細問卻答不上來,便趕忙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眼下巳時可都還沒到。
陳鴻熙拉著哥舒阿依坐下,如同往常一般,將抱在了上,淡淡笑道,“父皇在朝堂上發了病,所以都散朝了。”
“啊?”哥舒阿依一愣,想問問是什麼病,可看著陳鴻熙的臉,便有了猜測,“你父皇發病,跟你有關系?”
陳鴻熙冷聲一笑,眸子又變得極其暗,“我不是與你說過,要看看他有沒有良心嗎?”
“念念,是他們留在世上唯一的脈,可他非但不拿那東西去救念念,反而將其吞食。”
“他不知,我早已在那上面了手腳,下足了分量,比起皇后吃下去的那些,還要多。”
陳鴻熙就這麼絮絮叨叨地說著,末了,又是一聲冷笑,如同寒冰,瞬間讓著屋的空氣都凝固了不。
他說,“這是他自己做的選擇,與本皇子可沒有半點關系,對嗎阿依?”
哥舒阿依只覺得自己的子都跟著一僵,明明在回到陳國時就預料到陳鴻熙要做什麼大事了,明明早就知道陳鴻熙這人手段狠毒辣,可如今他真的與說起那些計劃時,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哪怕之前父汗對諸多掣肘,也曾參與過命人刺殺的事,可最終都做不出弒父的事兒來。
父汗其實是被卓瑪給毒死的。
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哥舒阿依還與卓瑪大吵了一架,但也知道,父汗該死。
可陳鴻熙不一樣,他比要狠毒得多,所以就算是親手給陳琮下毒,他也不覺得有什麼。
在陳鴻熙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而他,最是無辜!
“阿依別怕。”
似乎是察覺到了哥舒阿依緒的異常,陳鴻熙忽然就手上了哥舒阿依的臉頰,似水,“本皇子只是在自保而已,本皇子不能讓自己跟母妃陷險境,所以,一切對本皇子不利的人跟事,本皇子都會不擇手段地去擺平。”
就如同,他從小就為了保護母妃而殺人一樣!
哥舒阿依沒有任何的反應,腦海中卻滿是卓瑪的樣子。
擔心,陳鴻熙發現了卓瑪之后,會做出令人發指的行為來!
卻聽陳鴻熙接著道,“所以,你不必害怕,你是本皇子的人,你的命就是本皇子的命。”
“除非,有朝一日你背叛了本皇子……”
“阿依,你看著本皇子的眼睛,你說,你會背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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