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怕了?我勸你還是消停些,否則,別落得和王二一個下場。」蘇惜笑著威脅,倒是給墨氏看得一個激靈。
掀開珠簾,蕭燁朝點了點頭。
看來,這墨氏竟然真的有孕了,有福氣啊。
怎麼就這麼巧呢!
蘇惜再討厭墨氏,也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蕭燁給墨氏開了一些葯膳配方,對無害,就是格外難吃。
不讓墨氏吃點苦頭,就不長記,天沒事總想蹦躂出來害人。
蘇宏遠見蕭燁給墨氏開著葯膳方子,眼饞得很,也想蕭燁給自己把把脈。
偏偏礙於面,不好開口。
趁著蕭燁不注意,蘇宏遠暗中拉了一下蘇惜的袖,了手開口:「惜兒姐,爹爹也不太舒服,頭疼腦熱得都是經常事,你能不能也讓蕭醫也給我看看。」
蘇惜翻了個白眼,蘇宏遠一向小家子氣,還佔便宜。就是沒想到,看病這事他也得湊個熱鬧。
看著蘇宏遠紅著老臉滿眼期待,蘇惜也不太忍心,反正把個脈也不太費些功夫,便是黑著臉點了點頭。
蘇惜和蕭燁說了一聲,便是要給蘇宏遠把脈。
蘇宏遠喜得什麼似的。
將手搭在蘇宏遠的脈搏上,突然間,蕭燁眉頭一皺,像是發現了什麼。
這可把蘇宏遠張壞了,忙是問道:「蕭醫,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您但說無妨,我治。」
蕭燁看了蘇惜一點,低聲問道:「蘇大人在行房事時,是不是覺得有心無力。」
蘇宏遠臉變了又變,點了點頭。
其實,他就是想讓蕭燁給他看看這方面,他年紀大了,有些事不如年輕人也是正常,可是,總有些不甘心。
甚至也找人看過,喝了葯,也沒什麼起。
「無妨,我給蘇大人開幾服藥,吃完后便可好轉。」
蕭燁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這一切都是小事。蘇宏遠喜上眉梢,看著蕭燁那是越發的順眼。
「蕭醫啊,你簡直就是華佗在世啊。聽說你也沒什麼家人啊,以後蘇家就是你家,我就是你親大哥,惜兒姐就是你親侄兒,缺什麼什麼儘管來蘇家說。」
蘇宏遠拍著手,和蕭燁稱兄道弟。
什麼惜兒姐是他親侄兒,蕭燁差點被蘇宏遠的驚人語錄嗆到。
蘇惜更是心中翻了個白眼,覺得父親甚是丟人。
「真沒想到墨氏真的有孕了,算了,看在腹中孩兒的份上,只要不再生出害我之人,我也就不再理會於。」
蘇惜和蕭燁並排出府,嘆說道。
蕭燁頓了頓腳步,沉聲說道:「確實懷孕了,只是,不是蘇大人的。」
不是……
什麼??!
「你的意思是?」
「蘇大人沒有大礙,只是十多年前就開始被下過一種慢毒藥,已然不可能使人有孕。我剛才開得葯雖然可以讓他恢復一下功能,但是有孕,卻永遠也不可能了,拖得太久了。」
十多年,一直下慢毒藥。
蘇惜想起十來年前,墨氏懷了一個男胎,後來沒保住還傷了本,夫說幾乎沒有可能有孕了。
也就是那時,墨氏把蘇靖還有放在自己名下,所以也是那時候,給父親下得慢毒藥吧,防止有庶子和爭家財。
無意識中,蘇惜已經將隨攜帶的帕子揪的皺的,墨氏,真的太狠毒了。
「很好!既然有孕了,那就一定要保生下來。」
蕭燁明了蘇惜的意思,點了點頭。
「你不要總是關心這些事,之前你掉下過懸崖,平日裏穿用食也要注意些,過陣子寒風來了,一旦凍到定然渾刺骨般疼痛。」
蕭燁見蘇惜站在風口,很是無奈。
「哈哈好。」蘇惜嘿嘿一笑,蕭燁便更是頭疼了,本就不在乎嘛。
「你今日沐休,一會兒可有什麼事?」蘇惜坐在馬車上,敞開簾問道蕭燁。
蕭燁笑著搖了搖頭,什麼事,又有蘇惜重要呢。
「沒事陪我去一趟永安候府吧,墨玄瑾上有胎疾,應該還嚴重,他也不告訴我害我跟著擔心,正好你沐休幫著瞧瞧。」
提到墨玄瑾,蘇惜揪著帕子,三分擔憂,五分氣惱,自然還有兩分。
蕭燁心頭有些苦,卻依然笑著點頭。
「那我可得替我們蘇大姑娘好好看看,別像蘇大人一般,是個不行的。」
聽著蕭燁調笑得語調,蘇惜便知他誤會了,懊惱得放下車簾,氣怒道:「你說什麼混話,我才不是那個意思,他是真的有胎疾。」
「知道知道,是姑娘心疼自己的未婚夫。」
蕭燁的聲音爽朗,把蘇惜氣得肝疼,弄得像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不知般。
不過這樣子,倆人倒真是像多年的好友。
沐棋也是跟著打趣:「我們姑娘可不是心疼未婚夫,怕是藉由子去看墨世子呢。」
沐棋覺得墨玄瑾看起來壯的像頭牛一樣,哪裏有什麼胎疾,定然是不好總來永安候府,找個理由罷了。
「就胡說,看我不收拾你。」
他們倆人一口一個未婚夫,把蘇惜壞了,見沐棋還要打趣,便和廝鬧起來。
沐棋又不是青枝,怎麼會讓。
不一會,蘇惜便被沐棋在底下,威脅說道:「快說,是不是想未婚夫了。」
「我沒……」
還沒等蘇惜說完,沐棋便是輕輕的打了一下屁,「嗯?不說實話?」
蘇惜覺得自己了侮辱,氣得臉頰鼓鼓的,見沐棋還要打,只得求饒說道:「是是是,我想他了,好姐姐快放過我吧。」
沐棋這才放過了蘇惜,還十分嘚瑟的朝一笑,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蘇惜恨得磨牙,不行,得和江氏說說,讓大表哥教拳腳功夫,省得被欺負了。
蕭燁聽得兩人的聲音,卻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人還沒到永安侯府,墨玄瑾便得到了消息。
自然,也知道蕭燁也來了。
此時的他正拿著弓箭,一箭箭得著,每箭都正中靶心。
白鷺早已經換了男人的服,一臉不解得問道:「與南蠻合作的事不順利嗎?他一早上發什麼瘋。」
慕萬一臉冷漠回答:「特別順利。」
慕千十分嫌棄得看了他倆一眼,一本正經得開口教育:「不是我說你倆,實在是太不長腦子了,主子這般為何,當然是要在蘇大姑娘面前展示自己的騎技,讓蘇大姑娘敬佩了。」
說完后,慕千覺得不太夠,更是又補了一句:「不是我說你們,就你們倆這腦子,以後還能不能找到另一半了。」
白鷺憨憨的點頭,覺得慕千說得有理。
這一切,自然被正在練箭的墨玄瑾聽見了,他用得著故意箭讓小姑娘佩服嗎?難道不應該他什麼樣,蘇惜都喜歡。
「慕千,去地牢搬一天。」
墨玄瑾齒輕起,毫不留地說道。
「什麼?讓我去搬?那可是莫等暗衛才會做的活啊,我現在已經是東亓紫金衛的明衛首領了,主子你讓我去搬,不是讓弟兄們笑話我嘛。」
慕千一聽連連搖頭,大聲苦。
「去不去,不去就三天。」墨玄瑾輕笑。
慕千知道,墨玄瑾若是開口笑了,便是發怒。他可不敢承主子的怒火,到時候肯定要比去地牢搬還要慘烈得多。
見慕千罰,白鷺幸災樂禍,就連一項毫無表的慕萬,也是譏諷得笑了一下。
慕千更是想哭,不用等到地牢了,他現在已經被嘲諷。
果然,他與蘇惜八字不合啊,以後等進了門,更沒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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