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想要他的命!
這個認知讓南疆王驚出一冷汗,不由驚恐地劇烈掙扎著要坐起來。
他要告訴所有人,這人本沒有半點要救他的心思,甚至就連他如今這幅模樣,多半都是因為這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下了毒!
然而南疆王現在已然毒發,若非蕭燁故意將他封閉的五打開,只怕他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去都不會被人立刻發現。哪怕他已經拼盡了全力氣去掙扎,卻最多也只能輕輕地手指抬了抬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作。
不過這反而讓一直關注這邊的南疆使臣們瞪大了眼睛,喜出外地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看看南疆王如今的況。裏也是一下改了口風,紛紛誇讚著蕭燁的醫高明。
南疆王眼下已經能察覺到外界的況,聽到這些恭維的話只覺得心頭那口火氣越發旺盛,但又無論如何也發泄不出來。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都快要憋出傷來了。
可偏偏蕭燁像是故意要讓他更氣一樣,一副笑意地樣子往旁邊推開兩步,讓床前其他人能夠更加清楚地看到南疆王的反應。然後對那幾個喜出外的南疆使臣問道:「南疆王已經有所反應,在下這算是證明自己的醫了嗎?」
幾個南疆使臣自然立刻點頭,一反方才不屑一顧又懷疑的模樣,連帶著看蕭燁的目都變了:「當然,當然!方才是我們幾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這位神醫能出手救治我們王上。」
既然南疆使臣已經同意,而眼下又已經沒有比蕭燁醫更好的大夫能給南疆王診治,北悠皇帝自然立刻就將這事兒給他了。
「既然如此,那蕭燁便負責給南疆王診治吧。太醫院的太醫和藥材全部供你調用。」
這算是在治療期間,要把整個太醫院都給蕭燁使用了。
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畢竟如此一來,他行事進出可就都要方便得多了。
此事確定下來。由於是南疆王自己的原因,所以北悠皇帝也沒再讓人繼續調查此事,仍舊留在宮中的文武百自然也就被順利放出去了。
不過礙於南疆王的臉面,除了今日在偏殿裏親眼看著太醫診治的這些人外,對外還是只說南疆王突發急癥。此舉也得了南疆使臣幾分激之意。
南疆王暫時不宜挪,自然就這麼在宮裏留了下來。更何況太醫院也在宮裏,不管是蕭燁給他診治還是取用藥材,這樣安排都會方便很多。
這是北悠的皇宮,按理來說京中既然有驛站,使臣是不能住在這裏的。不過礙於蘇沐月不知怎的無論如何也不願留在宮裏照顧南疆王,幾個使臣無奈,只能商量著留下兩人守著。
墨玄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下半夜了。但蘇惜卻仍然沒有睡下,反而給他留了一盞燈,等他洗漱過後,這才有些憂心忡忡地問道:「宮中怎麼樣了,那南疆王是怎麼回事?」
墨玄瑾將攬進自己懷裏,輕輕拍了拍的手,像是安一般:「你不用管他,是蕭燁的手腳,暫時還要不了他的命。」
蘇惜聞言也沒多問,但果然鬆了口氣:「這就好。不過蕭燁這手腳得可真是太好了,我原本還擔心那南疆王提出來的無禮要求最後沒法好好收場,這會兒倒是正好不了了之了。」
原本墨玄瑾只是為了不讓擔心才不不願地提起蕭燁,誰知倒像是來勁了一樣,居然又重複了一遍?
墨大醋罈子這可就不幹了,湊到的耳邊幾乎是咬著的耳垂低聲道:「葯是他做的,手的可是我的人,怎麼不見你誇誇我?再說了,就算沒有這出,有我在,也沒人能把你從我的邊帶走。」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讓人覺得,又著實有些曖昧。蘇惜紅了臉,心裏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還真是從來沒見到過有誰居然會把這種事拿出來求誇獎的,一般來說不是都應該藏得嚴嚴實實生怕任何人知道才對嗎?
不過笑歸笑,醋罈子翻了還是要安一下的。
張了張,正想說點什麼,但話還沒來得及出口,整個人就忽然騰空起來。
蘇惜嚇了一下,剛下意識地手摟住墨玄瑾的脖子,就聽這廝頗為厚臉皮地說道:「我知道娘子要說什麼,不過春宵苦短,不如把那些話都換點別的東西來得實在!」
他這般神,又是這樣一副語氣,蘇惜哪還能看不出他想做什麼。然而這時候再想開口,卻已經為時已晚了。
又是一夜雲翻雨覆。第二日待蘇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午時了。
使臣尚未離京,昨日又出了那樣的事,再加他與蕭燁謀的事,墨玄瑾手裏還有不的事要去理。因此這會兒房中早就不見他的人影了。
蘇惜氣得牙,卻又實在拿他沒辦法。回想起昨晚那些人的事只覺得得很,急忙讓人送了熱水過來,打算好好地沐浴一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南疆王出了事,這都已經半日過去了,蘇沐月也居然沒再有理無理地過來找。這倒是隨了的心意,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
蘇惜對此很是滿意,還以為是蘇沐月終於察覺到鬥不過自己,這才終於放棄擾了。殊不知蘇沐月這哪裏是放棄了,只不過是因為南疆王出事,心裏慌得很,兒沒心思再來刁難罷了。
就在蘇惜滿足地沐浴的時候,蘇沐月正在房間里焦急地走來走去。
若是有外人在這裏,指不定要以為這是因為擔心南疆王的病。可只有自己知道,不過是在擔心南疆王出事之後,自己失去仰仗罷了。
「該死的,要是那老東西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可怎麼辦?也不知道那蕭燁的醫到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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