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燁自己也沒見過那位南疆聖,畢竟聖在南疆的地位非同一般,不是誰都可以見到的。後來王叔謀反宮、聖莫名失蹤,便更沒有機會。
但他自小便聽著聖的事長大,對於這位凌駕於皇權之上的子多還是有些記憶的。
先前發現蘇惜上被人下蠱的時候他還沒往這方面想,只是疑並不擅毒的北悠什麼時候有人開始學習下蠱了。
然而隨著接連兩次發現只有南疆皇室才懂得配置的催發蠱毒的藥,如今又得知拿出那藥的不過只是一個連大夫都算不上的北悠人拿出來的,他自然不得不多想。
蕭燁將自己的猜疑說了出來:「之前我以為是南疆王在幕後搗鬼,便沒有同你說。蘇沐月手裏的藥乃是我們南疆王室才懂得配置的特殊藥,對大部分蠱毒都有催發毒的作用。但若那藥是沈方舟拿出來的,想必只有可能是和聖有關。」
關於這一點,墨玄瑾之前便已經調查清楚。南疆王到北悠京城來本沒什麼別的目的,完全只是為所迷要給那蘇沐月出氣罷了。
更何況他如今沉迷酒,完全不見當初半點野心。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都不可能會和南宮丞相合作。而後者雖然狼子野心,但也暫且做不出叛國之事。
那種特殊藥王族旁系是不能學習的。蕭燁沒有兄弟姊妹,父母早在當初那場宮變中亡;若南疆王不手,那整個南疆王室便無人再能拿出品甚至藥方來。唯一有可能的,便只剩下那位南疆聖了。
墨玄瑾並不清楚這些王室辛,但如今蕭燁與他合作,又是為了蘇惜,後者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胡說作假。因此他最後還是把這些話聽進去了,表示自己會記住的。
雖說眼下已經確定安排這些事的人就是沈方舟,但為了避免南宮丞相親自出手,墨玄瑾還是特意將慕萬調了回來,讓他在明日自己去上朝的時候保護蘇惜。
墨家的靜鬧得這樣大,朝中文武百又多多都有自己的眼線盯著各方勢力,真是想不知道都不行。墨玄瑾一大早出現在朝堂上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畢竟墨世子與那位蘇家小姐的誰人不知,這會兒怎麼會捨得丟下人家跑來上早朝?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墨玄瑾來上早朝也並非是什麼離奇的事。
這墨世子畢竟是新晉的狀元,在朝中還未站穩腳跟,像昨日那樣能有一天的假已經是格外開恩。若他再拖下去,便了不識好歹了。
疑只在各位員心裏劃過一瞬,很快他們便打消了疑慮,紛紛上前寬墨玄瑾,讓他不要太傷心,萬一事還有轉機呢。
當然了,他們並非不知道千年人蔘有多難得,再多安的話也不過只是口頭說說罷了。頂多下朝之後再讓人備點吊命的好藥材過去蹭個人。
最近整個北悠勉強算是平安無事,最大的事多半就是南疆王在國宴上突發急癥昏迷至今,以及溫瑜和蘇惜遇刺「危在旦夕」。
前者自有蕭燁照料。溫瑜一事雖然有些風聲出來,但既然溫庭沒有當面提起,老皇帝為了省麻煩,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
於是早朝的時候聽幾個大臣稟報了些蒜皮的小事之後,老皇帝也不知是為了搏面子還是拉攏永安候府和溫家的人心,主問起了蘇惜的狀況。
墨玄瑾早猜到他多半會問起,直接將之前便準備好的一套說辭複述一遍,這才做出一副傷心黯然的模樣道:「蕭太醫念著我夫人之前的恩惠,這兩日一直在儘力幫忙診治,但起並不大,只能堪堪用湯藥吊著命。他說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能找到一支千年人蔘,才有可能將人徹底從鬼門關拉回來。」
蕭燁出宮並非是老皇帝的命令,後者無非就是聽了蘇惜遇刺的消息,又覺得治療的事並非不能容忍,這才沒有追究罷了。他這番話,算是為這個盟友解釋了一遍,好讓他的救治過個明面。
老皇帝本就有心拉攏兩家,因為當初蘇宏遠那張大四宣揚的緣故,因此他對蘇惜有恩於蕭燁的事也有所耳聞。這會兒聽見墨玄瑾的話,哪裏真能因為這個事追究。
他只裝作沒有聽懂墨玄瑾言下之意的樣子,算是默許了蕭燁給蘇惜診治。然後略微沉思一番,著花白的鬍子道:「永安侯府重金求參的事朕也有所耳聞。這樣,國庫里還有一支五百年的人蔘,雖說年份抵不上千年人蔘,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你拿去給那丫頭先用著,有總好過沒有。」
老皇帝的話一出口,底下百雖然顧忌到這是朝堂並未出聲,但神已經是變幻莫測。
他們早就猜到皇上為了平衡朝堂,肯定會拉攏溫家,但沒想到如今竟又施恩給了永安侯府一份賞賜。若那世子妃真因為這支參救回來了,那可就是救命之恩,是天大的恩啊!
他這是準備要把永安侯府也往上抬一抬,讓它與另外兩家形三足鼎立的架勢?
可這也不對啊!墨家與溫家算是聯姻,這兩家肯定會站到一起,三方勢力如何形?
眾人在心裏猜測不已,唯有南宮丞相臉雖然平靜,但眼底卻藏著冷厲的芒,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老皇帝其實也有著自己的考量。
他穩坐皇位這麼多年,自有屬於自己的勢力監視各位員。最近南宮家的作太大,他多也察覺到了,也讓他意識到自己這個丞相多半要比表現出來的還要心思深沉。他此舉正是有意要讓墨溫兩家聯手對付前者。
而且拋開別的不說,墨玄瑾這個新科狀元能力確實不錯,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才了。也許是年紀大了,又或許是惜才之心作祟,那支人蔘他總得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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