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況如何了?」
蘇惜是知道墨玄瑾要去試探沈方舟的,因此對他這麼遲才回到家並沒有別的疑問。
但是很快就發現,今日的墨玄瑾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的心似乎不是很好,一見到,直接就把攬懷中。那種力道,就彷彿要把進自己的骨一樣。
蘇惜任由他抱著,沒有掙扎,只是有些疑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上了什麼事?」
「沒事。」
蘇惜毫不抗拒,全心全意信任他的模樣,總算讓墨玄瑾心裏的霾散去不。回過神來之後,又忍不住在心裏嘲笑自己怎麼會被沈方舟那廝影響了心。
「我今日見到沈方舟了,但不是我去找的他,是他主找到了我。」
墨玄瑾放開蘇惜,卻並不鬆手,拉著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了下來,目灼灼地看著。
他將沈方舟那幾句詛咒的話抹去,然後把另外幾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對蘇惜複述了一遍。不管他信不信,事牽扯到了,他總不可能瞞著。
蘇惜越聽,眉頭也跟著皺起。
原本以為自己重生的事有那個設陣要命的瘋人知道已經算是極限了,可沈方舟又是如何得知的?他再會投機取巧,也不過只是個普通人。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因為重生的事,不僅改變了不事,謎團似乎也越來越多了。
「……惜兒?」
墨玄瑾的聲音將蘇惜的思緒喚了回來。
這才發現,自己方才想著想著便走了神,竟連他喚了好幾聲都沒聽到。
墨玄瑾有些擔憂地看著:「你怎麼了?」
「我沒事。」
蘇惜看著他,忽然覺得方才他心不好,只怕就是因為沈方舟那些話。
的心裏忽然有了個想法。既然墨玄瑾沒有因為沈方舟的話把當做妖怪,那是不是就可以將自己那些過往,毫無保留地說與他聽了?
看著眼前一心一意撲在自己上的男人,蘇惜心裏彷彿到鼓勵一般,終於下了決定:「玄瑾……我有事想要說給你聽。」
……
沒人知道,那一天幽竹居里的兩位主子都說了些什麼。不過兩日之後,忽然有好消息傳出來。
溫府經商的那位公子尋到了一靈芝,送到永安侯府之後,神醫蕭燁將其與陛下賞賜的那支五百年的人蔘製良藥,效果竟真抵上了千年人蔘,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又過了幾日,世子妃清醒過來,命無憂,只要安心靜養就好。
這個消息永安侯府並未瞞,很快便如同之前的種種消息一般,傳進了一直關注此事的各方勢力的耳中。
「還別說,這靈芝做得還真的。」
蘇惜把玩著沐棋送來的「靈芝」,發出一聲聲讚歎。
後者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才答道:「我親手做的,你說真不真?還好我在爹娘的藏書里見過,知道這靈芝是個什麼模樣。不然就一支五百年的參,你還真打算一直裝下去?」
是真不懂是怎麼想的。要裝重傷也不知道另外找人來替,親自躺在床上那不就是給敵人當靶子嗎?就算知道有墨玄瑾和他安排的暗衛一直守著,也覺得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沐棋好不容易才藉著送葯的機會過來看一眼,蘇惜自然是不會掃面子的。當即便乖乖巧巧地應下來,然後同說起蘇沐月和穗兒兩次試圖給下藥的事,試圖轉移話題。
沐棋好歹也算是的好姐妹,哪能看不出這點兒小心思。不過既然如今計劃都已經收尾了,也的確沒必要抓著這點事刨問底。正好蘇沐月和那個穗兒下藥的事並不知,這會兒倒是可以聽一聽。
二人在屋裏聊得起勁兒,直到天漸晚,沐棋這才依依不捨地回了溫家。
溫瑜仍然沒有下落,在溫府幹等著總覺得心裏慌不已,又不願去給江氏添。只有今日與蘇惜聊天的時候,才算得上是這幾日以來,心最輕鬆的時候。
蘇惜又何嘗不知道的況,但那幕後之人一直盯著,不可能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將沐棋放到自己邊來。
更何況已經打算等到「傷好」之後,便進宮去向皇上謝恩,是要重新走到眾目睽睽之下。那人之前既然敢對溫瑜下手,只為了玩一出調虎離山,總不能讓沐棋再有任何被人當做目標的可能。
第二日的時候,蕭燁照常來給蘇惜「診治」,同時帶了一個小瓷瓶過來。
蘇惜自然知道那瓷瓶里肯定裝著葯,但卻不知是是做什麼的,於是便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又不是真的傷,這些日子為了演戲,所有的葯都是由青枝熬的補藥,老皇帝賞下來的那支人蔘就在其中,不過只被切了一段須。但蕭燁從沒拿過藥丸之類的給。
蕭燁與蘇惜待在一起的時候,墨玄瑾是一定也在的。聞言便也看過了,雖未出聲,但目也是同樣在詢問。
蕭燁將瓷瓶遞給蘇惜,解釋道:「我用幾種藥材做了種特殊的藥丸,吃下去之後臉會變得蒼白,就像是大病初癒模樣。我尋思你這不是馬上就要進宮去走一圈兒麼,便提前給你送過來了。」
墨玄瑾的目自那小瓷瓶上掃過,聽到是用藥材做的,便微微皺起眉頭:「有沒有毒?」
蕭燁連連擺手:「沒有毒,所有的效果都是表象罷了。我特意在裏面加了有甜味的草藥,吃的時候就當是在吃糖豆好了。」
他怎麼可能會拿有毒的東西給吃。
他這句話,讓另外兩人都放下心來。蘇惜更是笑道:「我正想著隔兩日進宮的時候要不要在臉上多撲幾層呢,你這葯送得倒是時候,我可以遭些罪了。」
若真弄那麼多鉛在臉上,肯定會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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