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準你過來的,滾到偏殿侯著!」
一聲怒吼,將那位艷的柳側妃嚇得花容失。
也顧不上再去看太子妃的笑話了,上連聲應著「是」,趕帶著自己的宮灰溜溜地退去了偏殿裏。
直到柳側妃的影徹底消失在寢宮外,太子妃這才終於從方才那毫不留的掌中回過神來。然而還不等開口質問,太子便彷彿在看什麼噁心的髒東西一般瞥了一眼,然後狠狠一甩袖:「你也滾到偏殿裏來,別讓孤說第二遍!」
就在他甩袖離開的那一刻,太子妃看到了太子另一隻手上拿著的東西,只覺得那圖冊悉無比。東西既然在太子手上,按理來說的計劃應該已經實施了一半才對。可是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殿下竟會這般氣怒?
太子妃心中驚疑不已,又不敢違抗太子的命令。只得趕從地上爬起來,甚至都顧不上去整理自己有些散的髮髻和那半邊紅腫的面容,急急忙忙地朝著太子追去。
在太子即將抬腳邁進偏殿的時候,太子妃這才終於跌跌撞撞地跟上他的步伐。
二人一進去,方才還竊竊私語的偏殿立刻就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的目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看著太子,更看著太子後臉頰腫得嚇人的太子妃。
「見過太子,見過太子妃!」
十多個人齊齊側行禮,但那好奇探究的目卻仍舊約約地放在太子妃上。
太子妃自己也沒想到,都已經這麼晚了,太子竟這般大張旗鼓地把東宮所有的人都到自己這裏來。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剛才挨了一掌都沒這麼慌難過。
殿下這是要做什麼?他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笑話才甘心嗎!
東宮裏的人,除了兩位側妃和一個良娣兩個貴妾之外,剩下一半多的人幾乎都是太子妃為了討好太子親自接進來的。可是如今,們卻站在那裏,目不轉睛地盯著。哪怕太子妃不用抬頭去看,也能猜到那些人的眼中,此刻只怕盛滿了譏笑。
可太子卻不管心中如何在想,腳步毫沒有停歇,直接走到上方的主位坐下,面依舊沉不已。
太子妃忌憚著方才在房中太子對自己的態度,不敢上前與他同坐。好在周圍的人們也都是站著的,站在此倒也不顯得突兀。
「跪下。」
冰冷的聲音響起,雖比方才破口大罵時顯得平靜許多,但若仔細聽去,還是能聽出裏面夾雜的怒氣。
眾人心中一驚,面面相覷。正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抬眼卻瞧見太子的目正直直地瞪著狼狽的太子妃,面容繃。
太子妃不明所以。從方才太子忽然闖進房中,直到現在毫無理由的興師問罪,都讓兒不知道自己錯了什麼。
只是太子的命令自然是不敢抵抗的,只得忍著被人圍觀的屈辱委委屈屈地跪下,這才終於大著膽子向那個著蟒袍的男人問道:「殿下,不知臣妾是做錯了什麼,才惹得殿下這般惱怒?」
自從那日因為沒能請來蘇惜而惹惱太子之後,便開始著手準備替的事,甚至都沒出過東宮。太子妃這是真想不明白。
然而太子聽見的話之後,卻是發出一聲冷笑:「你不知?好一個不知!」
話音落下,太子將手中圖冊扔到太子妃的面前。不用後者手,圖冊滾落到地上的時候自己就打開了。
太子妃一看到上面的圖案,臉嚇得慘白無比,不可置信地將其捧起來又用力翻了幾頁,卻只看到自己的模樣。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明明是讓那個朱培照著蘇惜的容貌畫的,拿到手后自己還親自檢查過,可眼下這春宮圖上的人怎麼會變!
人們站得都不遠,太子鬧出這般大的靜,們自然對太子妃犯的錯好奇不已。因此那本圖冊丟下來的時候,們可都是第一時間把目放到了那邊,同樣也多看到了上面的東西。
柳側妃一直因自己的出不如太子妃而嫉妒不已,又時常被另一位側妃的份了一頭。心裏本就對太子妃沒什麼好氣,方才剛到的時候又因為後者挨了聲罵,以那般不肯安分的子,這會兒自然不可能像別的良娣貴妾那般躲在一邊看戲就行了的。
「姐姐,這是什麼呀,拿出來讓妹妹們都開開眼吧?」
柳側妃上前兩步,開口便要太子妃抓在手上那本圖冊。
可後者又怎麼辦可能會給?這上面的圖案不說多麼人,對而已已經完全算是恥辱了!
太子妃趕將那本春宮圖合上抱進懷裏,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這個落井下石的人:「滾開!不過一個份高點兒的妾,真以為能跟我平起平坐了?」
這也是真氣糊塗了,幾乎都忘了自己平日裏是如何八面玲瓏維護自己的份和形象的。這話一出直接得罪了餘下的那些人。
若堂堂側妃都是妾,那們又是什麼?連妾都不如嗎?
眾人直接變了臉。而柳側妃見將圖冊抓得更了幾分,也不著急,只玩著自己垂到前的一縷頭髮,笑道:「我的確是妾,份比不得姐姐。只是啊,妹妹我份再如何低微,也不會讓人畫了自己的冊子送到殿下面前去。」
微微彎了腰,帶著幾分挑釁看著太子妃:「姐姐,你用來爭寵的這招可真是太可惡了。」
「你!」
太子妃氣急,正要開口反駁回去。可柳側妃的話卻算是正好說進了太子的心裏,讓他對太子妃越發噁心起來。
「夠了,孤在坐在這裏呢!」
一聲怒吼,整個偏殿再無一人敢說話。
方才還譏笑著太子妃的柳側妃這會兒也垂下頭,不再出聲。但的眼中卻帶著得意的笑容,完全是在為自己從太子妃上扳回一局而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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