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和清錦等人連夜換作裝扮,在侍衛的掩護下離開了都城,一直來到了北悠與南疆的界線才停了下來。
到了半夜三更,街上已經悄無人煙,一群人到了邊境只得先在客棧里住下,蕭燁並沒有弄多大的排場,自己這次出來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像個平民似的,住在普通的地方就可以。
但儘管如此,侍衛和隨行的太監仍為他準備了上好的床鋪,特意從宮中帶來的,明天一早他們便要。悄無聲息地溜出城去,再從城門口進來,就算是扮作墨玄瑾進到了南疆。
清錦住在蕭燁的隔壁房間,這個客棧看似不起眼,實則是蕭燁手底下放在邊境的暗哨,這次正好用來作為暫時的棲之所。
所以清錦在這裏。雖然並沒有看到門口有什麼侍衛把守著,但是卻異常安穩清靜,樓底下甚至連個狗聲都沒有。
獨坐在桌旁,剛剛洗漱完,半的頭髮披在肩上,風吹進來有些涼,輕輕嘆了一口氣,當時背著南疆國的人追蹤就是被帶進了這座邊疆小城,隔了這麼久又回來了,也說不上是命運在捉弄人還是怎麼。
幫誰辦事都要辦事,世上沒有坐其的道理,之前是師姐一直在太子府中做事,自己才能在城外的宅子裏快活。
可惜自己實在是太過心,竟然不知道師姐後來是被抓進了宮中做苦力,一直以為師姐還在為太子或者皇上做事,可沒想到在那辛者庫竟然熬了那麼久。
清錦眼角有些潤,下定決心一定要辦好這個差事,是一定要讓南疆的皇帝對刮目相看,對信任這樣自己才能賺到錢才能立足,才能帶著師姐過著好日子。
對著鏡子反覆練習著蘇惜的神態與作,就連角咧起的弧度都不放過,一直到深夜,他瞪得眼淚不停的向外涌著眼底也泛了紅,這才停了下來,輕輕了眼睛,喝了口溫水。
下外衫爬到床上,腦中還在回憶著墨玄瑾的神態,想著明天如果蕭燁有什麼不對,自己還能提醒,一定要將這件事辦到最好。
懷揣著心事和疲倦,清錦很快的睡著了。
第二天,在天剛剛蒙蒙亮,院子裏的隻了一聲的時候,清錦便睜眼醒了。
神實在是過於張,這一晚上也沒怎麼休息好一直想的事,做了不夢。
替自己戴上了蘇惜的面,照著鏡子只覺得自己好像缺了點氣神,一定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的緣故,即使是面將自己的眼底青黑罩住,卻還是能看出眼神里的那疲憊。
走出房門,迎面便看到了蕭燁。
清錦有些尷尬,他其實是早起有些了,想下樓去尋些吃的,沒想到在樓梯口就上了已經練劍而歸的蕭燁。
「陛……」
「噓。」
「你現在可以我玄瑾或是夫君。」蕭燁道。
清錦的臉有些紅,一個沒嫁過人的,怎麼好意思開口夫君。
「我替你把面帶上。」
清錦越過了這個話題,想著這就幫蕭燁帶著面,一會他們便要出城了,在客棧里戴上還比較方便一些。
蕭燁點點頭,隨著清錦進了房間。
清錦進了房間,看著自己床鋪上弄的糟糟的被子,連忙衝上去將窗簾拉下。
「不好意思,剛起來還沒有收拾。」清錦臉已經紅了,只不過戴著面看不出來。
凝心神,專心致志地替蕭燁戴上了面,連一一毫的褶皺都要抹平,讓面儘可能地服在他的皮上不一痕跡。
在這之後,店家很快的把早餐送了上來,清錦連忙吃了,收拾了東西。
不出兩個時辰,他們已經出現在了城外的北悠國邊境。
他們坐上了一輛低調的馬車,裏面的裝飾一看便是北悠那裏華貴人家才用得起的件和錦繡被褥,走過的路也正好是清錦當時在關口負責檢查的路。
蕭燁和清錦坐在馬車裏,一路上平安無事地進了南疆,蕭燁把車夫的馬車裏對他吩咐了一個地方。
車夫左拐右拐最後終於拐到了鎮子裏偏僻角落的一間客棧里,這個客棧樸實無華,毫不起眼一般都是普通人加合來往客商住的地方。
如果是墨玄瑾選擇的話,一定會選擇這種地方來掩藏自己的份,而他們這樣躲西藏也正好是迷著華的眼線。
在馬車剛進到南疆的時候,蕭燁別到了後肯定有人跟著,而藏在暗的暗衛,也明確的是看到了華派出的獨毒穀人手。
馬車駛進一條暗巷裏,一雙素白的小手掀開了車窗旁的簾子,出了子流暢秀氣的下顎。
「墨玄瑾」打開了車門,打量著眼前的客棧後門,接著他把「蘇惜」抱下馬車,兩人攜手走進了面前的門。
這一切都被華的侍同樣是毒谷出來的暗衛看到了,這兩個人果真就是墨玄瑾和蘇惜,看來主子自己跟過來是沒錯的。蕭燁果然讓墨玄瑾和蘇惜來了南疆。
為了避開主子的眼線,甚至還住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果真是心機夠深沉的。
「你你們兩個繼續盯著,我現在就出發回宮稟報主子。」對著旁邊兩個屬下吩咐道。
「是。」那兩人匍匐在房頂上,看著形漸遠離去。
蕭燁此時正和清錦待在早已經安排好了房間里,這個房間只有一扇窗,而且是對著院子,若是友窺視者,只能進了院子才能看見。
「華的人已經過來了,果然中了計,接下來我們只要一直假扮著墨玄瑾和蘇惜不出任何馬腳,這件事基本就已經了。」
蕭燁淡然道。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會找上門來嗎?」
「不會的,雖然暴躁,但是卻不魯莽,這個時候出手只會引起我的注意我們回到南疆皇宮之後才需要面對,現在需要做的只是好好扮演著我們現在的角。」